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剑势,而后果然是轻松了不少。
以‘元一剑’这第二元神为媒介,虽然还是有些艰难。不过却再没有之前,那种以小小力量,挥动千斤巨锤般的无力之感。已然勉勉强强,可以将之掌控。
他在默默探索着这王道武学的掌控之法,那边雪莫言却依旧是在目光变幻,面色已经忽青忽白了好几次:“能将一国之势,融入武道意念,你是玄武宗师?不对,绝不可能!我知道了,你是以先天之身,掌握剑势之极!”
宗守讶然挑眉头,这雪莫言眼光倒是不多,差不多是猜到了事情真相了。
下一瞬,就是一股沛然不可抵御的剑势,从那九麟剑的剑鞘之内,升腾而起。
位于魂海漩涡之内的那朵昙花,也彻底的张开。
恰在此时,不远处一位地轮气脉的玄武宗师,向他所立之处疾奔而至。手中两丈大枪,有如毒龙出洞,枪影纷飞着绞击而至。一瞬间,无数枪花绽放,光是逸散的劲气,就似乎要将宗守那孱弱身躯,彻底破碎。
宗守却眉眼一挑,也不仔细去看,就道了一声‘出鞘’!
一道金色的剑光,瞬间腾起。本就是上古宝物,可封存王气的灵兵、
此刻当宗守剑势生成,将一国之势,导入其内。立时一股强横势压,笼罩全场!
这一霎那,就仿佛是整个乾天山城,都被浓缩在这几十丈空间之内。
剑光一闪,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将那漫天枪势彻底破去。
竟是以攻对攻,正面硬撼。浩大的剑势,几乎是以碾压之势。把那足有三阶灵器等级,以各种珍稀金属炼制而成的两丈大枪,强行粉碎!
就连那位玄武宗师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口中溢血,身影暴退。
然后剑光再一穿凿,就把这位玄武宗师的人头,彻底削笑。
雪莫言本是再次取出那幻心镜,一道镜光,往宗守照去。
却只见对面这少年世子,在他幻心镜照射之下,毫无反应。反而是一双凤眼,弯成了月牙,冲着他笑了笑。
雪莫言心中立时是下意识的一突,当再望见那位道名宗的玄武宗师。全无抵抗之力,就被凌空飞起的一剑斩杀。那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是骤然变调,忽然间高亢无比:“御剑临空,你是夜游灵师?”
话音落时,竟是再不废话,也不再去试图一探宗守的根底。手中的幻心镜一照,身形就已幻去了形迹。一瞬之间,就突兀之极的,不见了踪影。
只能感觉到几十股气息,若隐若现的,往天坛之外遁逃。不走山巅方向,而是御使灵器,直接凌空飞行。
宗守毫不着急,这些人不现身也就罢了。一旦现出形迹,就决然无法从他剑下逃拖。
引聚这一城一国之力,他此刻实力,几乎可超越那些巅峰境的玄武宗师两倍有余!
若是连这些阿猫阿狗,都能从他面溜走。那么他谈秋,哪里还有什么资格,自封‘剑皇’?
那雪莫言虽是借助幻心镜,分化出数十道相似气机,飞向四面八方。可那真身,却是自始至终,都在他锁定之下。
九麟剑随着他意念翻转盘旋,忽然又沉坠而下,落入到他手中。而后也没做势,就是蓦地剑芒再闪,一道足达三百丈长的剑气,挥洒长空。向北面虚空,瞬时斩落!
只听是‘铿’的一声,远处一阵光影散乱。那剑光落下之处,忽然灵能狂涌。
雪莫言的身影,再次现出。此时却是无比狼狈,发髻散乱。手中一口通体仿佛白玉制成般的长刀,竟是化成了碎片,只剩下了一截握在手中。之后却是完全放弃了遁逃之念,一声惨笑,“山河剑意?以势入剑,居然是剑道通灵!传言里双脉之身,无法修习的废人,居然是妙悟剑意的先天初脉,夜游之境!好一个宗未然,我雪莫言输的不服!”
宗守闻言,是微微摇头一叹:“被你猜中了,可惜没奖。你那幻心镜很不错,不若留下来给我玩玩?”
剑光变幻,只一剑斜斩。那浩荡剑气所过之出,立时‘蓬’的一声,血舞飘散。剑势所携的千万斤巨力,直接把这雪莫言的身躯,震成了粉碎!
只有一面古铜圆镜留下,未受损伤。被宗守一道真气一召,便急坠而下,直入宗守的手中。
当那漫天血雨挥洒,祭天台的上下,都是万簌俱寂。连那刀兵交击之声,也一并息止。
即便经历无数,心性早已是锻炼到波澜不惊,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老祭祀宗凌,也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态,来应对眼前这一连串的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