之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竟然仍然躺在她之前在县府所住的屋子里。
心一慌,她不禁怀疑她之前见到某人以及从城楼上跳下去都是在做梦。
毕竟,她这段时间真的很喜欢做梦。
一想到只是自己的梦境,薄柳之一张脸瞬间黯淡了下去。
正在她惆怅无比的时候,听见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以为是一些她不想看到的人,她索性便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往里侧了侧。
这时,房门被推开,很小声的,又关上。
脚步声轻缓停在了床前,接着,床上一陷,同时,在被子外的手被握住。
温暖顿时将她的手心盈满。
薄柳之禁不住轻轻抖了下。
接着,手被松开,放进了被褥里。
而更让她紧张不已的是,来人竟然直接掀开被褥,躺在了她身边,甚至还意图搂着她……
薄柳之瞬间不淡定了,一下子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得急了,头有些晕,她顾不上,扭头瞪着床边的人。
眼瞳里印上的容颜让她瞬间忘了所有反应,心跳总是在遇上他时情不自禁的一快再快。
薄柳之呼吸都急了起来。
而那人似乎也怔愣了,正撑着手臂准备起来的动作在她看着他时而顿住。
视线交织,是浓浓的悸动以及久别重逢的喜悦。
那晚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
那种难过和感动并存的感觉让薄柳之一瞬红了眼眶。
她捂住双唇,有些矫情的瞪着他哭了起来。
可是眼梢分明又印着浓烈的思念。
拓跋聿眼眸也禁不住一红,叹了口气,起身,轻楼住她的肩头就要抱她。
却不想小女人却轻轻一闪,不让他抱了。
薄柳之眼泪往下掉着,嗓音嗡嗡的,“拓跋聿,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
“……”她声音里是满怀的不确定,这样的脆弱让拓跋聿心尖儿泛着点点的疼意,不明显,却深深存在着。
他眉毛习惯性的挑了挑。
是那种薄柳之说熟悉的,一高一低,特别拽特别欠揍的摸样。
“之之,我是不是真的,你来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他说着,倾身将脸递给她。
凤目像是钳了夜明珠,又亮又蛊惑。
薄柳之一见他这样子,哭得更大声了。
太熟悉了,他这幅摸样……
而后果真伸手揉他的脸,重重的,一点也不怕把他弄疼了。
他的皮肤真好,她一揉他的脸便红了,全是她的手指印。
拓跋聿看着她满脸的泪痕,一点也不觉得脸上疼,相反的,他同样迫急的需要她这般,以让他确定,她现在完好无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红红的唇瓣轻抿着,好似在压抑某种极致的情感。
拓跋聿凤眸闪了闪,张口含住了那枚红唇。
柔柔的吮了两下,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好,让人沉沦。
他微阖上凤眸,伸手扣住她被长发覆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计吻。
舌尖儿小心翼翼的撬开她轻抿的唇瓣,并不急着攻克她最后一道防关,他轻咬着她下唇,重重吸了一口。
“嗯……”薄柳之眼睫还挂着泪,揪住他的衣领,泪眼模糊间,是他影影绰绰的俊颜,她嘴角轻轻扬了扬,微微松开阖紧的贝齿。
就在这一瞬,他软软的霸道的大舌便探了进来,嘻弄着她的舌,浓情蜜意的吮·吸,甘甜的津液在唇齿间弥漫。
不知是谁的呼吸粗了。
一下一下的,在安静的空气里尤为明显和……暧昧。
薄柳之脸悄悄红了,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掐便能出水。
拓跋聿心动,舔吻着她的唇角,落在她含羞的脸庞,密密的轻吻,从脸到耳根儿,再从耳根儿到太阳穴,最后是额头,他的吻烙印在上面。
紧接着,身子被有力的长臂重重勾搂了下,薄柳之重新躺在了床上,而身上是某人倾覆而下的健硕身躯。
呼吸急了急,薄柳之微咬着唇瓣,漫着水光的清池不断涌出清水来,眼睛不知何时肿红了。
拓跋聿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盯着她的眼睛,又是不忍的亲了亲,却惹来她更为汹涌的眼泪。
终是微微慌了,拓跋聿一边擦着她的眼泪,一边啄吻她的唇瓣,一切动作都是笨拙而不擅长的,可又是温柔心疼的,“之之,眼睛该坏了……”
薄柳之瘪了瘪嘴,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儿,深深嗅了几口。
还是她熟悉的好闻的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他的味道。
似乎这一刻,薄柳之才真正确信了,他在她身边。
她更紧的抱着他,所有的想念和委屈在他面前全数倾泻,她垂了垂他的胸口,嗓音是惹人心碎的嘶哑,“拓跋聿,怎么这么慢,怎么这么慢……”
一个多月,太长了,而这一个多月,她经受的太多了。
她的委屈,只有在他面前,才能肆无忌惮。
拓跋聿喉咙一堵,不断亲着她的鬓角,杂乱无章的吻,诉说着他的抱歉。
宣泄之后,薄柳之哽咽,流着眼泪拿着他的大手覆在她肚子上,抬起红红的眼瞳盯着他,几分娇嗔,几分委屈,几分埋怨。
拓跋聿愣了愣,不解,可大掌在她肚腹上,能明显感觉到她腰肢的圆润。
心里第一个想法是,没有他在,她似乎吃得不错,竟然还给他长胖了!
可第二个想法便是,也好,胖了抱着有手感。
接着,他的大手不安份的钻进了她的衣裳里,没有任何遮挡的轻扶着她光滑的肚腹,那丝绸般美妙的触感让他微微暗了双瞳。
薄柳之一双眼睛紧盯着他,他的动作让她误以为他是懂得的,心下涌上一阵甜蜜和喜悦。.
可是下一刻,她知道她错了。
因为某人的作恶的大掌以及循着她的肚子往上,握住了她一边的胸房……
薄柳之嘴角一下垮了,眼泪也不掉了,就剩下满腔的气愤。
拉着脸掰下他的手,盯着他微带了丝暗红的凤眸,脸还是禁不住红了红,微微咽了咽喉咙,道,“拓跋聿,你有没有发现我哪里不一样了?”
“……”拓跋聿其实已经心猿意马了,盯着她的目光亦有些赤果果,一听她的话,错愕间又似乎并不在意。
薄柳之眼一沉,推了推他。
拓跋聿立刻抓住她的小手儿,极富别样意味的捏着她莹白的掌心,
薄柳之掌心酥麻,又更恼了,气得一口咬住他握住她手的大掌,直到留下一枚暗红的牙印她才松了口,也不管他疼不疼,抬头瞪向他,那眼神儿里还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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