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世界之内,浮空小岛上的湖泊岸旁。
敖坤被冻在冰块里,动弹不得。只好百无聊赖的,用神识感应着眼前的棋局。
不过片刻,一个白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敖坤的脸上,满是讶色。可惜双眼已瞎,看不到敖怡的表情。
“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是已经无需过去!”
敖怡走到敖坤身后,当手触及那块玄冰时。所有的冰层,都全数化开。
“苍炎圣殿的人,已经插手。那位新任殿主,好生了得。不过圣境初期,就把我半途拦了回来。”
“苍炎圣殿,陆家?”
敖坤的眉头略挑,焚空陆家,有六大圣殿。苍炎圣殿,正是其一!
自然他也不会以为,敖怡不是那位苍炎殿主的对手。
多半是要为他疗伤,心有顾忌,不愿与人动手,损伤元气。
一丝丝清冷龙力,注入他的体内。寒而不冰,反而舒服的很。使他强运存在消亡之方,造成的伤势,在一点点的复原。
养伤数月,敖怡是亲手把他一点点,从油枯灯尽的陨亡边缘,强拉了回来。
三日之前,他的意识还介于冥冥之间,随时随刻,都可能消亡。到了今日,却已可自如说话。
“自然是陆家,听说你那位兄弟。乃是陆家血裔,陆家唯一嫡女之子?这新任的苍炎殿主。名唤方绝,与他母亲曾是主仆。”
淡淡的说着,敖怡目里,却透出几分怪异之色。
“我思及此人,大约不会对你那兄弟不利。又涉及人家的家事,便没去理会。我看这方绝魄有心机,怕是想要你那兄弟。争那陆家之主的大位。”
“嗯?陆家之主?”
敖坤的神情,也同样是匪夷所思,随即又若有所悟道。
“说起来。我那义弟,还真有这样的资格!只需回归陆家,陆家那些子弟。有几人能与他争锋?不过大约那家伙,不会甘心情愿才是——”
连自家父亲,传下的乾天山基业都不愿去管,也不怎么在乎。
又怎会在这时候,主动踩入到陆家那个泥潭?
焚空陆家,早已不止八百世界。势力之强,在这一域之中,可入前三之列。
以一姓一家之力,便力压此域诸族,不可谓不强。
当之无愧。是此域之中,最尊贵的姓氏,最强横的势力之一。
可此族实力虽强,内中的纷争也多。
宗守若卷入进去,要么是花费无数的时间精力。经历无数的风险,站到那座金字塔的顶端。要么是被陆家之内的无数暗流。碾压成碎粉!
这可与那家伙,一直以来的追求不符。
从来都只想问剑道之极,其余一切,其实都不怎么在乎。
即便不得已执掌一国,也必要轻轻松松。就可把政务处理妥当才好。甚至不用他这国君插手,就更好不过了。这便是宗守的性情追求——
那个家伙,简直没救。
“有趣!宗守母亲的旧部,居然能在陆家,爬到苍炎殿主的高位,执掌六大圣殿之一。真不知现在那陆家掌事之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是说,这一代陆家之主早已经在闭关?”
后面并未有答话的声音,敖坤略一思忖、就知敖怡,似乎并无心情讨论此事。当下一笑:“我观你这棋局,好生奇怪。你那位执黑子的对手,棋力似乎极其拙劣。可缘何到最后,反是他胜了一子?”
“谁说他胜了?这人是苍生道主魏旭,最喜偷奸耍滑。趁我不在,在这棋盘上加了二子!”
敖怡斜撇了那棋盘一眼,最后一直都在为敖坤疗伤,不曾分心片刻。
这时候才发觉,这棋盘一如数个月前,便连那些棋子的方位,也是一样,只是多了两枚。随即有好奇的问:“你怎知我执的白棋?”
“靠着水潭——”
敖坤笑着解释,魂念掠过那装着数十白子的棋瓮,以及旁边的湖泊。而后神情黯然:“那极焱真水!怡儿你这些年,就是这么把自己,捆在这极焱真水之内过来的可对?”
敖怡却默然不答,她还能怎样?
满腔柔情,却只能伤心远离。本来已是准备隐世别居,暗暗祝福自己的亲姐与所恋之人,能永结连理,不离不弃,永世同心。
结果不久之后,就又惊闻大变,想要救人,又偏实力不足。
只好自束此间,一心求道,指望日后,自己能够帮得上忙。哪怕能拉敖坤一把,也是好的。
寂静了片刻,敖怡就又嫣然一笑,
“说这些做什么,你如今出来的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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