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开。故此凡我陆家被打入此狱的罪人,有九成之人,会想尽了办法,往上层迁徙,只求平时,能减弱些痛苦。也有不少人,会倾尽全力,往死狱底层冲击。臣当年父母也是如此,可惜功败垂成——”
直到说至此处,陆无病才发觉宗守情形,有些不动静。
浑身上下竟然克制不住,微微颤抖着。面上也是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先前他只当宗守,是因其母之事在愤恨。
此时才发觉情形有些不对,宗守这般,竟似乎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然则只这光针死狱而已,又何至于此?区区光针灼身之痛,在经历过燃髓血灵咒的宗守而言,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不值一哂。
难道是血灵之咒的效果,仍未消退?不该——
陆无病的眸中,一时满是奇怪担忧之色,眉头微皱。
“君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不如休息一阵——”
话音未落,却被宗守的声音,强行打断。
“我无恙!”
深呼了口气,宗守将这巨痛,又强行镇压了下去。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晗曦那边灌输来的异种元力,也在缓慢的减弱。
那骨髓血元虽还在燃烧,却已不似最开始那般的狂烈。
已渐渐降至他宗守,可以承受的地步。
只是令人惋惜的是,那扇门终究没能冲开。便连之前那道裂缝,也在恢复中,
到得此时,宗守自己也开始对这层藏在他眼中的壁障好奇起来。想知道这扇门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又是什么样的血脉异变,能令他宗守痛苦如斯——
“应该只是燃髓血灵咒的余波而已,无妨!此界灵力淡薄,在此界修养,陡耗真力而已,”
这句话说出,宗守是淡淡的看了陆无病一眼,
说来这血灵咒的起源,就是此人。
此人却是能忍心,将数十同族子弟血祭,只为追他踪迹。
不过想想这陆无病的一生经历,却又不出意料。
在其心目中吗,只怕也从未把那些拥有同一血脉之人,当成自己的族亲。甚至可能也从未有过,‘族人’这一概念。
心中观感,是复杂之至。原本他对这陆无病,是准备即用又防。
此人的智计极高,然则心性太过狠毒,不能令他放心。
可此时看,这燃髓血灵咒之事,也未必能怨怪此人。
而此时的陆无病,却是微微怔住。定定的看着宗守的双眸。
只见那瞳孔中,赫然现出了几道无比玄奥的火色符文。
看似与普通符箓,并无什么区别。
然而只这对视一眼,陆无病就只觉这体内的血,仿佛是无火自燃一般。
心念魂海,更如惊涛骇浪。
“陆家焚世血瞳?”
这念头才一闪过,陆无病就蹙着眉,微微摇头。
似乎不是——
却还未来得及细思,宗守那边就已一道法力卷裹过来。在那炽烈的赤日之下,继续带着他穿越虚空,开始往四下搜寻那第五层的入口。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