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性命。哼”
宗原已是全身青筋暴起,肌肉紧绷。下唇咬破里面一丝丝的鲜血流出,两只手的手心里,也仿佛两条血泉在流淌。赤红的双目,此刻却是以哀求的眼神,在看着宗守。面色青白变化,双唇发白,仿如死人,语气是亦虚弱无力:‘别放了!我求你,世子,把声音停下,求你别再放了!”
声音里隐隐带着几分颤抖,又满含着深沉绝望。与刻骨铭心般的愤恨。
那听音螺里的声音却仍在继续。
“其实当初兄长本来有意娶他母亲为继室,可惜那女人脾气也实在太硬了些,宁死也不愿改嫁。哼,若是她稍微怜惜一些自己儿子,这宗原本来也有机会,成为我宗氏嫡脉,可惜一”
后面的话音还未传出,就听一声爆喝。一杆紫雷枪蓦地穿出,一瞬之间,就仿佛达至人间极限。粹不及防之下,连宗守也仿佛来不及防范。身前的听音螺被一枪挑开,声音也嘎然而止。
宗守心疼之余,又暗觉惊异。这家伙还真不愧宗未然看中的天才,这一枪简直是超过了武道之势的水准。方才虽有故意相让的成份,不过也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要一直能保持这样的枪术,即便是他,也未必就有把握能胜.
连忙把那听音螺,同样拿回手中。还有云荒时代的灵器,材料扎实过硬。小金也未正樱其锋,没有什么损毁。这才真正放心。
不过当宗守回过头,正要破口大骂时,却只见宗原正是手掩着面,身躯一阵阵的微颤。虽没有声音,可那手指间,却一点点的泪水滴下。一居然哭了。
宗守顿时是一阵无语,心中也是多多少少,有了些歉疚,凝思了片刻,忽而莞尔一笑:“对了宗原,我问你想不想亲手把那云瑕山风煜,还有那什么烈焰山雄魁的脑袋割下来当酒壶?不对,是尿壶”
宗原顿时微微一怔,愕然的抬起头。而后就只见宗守,忽然屈指一弹,竟是将一枚丹药,弹飞过来“你要有这意思,还有些血气。那就五天之内,冲到地轮四脉。有这枚地极丹,你别说你办不到?”
虎中原立时羡煞,那谭涛也是微微动容。对宗守口中,要将云瑕山风煜烈焰山雄魁的脑袋砍下来当尿壶之语,则是有些不以为然。
那两位世子的脑袋,若是那么好砍,早就被人砍下来了。又又又又初阶灵丹的交易,还需等上五日完成。这五日时间,宗守就干脆在这界浮城住下。每日就拿着一杆紫枪,一套软甲摆弄着。两件灵器,都是宗未然留下的灵物,赫然高达五阶。
宗守自然也没资格却改造什么,只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再添一些东西,准确的说,是两个小小的灵阵。好在两件灵器,都是内炼,以他在符箓法阵方面的造诣,勉强可以办到五日之后,那盔甲之上的内层,就多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
紫枪之上,也同样如此。而且枪鳄处,更镶嵌了一枚龙眼大小,色呈明黄的玉珠。正是几日前,在崆器宗库房里,那堆垃圾中淘来之物、
“这盔甲上的符阵,配合我那控魂之术,即便在万军之中,也该能准确控制宗原的身体,只要他不抵抗即可。这枚聚元珠,再配合这枪上的灵阵,应该可在战斗时吸聚一些元力,可惜效率小了些。须得先存些才好!宗原的实力还是差了点,最好是再买颗高阶的外丹。”
“还有这两个灵阵,都半点损坏不得,真个是让人头疼。对了,我的枪术,以前同列七皇的那几个家伙,都说我是一踏糊涂,真有这么差么?以枪代剑,其实也没差多远吗?我用枪的时候。他们不也同样没胜过我。至于冲阵之术,应该还能过关。就是那灵法极难应付,需要准备些符箓才行一”
正看着这五日时间,炮制出的成果喃喃自语。初雪却忽然疯了似的,跑回到了包厢里,面上全是激动的红晕。
“少主!跌了跌了!”
宗守被打断思绪,回过神不解道:“什么跌了?你走路跌倒了?”
“才不是!”初雪猛地如拨浪鼓般摇着头,喘了口气:“是兽晶,所有的兽晶灵石都在暴跌!一下就掉了三倍,好吓人!”
宗守这才眉头微挑,大步走了出去。
步行到这界浮城的交易厅,只见此处,赫然是一片噪杂哄然之声,所有人都是在惶然失措。
而在那两个巨大光屏之上,则全是一片片的抛售灵石兽晶的消息。一眼望去,是刺目之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