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的身躯皆是一僵,齐齐转过头。而后就只见旁边,弱水正是睡眼惺忪的起身,显示诧异的看了眼几乎叠在一起的两人,而后又看了看宗守下身。而后是柳眉微凝:“好丑的东西——”
宗守的神情,倒是镇定无比:“弱水醒了啊?正好可以观战。这男女人道之事,不可不习!”
轩辕依人,却羞的连脖子都红了。先是一把推开,再猛地用腿一踹,把宗守踢下了床。
而后是猛地扯来了被子,把自己盖的是严严实实。这么淫荡的样子被人看见,真没脸见人了!
她现在是恨不得,这地上多一个坑,可以把自己埋进去!
宗守却呵呵一乐,召来一团灵水,好整以暇的把自己浑身清洗了一遍。这才穿上衣物,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待得宗守离去,弱水却是呆在自己床上,轻咬着自己的手指甲。
“娘娘,那种事情,难道是真的很舒服?”
被子里却全无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被子的头部一端,才缩了一缩。似乎里面的人,在点头的样子。
弱水似懂不懂的微微颔首,而后又看了看下面的被褥,怎么到处湿漉漉的,带着些许淫靡之气——
“好多的水,娘娘要不要换一张?这样怎么能睡的着?”
轩辕依人不说话,却把被子裹得更紧了。脸如火烧,忖道稍后定要把这床被褥毁尸灭迹才行。要被人看见,怎么得了?
方才不觉,此刻却感觉身躯四肢,有如是灌了铅,心念间也是疲惫无比。恨不得立时闭眼,睡个三天三夜。
上一次,自己就足足过了十日,才把元气恢复过来。那段日子,都没精力去参悟丹道。
不禁是暗暗自责,是自己太没节制了。可宗守那方面,真的是太强了些。
据说狐狸性淫,他这夫君也是只狐,又有双修之需。自己不堪鞑伐,终需想个妥当的办法才好。
宗守走出了寝殿,一如半月之前那次,是神清气爽。一夜征战,结果非但不疲累,反而是精力十足。
不过随即,就发现这天,已是日当正午。
居然已经这么晚?
那内阁看来自己是不用去了,先前去参议殿看看热闹,是不是还有群殴大戏上演的打算,也只能就此作罢。
上书房?
想起那里面,堆积如山的奏折公文,宗守不禁是一阵头皮发麻。
还是算了!没有自己插手,这两年乾天山不也一样运转的很好?
那道家怎么说来着,对!是无为而治!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宗守微微摇头,一声唏嘘。有自己这样一个懒惰的国君,真非是乾天山子民之福!
自己这些日子,也该努力一二才好,不然真是愧对国民。
心里虽这般自责,宗守却心安理得的,走入自己那间专属的静室。
说是静室,却宽敞的吓人。这几年,也不知被重建了多少次,材料也越来越是坚实。
盘膝坐下,宗守先是将那面幻心镜取出。青光幽幽,悬停在身前。
默默感知了一番,宗守的眸中,是陷入了沉思。
“原来如此,此镜的功效之一,是压制心魔!”
把这镜光,照住自己的心神。只觉是自己种种杂念,都尽被压制,那什么心魔,自然也无从谈起。
怪不得,此物在传说中,能克制影神异族。
镜光再一变幻,眼前又是无数幻觉丛生。心内的种种贪念,种种的魔障,都被无限放大。这也是此镜的神通,勾引心魔。操纵他人心境,故此才名为幻心。
昨日之战,那雪姓女子以此镜照他,就有数次使他心神差点失守。
若非是他的武道意念于剑心,都已经打磨的圆融无瑕。即便有着九尾天狐血脉,也说不定要被其所趁。
相较而言,此镜的幻法加持,还是次要。
“这件灵物,只怕还真是以三万余万狐族强者,以心血浇灌——”
以手触之,可以感觉到内中一个意念传入。应该是由无数余份组成,彼此不一,却因同一个信念,而聚合在了一起。
隐隐然,与他的血脉在共鸣。
这件东西,非是身有狐部血脉,旁人便是取到手,也是用不了。
而除了那幻心之能,最重要的用途,就该压制同族之效。
他的九尾之血,借助这幻心镜之力。哪怕是雪梦龙那样的神境强者,也不敢与他照面。
此镜之威,由此可见一般,果然不愧是狐部皇权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