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左右,一张方脸。一声气息,应该是地轮七脉接近于突破。那目光满是即将得手的喜悦以及阴狠杀意,又含着几分成竹在握的自信从容。
宗守目光眯了眯,接着是无奈一笑。袖中一团银色的光彩,往腰间沉去。此刻他腰间,正悬着两口剑。一口是端木依人送的雷翼剑,另一口却正是那残缺的九麟。
几乎是瞬息之间,小金的身躯,就已与九麟剑融合在了一处。而宗守身后,也同样是一团阴魂腾出。将那已然灵光闪耀,变幻出金黄色泽的九麟剑身,带起空中。元魂之内,潜藏的那枚‘虚灵元一剑。”也同样打入剑身。金光一闪,在间不容发之即,击向了眼前着四旬中年。
而下一瞬,就传来不远处施丹的一声惊呼:“日间出窍?”施丹目光里,刚透出了骇异之色,以夜游境的魂力,居然在这傍晚时间出窍,而未被太阳真火烧化。这位世子,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然后又是一波波的惊愕,在胸中陆续腾起。
“这是七阶灵器!不对,是八阶!竟还有第二元神,虚灵剑胚!”
后面这些,只是姑心中所思,根本来不及出口。而眼前情形,更让她双目之内的瞳孔,扩张的到了极处。
那位靠近宗守的玄武宗师,本来是全不看上方的剑影,只眼透利芒的,盯着宗守的脖颈。
管他千般手段,只需砍断此人的头,一切自可结束。日游境之下,哪怕再怎么强大的灵师,没有了身躯,也只有一死而已。
可当那金色剑光,以超乎他几倍的速度,以一个玄异至极的角度,飘忽不定的沉坠袭来。他目光却立时为之一凝。毫不犹豫的,向身后暴退。
这一霎那,只觉这口剑,是异常的凶横,也异常的凌厉!只怕还未等他将那宗守的头斩下。
自己的身躯,就要被斩成了碎片。
脑内一时之间,是纷乱如芒。这个宗守为何能够白日出窍?为何剑术如此精绝?又哪里来的八阶灵器?虚灵铸剑术,分明是剑修一路。到底是哪个白痴,居然说此人是灵武两道,一事无成的废物?简直就是…。坑爹一正疯狂的向远处飞退,这一刻他心里,已是将刺杀的打算,全然放弃然而仅仅在下一息,就只觉眼前那口九头麒麟缠绕的剑影,忽然有了些不同。
而此时此刻,宗守的元魂之内,也确实在变化着。一朵黑暗昙花,正在绽开。
使那魂海立时沸腾,猛地往外扩张了近两成之句。金色剑影也蓦地一闪一晃,穿梭入前方的剑光之内。将这四旬中年的头颅,一剑斩下!
“吞天元化,再斩!”
那凌空飞行的九麟剑,几乎是毫不耽搁,只吞噬了此人小半精元,以抵御那日光照耀。而后又是一个旋斩,击向旁边另一位玄武宗师。
此人也是第一时间,疯狂的躲避。手中的刀,刀气冲腾,在身前不断的挥击,却毫无半分作用。依旧被这九麟剑,轻松无比的欺至身前。
最后只能是眼透绝望之声,蓦地一声爆吼:“退!快退,这个人,…。的是夜游御剑,剑道通灵!我草他姥姥一”
最后一声,已来不及说出口。那金色的剑光,就已从他左胸处穿击而入,直接洞穿心脏。吸纳到一股最浓郁的精元,穿透而出。
而此刻其余四人,也是脸色微变。几无半分迟疑,开始了奔逃撤离。
那离洛却嘿然冷笑,身影不可思议的蓦地曲弓,又如弹簧般爆发,身影微闪,就将一人的头颅斩下。
而谭涛则是毫不犹豫,也身形猛地扑出,将被虎中原击退的一名玄武宗缠住。
宗守的剑,亦再次凌空腾起。有如鸾鸟之捷,十分之一个刹那,就至百丈之外。剑身一绞,又将一人头颅斩下。不过到此处时,宗守却已余力用尽。元魂里,绽开的那朵昙花,正在慢慢枯萎闭合。他不愿把另两朵黑暗昙花,也用在此处。以灵念稍稍感应,知晓战局也无需他再插手。便毫不犹豫,驾着剑返回到身内。
果然就在他重新张开眼时,那离洛就已追上另一人。仍在缠斗之中,却是压倒般的优势,而这离洛的唇角,更含着几分残酷笑意。谭涛的对手则是更惨,在那施丹两头魂兽与谭涛联手之下,只撑不过半刻钟,就被斩下头颅虎中原后面一直都是看着,张大了嘴一脸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