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奔西跑的,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费南德依旧悠闲地吃着花生米,外面惊天动地的喊叫声一点出没影响到他,事实上,他正是引起这场骚乱的主犯。
一个混身上下都是肌肉的壮汉首先发难,他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杯子、碟子就乒乓跳个不停。壮汉用宏亮的嗓门说道:“这位小哥,马格利特小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想要亲近她得先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围观的人们认定约翰是要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所以在赢了几次之后故意输一盘钓他的胃口,反正最后这个年青人一定会输得只剩内裤,以后决不敢再来了。有些好事的人还拿出自己的钱给约翰去赌,盼望能赚上一笔外快。
已经把手伸到费南德头顶的那个人tian了tian自己发干的嘴唇,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约翰突然冷笑着说:“你想拿舒派亚来当挡箭牌,把我们骗走了你就可以大摇大摆地拿着钱走了是吗?”几个机灵的人也都想到了,刚才还像个被定了格的木偶一样,现在仿佛揭开了咒语,又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
这一把下注约翰终于输掉了所有的钱,他终于能解拖了。而围观的人也醒悟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这个想要追求马格丽特的臭小子骗了他们所有的钱。清醒过来的客人们利用数量优势把费南德围在当中,除非他把自己变成一只苍蝇,否则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两人用纸牌赌几把,全都是约翰赢,众人嘲讽起费南德来。费南德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枚银币,放到马格利特的唇边,姑娘正担心地看着他。“我美丽的天使啊!”费南德的声音听在情人耳里就像竖琴一样优美,“吻一吻这枚银币吧,这是我最后的财产了,把你的好运分一些给这个可怜的痴情人吧。”他说得如此深情,所以不仅那枚银币得到姑娘的吻,银币的主人也得到了姑娘的吻,结果这一次,费南德真的赢了。马格丽特兴奋不已,她认为是自己的吻使爱人获得了力量。约翰显然不那么认为,他觉得应该是自己刚才换牌的时候手法不够利落,以至于失了手。围观的客人则想,一定是约翰为了给马格丽特面子所以故意让对方赢了。所有的人都同意再决一次胜负,这一次约翰有十成的把握,结果仍是他输了。
约翰拼命地回想刚才的情况,确认了不是自己的失误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对手是比自己更历害的老千。但是他并不死心,他想要当场抓住对手的把柄,好嘲笑对方,所以又继续赌下去。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竟然是自己赢了。约翰被弄糊涂了,到底是自己的技术出了问题,还是说对方在耍诡计呢。
“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再出丑啦。”制止他的人是个穿得很时髦的青年,不过从头到脚都是邋里邋遢的,头发乱蓬蓬的,衣服皱巴巴的,上衣扣子错了一位,裤管又太长,被踩在半个月没刷过的皮鞋下,不过看起来倒还和善。“我叫约翰,我也不赞成用打架的方式解决问题,我们用赌的怎么样?”
那壮汉倒在地上摔得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见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的丑态,顿时满脸通红。他恼羞成怒,想冲上去猛揍费南德一顿,有人制止了他。
费南德依旧微笑着说:“那么我就来问问你的拳头吧。”话音刚落,费南德就抓住了壮汉的右手,把他摔倒在地。周围的人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费南德已经整理好衣服,又继续坐下喝酒了。
当马格利特以无比温柔甜美的声音跟费南德调情时,周围有一些人看不下去了。这间酒馆的生意如此之好,一半原因是由于马格利特,而现在她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迷得神魂颠倒,自然心中有气。一些人放下了酒杯,另一些人硬是凑到了费南德一桌。
然后他硬是叫醒了做着美梦的埃米利奥,拉着他朝码头走去,也不理睬埃米利奥嘴里的嘀咕,反正都是些对食物不足的抱怨。他对埃米利奥说道:“正好现在路上人少,大家都去凑热闹了,我们得赶快溜掉。不过现在码头上肯定是什么人也没有,就我们两个人想要把船开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埃米利奥,你有活干了,吃饱了是需要运动一下的,否则你会变得更胖……啊,看到船了。”
壮汉一把揪起费南德的衣领,把他从坐着的地方抓了起来,脸凑到了费南德眼前,说道:“我就凭这个!”马格丽特尖叫起来,酒馆里的人一下子全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