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将其主人的武道意念融汇于剑内。这种等级的剑灵,可是极其稀有。
旁人不知其价值,静涛亦不识货。他却是深知,这种变异可成长的剑灵,即便那些仙境,甚至神境的强者,都是趋之如骛。
无论是用来作为护驾,还是重新铸剑,都是绝佳。
在他眼里,手里的这些法兵碎片,可是比那乾坤袋,还要值钱。
以灵念探查了一番,结果倒是颇为令人〖兴〗奋。这口剑虽被击散,剑灵元魂也是大损。不过究竟还是未曾彻底的消亡。
只需凑齐一些灵物,借助他记忆里的几种秘法,就可将内中的器灵,抽取出来。
如今最为难的是,是该如何抹去剑灵的记忆,以及其前任主人留下的烙印。
此剑能守护这遗躯万载,显然是对其主人依恋极深,甚至在濒临消散时,也不愿自谋生路。
其实也可直接继承,只是此法,宗守终究无法放心,感觉仍旧是别人的东西。
也就在他正皱眉凝思之时,轩辕依人将最后一株含尸剑极草安全取下,眼光复杂的,看着一旁的宗守:“小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性情好奸诈——”
宗守闻言一笑,也知晓此事,瞒不过日夜随在他身边的仁义小妞。当下也不否认,反问道:“那我这番所为,是否有违仁义之道?”
“不算,那些人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轩辕依人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复杂:“敌国之间,从无以战。那仁字,自然也无从谈起。若对敌国仁义,那就亏欠了自家的百姓。可一旦争战纷起,行杀戮之事,终究是有些不好——”
“正是此理!”
宗守眉头一挑,他却是没想到自家的未婚妻,看得是如此透切。诸国相争,只为一个利字。什么名份大义,都是虚的。执着于什么仁义,那是傻瓜。
“所以你家夫君一向信奉的,就是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我子民一家哭,倒不如让敌国一城哭——”
忽然伸手,将轩辕依人手中的那株含尸剑极草抢过,而后随手往无人处一抛。
“朱叔,请动手!”
朱君侯本是以手执戟,神情专注的,看着谷口处。只需有漏网之鱼冲入,立时就可指挥一旁,已然严阵以待的数千甲士,将之剿杀。
此刻闻言,愕然回头。看见那半空中的含尸剑极草时,目中先是一怔。旋即就醒悟过来,一时精芒四射。
“君侯遵命!”
随手一戟,就是一道刃光冲起,将那株含尸剑极草,彻底粉碎!
与之前同样,先是浓郁的死气扩散。而后是那沁人的药香。使谷内诸人,精神都微微一振。特别那些灵师,都感觉自身损耗魂力,在这瞬间,竟又恢复了大半。
轩辕依人顿时楞在了原地,那远处的静涛真人,同样是错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墓。
而后一张老脸,扭曲的不成模样:“宗城主!还请阁下,给老道一个解释!”
语气再无之前的亲热,透着生硬冷意。
不过宗守闻言,是淡然自若,绝无丝毫的忐忑惭愧。
“请真人稍安勿躁,宗守此举,也是欲令你我,能够早些从此地脱身!”
那静涛真人,顿时再次楞住。忖道这毁掉含尸剑极草,与他们脱身又有什么关系。那些药香,只会刺激外面的精兽,使其更加疯狂而已。
旋即静涛又心中微动,眼透若有所悟之色。
而宗守见状,则是一声唏嘘,满脸的敬佩之色:“真人果然是睿智之人,看来也无需孤来解释了。若不使这些外面的精兽,失去理智,引这些畜生来攻,尽力消耗它们的数量。你我估计只能困在这里,也不知多久,才可离开——”
接着又一声苦笑,满脸的无奈:“而且我这里的六阶兽晶,也终究有限。”
那言语里,同样是情深意切,使静涛真人听得是面上一阵羞红,这么一想,自己确实是误会了宗守。
再仔细想想,八百元灭弩,一次齐射,就是八百六阶兽晶。也确实不是普通的凡俗势力,能够消耗得起的。即便是财大气粗的凌云宗,只怕也难以承担。
宗守毁去一株含尸剑极草,多半也是无奈。
不远处的赵嫣然,却是听得浑身一阵寒战,无语的望着。最后一声叹息:“轩师姐,若有可能,你最好这一辈子,都别得罪这家伙。”
轩韵兰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这位太太太太太师叔祖的狠辣手段,她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这是打算把涛云三城的那些云舰,往绝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