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季灵子的面皮,已然在发紫,只觉是羞惭无地,奇耻大辱口若非是此刻他身躯,已动弹不得,是恨不得与这谈秋拼命!
管他什么宗门长辈之命,哪怕是同归于尽,他也要杀了这谈秋。
而众人之中,也只有玄叶几人,依旧是面色凝然如故。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方才那道银白色的剑光。
他们想要挑战首席之位,可是光谈秋那一剑,就没有半分把握,能够接下!
而此时的谈秋,修为才刚是六阶!
若说先前,他们知晓此人已悟剑意之极时,还有着试试看的心思,那么此刻,却是半点这念头都没有。
宗守刚才话一出口,就自觉是失言,颇有些惭愧道:“抱歉抱歉!谈秋非是有意如此,只是太过惊讶而已。也不对!其实季灵道友,与普通人的水准,是差不多的,并无什么令人惊奇之处”
却只见那季灵瞳孔里,已经在冒着绿光。先前就在燃烧的火焰,更是猛烈。那凌厉目光,似乎恨不得,将他斩成千百碎片。
宗守想了想,还是决定闭口为佳,越解释越糟糕,再说他也不怕得罪此人。
只是觉得自己,在人家心伤自卑处撒盐,有些不够厚道面已。
那句话,他真不是有意的好心的随手召来附近一具尸体上的衣物,覆盖在那季灵子的身上。特别是那下体,比较严实的包好。
宗守便直接走回,骑上了那匹银鳞踏风兽。
此时早有人代劳,把那原九辰的头颅收起包好,准备带回宗门。
几十位同门的尸体,也已经收敛妥当。
宗守又看了眼上方,只见那黑压压的乌云,已经薄了一些。那两股强大莫测的气息,亦已经消退,也不知走了没有。
此间之事,都已尽数了结。剩下的,就只是追上那应该已经回航至离河的船队,护持那三百万人,安全离开这中央皇朝的境内即可。
宗守正觉是浑身轻松,正欲调转马头,奔出这黑灵谷道。就见大群兵马,正从对面的谷口之中涌入。
为首之人,正是方才退去的波立与萧泽二人,还有数千铁骑。
望见这里面的情形,那波立是首先怔住,那萧泽也是同样眼含惊色。
宗守一声轻笑,转过了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莫非汉王殿下,是准备做一做这渔翁黄雀?”
那波力面皮微动,而后苦笑着朝宇守抱拳一礼:“怎么可能?我二人只是奉汉王殿下之命,前来看看这里面的情形而已。殿下如今处境不佳,别人不知,谈首席应当是最清楚不过。怎会在这时候,与苍生道做对?”
宗守闻言也不值可否,此时的汉王,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当这渔翁。也绝不可能,同时与苍生道太灵宗两大势力为敌。不过一旦继位之后,却是未必了。
这群精锐骑军入这谷内,怕也未必就尽是如其所言,只是想看看这里面的情形。
冷声轻哂,宗守朝着那残存的二百太灵宗弟子,还有那仍旧嵌在石壁上的季灵子指了一指。
“这些人,我宗已与太灵宗交换,不可伤了他性命。至于那原九辰的头,我苍生道便带走了。”
若不点明白,这些汉王部属,说不定就要对这些太灵宗弟子贸然动手。
那位汉王殷全,在这西陲之地,经营了几十年时光。部属有几百万精锐,是诸王之中,军力最强的几人之一。
他还不愿这位,这么快就垮台。有此人在,那位辽王殿下,想要登极,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接着宗守也不再留恋,带着所有玄甲铁骑,径自奔腾离去,从另一侧的出口冲出。
也直到那些银鳞踏风兽的奔腾之声,再听不到。那波立才轻呼了一口气。
“这谈秋年纪轻轻,也只六阶。怎么说话时就有这么大的威势?便连俺,都有些禁不住?”
又看了那些紫霄剑骑的尸骸一眼,眼神更是复杂:“全歼一倍之敌,却只是三十伤一而已。这人当真了得,无双将种,就这般厉害?”
原本以为,这里面定当是两倍俱伤,需要他们来收拾残局。却不料最好,会是这样的结果一萧泽则是皱着眉头,看着山谷中央口正是宗守先前所立,那毫无损伤的一丈方圆之地。
许久之后,才抬起了头:“方才骑战之后,还有过一场七阶巅峰级别的剑斗。一人是季灵子,另一人恐怕就是谈秋一”
波立顿时目光一凝,这怎么可能?若真如此,这个人怕将是大商未来几十年,最大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