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特例!我陆家焚空血脉,本就已维持艰难。近年也无至境圣尊出现,提纯血脉。若人人如她那般,任意妄为。我陆家只怕三千载内,就要分崩离析。”
无论是神兽血脉,还是他们陆家焚空之血,都会随着时间,一代代的淡化。
除非是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能提纯,又或是有人进阶焚空的至纯之血。血脉之力上溯,才可裨益全族。
只是在七千载前,焚空血脉,已达到了极致。
便连陆家那些新进阶的圣境修士,也再无能为力。
这些年来,只能勉强维持。这些年来,更有下降趋势,
故此每一位名列陆家嫡脉名册之人,陆氏族内,都看重之至。
而似陆含烟这般,更是寄托重望。
这也是陆含烟,最终被定罪之因。
“再说当日,对含烟定刑,也是几位圣尊,共决之果!若此时翻案,我陆家刑堂与几位圣尊,尊严何在?”
“道理倒是不错!”
陆绝焰毫不动容,却转而问:“你这些言语,可是在替谁说话?我陆家中,是哪一位国主殿尊,让你如此鼎力相助。又因何缘故?”
言语平淡,却犀利之至。似他这样的人物,原就用不着与人什么心机,也无需费神,直来直去便可。
此世之中,能瞒过他的事,本就寥寥。
也无人敢瞒!
“是宣华国主!”
陆天青面色苍白,却也毫不讳言;“圣尊不知,十载之前,天青长孙,已与宣华国主之女定亲,今日便可完婚。宣华国主二十载前,乃是我陆家刑殿殿尊。”
见陆绝焰并无陆意,反而把那股压迫之意,尽数收回。
顿时轻松了口气,而后又开口道:“天青虽有私意,然则这些言语,却也存着公心。不敢有半分对圣尊不敬之念,还请圣尊明鉴!”
“你也确然不敢!”
那陆绝焰微一拂袖,浑不在意。意念似乎专注在那已越过渊门,达到第八层的死狱之上,唇角微挑,
“好倔强的小子,当真有趣!那么以你之见,此子该如何处置才算妥当?”
那陆天青听得是眼睑微抬,而后神情又复平静。
“此人终究是焱元圣尊之后,为我陆家安定计,不能死于我等之手。也不能任其,流落在外。就丢在这第八层,不闻不问,不去理会便可——”
语中毫无波动,却含着使人冰寒彻骨的冷意。
第八层冥死之狱,凶险百倍于灵海死狱,更夺人生元。哪怕那个小子能够撑住,二百载后也将化为一堆枯骨。
“不闻不问么?可,便依你之意——”
陆绝焰嘿然而笑,好似在赞同陆天青所言。
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然则你需知晓,有一种情形,即便是我绝焰,也同样无可奈何。那个时候,你陆天青却需承担后果。”
陆天青怔然,有些不明其意,旋即就又摇头。
一时也想不清楚,陆绝焰此言,到底是因何而发。
不过既然这位绝焰圣尊,已经应他所允。那么他那亲家之事,当再无后患,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