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唾沫.
他不知那镇山关的命运如何,却知这宗原连斩四位玄武宗师的战绩,是实实在在。
念头稍转,就已收起了立时翻脸的打算,转而摇头:“宗原,我宗皓兄对你可是不薄一”
宗原却连眼神都未有丝毫波动,直接打断:“今日事了,我会找你问清楚,六年前我父战死之事!
那房旭面色再次一变,沉吟不定,直到宗原眼中,露出不耐之意。才再次开口:“今日已经夜深,按我乾天山城的规矩。即便是世子,也要验明正身之后,才能入城。
宗原却讥消地一笑:“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明知现在城里的情形,还要验明正身?你在拖延时间,还欲传信给那宗世与宗阳父子?以为我宗原是蠢人,真能如你所愿?背叛君上,阴谋反叛者杀!”
就在那房旭神情青白的那一霎那,宗原就已跃马飞驰。宛如奔雷一般,驰往城墙方向。
丈八紫雷钢枪,更是直指城上,杀意滔天,气势亦是凌厉锐绝。
房旭一瞬之间,竟是心神一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而那城墙上的诸多甲士弓手,则更是不堪。被这股狂烈枪意威压,部分人更是连兵刃也无法举起。
“狂霆枪意,这宗原,居然真的是悟了狂霆枪意!”
房旭到底是玄武宗师,意念只惊怔了片刻,就已清醒。胸中却更是狂涛如澜,波涌不绝。
接着亦将一杆钢枪,握在手里,猛地一咬舌尖,一声炸喝:“还不醒来?”
咆哮之声,竟仿佛是狮吼,使周围被宗原枪势所摄的众人心神,都为之一醒。
不过同样驻守在城墙之上的另一位做副将打扮的玄武宗师,却是悄无声息的推开数步。
倒是房旭身周,那几位武宗强者,纷纷执出兵刃,拦在了房旭身前,欲结阵而守。
可就在下一瞬,宗原中蓦地手往身后一伸,然后就是一杆长枪,带着浩大紫电,瞬闪而至。
快捷到甚至房旭都无法做出反应,就是一枪,将其中一人钉死!
房旭面色微白,然后便只见那飞枪竟是连续不绝,随着一声声锐利呼啸,一一投掷而至。
宗原几乎每前奔十丈,便投出一枪。而后身形更飞腾而起,无有护城灵阵阻拦,他此刻身姿更是快捷如电。瞬息之间,已飞腾至三十丈高处。一瞬间雷光弥漫,将这片地域映的是有如白昼。
而在他眼前,先是身前一位地轮五脉的强者,被洞穿胸腹。接着范围又再次扩大,身旁之人,只在这几十个呼吸之间,就被接二连三的钉杀当场。强至武宗境界,却无半分抵挡之力。
而下一刻,宗原的脚步,已经踏足在城墙之上。冷冽的目中,就宛如是高高在上的猎鹰,在琢磨俯视着自己的猎物。
“枪意,真的是狂霆枪意!”
这一刻房旭,只觉自己是要崩溃。几日之前,还在嘲笑那云瑕山的那几个玄武宗师,一个还只到地轮四脉境界的宗原,就真这么可怕?就连对方一合,也抵挡不住?
可直到这时,才知其实可笑的,是自己。
方才那一瞬,他也不是就抵挡不住那些射来的枪。可却知晓自己一旦动了,就可能有破绽,那些钉来的飞枪,可能会转向自己,要了他的命!
别人的命,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不过这时,面对宗原遥指而来的枪势,房旭却更只觉绝望。
这一刻,是恨意滔天!怪那宗皓多事,当初要是把这孽种除去,哪有今日这样的祸患。
紫雷枪意,地轮六脉,无双名将!这样的仇人,居然是由他们一手养成,当真是讽刺!
又可惜这样的人才,最后居然不为他们所用。
下一刻,房旭再一声低吼,终是压住了胸中那丝丝惧意,朝着眼前,猛地出枪!
无论如何,他房旭终究是一位玄武宗师!
这一枪,几乎是毕竟全身气力,几乎要凿穿天际一般,向前猛刺而去。
须臾之后,却只见漫天紫雷笼罩而至,枪势交缠。然后眼前一黑,脖颈处剧痛传来,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挥舞着紫雷枪,一枪洞穿房旭的咽喉,又把这人的头削下,宗原接着是又望向了另一位玄武宗师。认得此人,乃是房旭副将,名叫苏曼,是君上生前亲自安排在东营,本是意在掣肘,君上失踪之后便被架空。当下杀意稍敛,长枪遥指:“你,降是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