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枪影袭至,却宛如是一柄柄重锤砸来。带着那焚空白焰,轰击在宗守的身前。
宗守的无名剑,才把剑光嫌起,就被这滔天巨力,砸的剑光散乱。
三百座须弥山之力!四成的灵武合一!
宗守瞳孔猛张,只一须臾间,就已感应到此人的大致实力。
果然是仙阶巅峰!且远远超越同阶百倍!
这个人,所修之法,当是御之大道!
可御万物,可御万灵,可御万法,可御三千大道!
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等奇妙**!
手中剑影才散,就又复掀起。在身前掀起一重重剑幕抵挡,消弭化解。
却无一例外,才刚开始,就被那枪影强行击碎。
宗守却毫不在乎,面色不动。倾尽全力,用手中的无名剑,撑起身前这一片空间。
元一之阴,十丈之内,依然是他的不破剑域!
与这等样的绝顶强者大战,他已顾不得谈秋的身份会泄露。
倾尽全力,不敢有半分的留手!
虚空之中,顿时是一连串的金属震鸣。
枪剑一次次交击,一次次的劲力震荡,开始粉碎这虚空界河。
宗守只觉这手臂剑尖,近乎麻木。那沛然不可当之力,是连续不绝的冲击而至。
好在还未使他受伤,绝大多数的力量,才刚及身,就被宗守魂海虚空内的黑洞吞噬。
再以白洞之法,反弹而回。
他这门由吞天元化术衍生出来的**,也确然是奇妙。
只是最粗浅的运用而已,就已可做到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又是‘当’的一声震鸣,这一击,却仿佛是将之前千百枪影,合而为一。
千万山力量聚于一点,宗守的身形,也终是支撑不住。在虚空中暴退。一连至三个遁速之外,这才止住了身形。
第一眼,却是看向了手中无名剑。
对方所用,分明是仙阶兵刃。这般重击之下,由不得他不忧心。
结果却令他心神一松,手中这口血色长剑,依然是毫发无损。
“嗯?奇怪,今日此剑只饮过那‘毒老’之血。且已隔了半日。可运剑之时,剑罡真力却仍有近倍增幅——”
暗觉是不可思议,难道是这无名剑,又出现了新的能力不成?
不过对今日这一战,倒是再好不过——
无瑕去细思,宗守身后一对五千丈雷翼伸展,纯净的黑色。
除了焚空之炎,还有一丝丝雷光在其中闪烁。
焚空之血得到增强,也就直接使这雷烈千华之威剧增。
不止是火炎。雷力也是如此。当初从珈明罗王处夺来的七罡玄霆典。
宗守即便因宙书与剑阵分心,始终未曾有时间修习,却也仍是掌握了三种罡雷。
此时施展,声势强横浩大,远非天境之时,可以比拟。
那均天焰甲,此刻亦是一一出身躯中浮现,同样是赤焰燃烧。
能接下此人一枪而不死,那么就有一搏之力。
数月苦修之后,情形远比他想象的,要好些。
只是今日想安然脱身。还需动用他一切力量。
而就在宗守眼前,一个人影,也从对面虚空中踏出。
年貌是二旬左右,面色红润。额心间纹着一个玄奥箓文,将此人衬得是妖异邪魅。
只是那目里。却是透着几分血芒,仿佛燃烧般,注目了过来。
“剑术不错!可笑我陆家中人,还都以为堂弟你,仍是一个废人。以双脉之身。修至这等境界,堂弟你足以自豪!”
手持银枪,缓缓踏步而来,那青年而后又淡淡的问。
“陆紫她,可是死于你手?”
“是!”
宗守颔首,自己做过的事情,就绝不会否认。
这句话说出,就只见对面这青年,面上青筋浮现。
“以你之能为,她在你面前,就等若蝼蚁一般!那时就为何不能留她性命?”
“为何要留?”
宗守抬起了眼,眼神淡漠。
诛杀陆紫,原因太多。
不愿陆家之事,影响到他开拓外域。
此女当日言语作为,也不能使他手下留情。
更知晓他不少隐秘,故此必欲诛之,
当初的想法,是将这几人解决。将陆家带来的麻烦,尽量延后。
虽然最后,是事与愿违。
这些话,却不能对这人说,也不愿多说什么。
话说回来,解释可有用?
故此是平静的调息,言简意赅的回着话。
那青年,却仿佛是满腔的怒火,无法宣泄,怒目如血,继续往这边行来。
“那么你可知紫儿她,还有父母在我陆家死狱中,需要她赎罪减刑?你可知她,还有两个幼弟,需要扶养?她与你虽非至亲,却也是同一血脉,你于心何忍?”
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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