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万的大军,全数相托于他。
当年之事,已可一笑置之。可这心中,依然有着几分不平之意。
当年这一位,可是骂了她不止百遍的‘蠢材’来着。
而最好的回击,莫过于在战场之上,堂堂正正的将之击败,把那句‘蠢材’骂回去。
旋即就又摇头,收拾起心情。孔瑶失笑自嘲,原来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
女人家的心眼,果然是最小不过了。
“我大乾胜在水师之胜,若是用得好。三百二十万军,可抵得七万雄师,何需在此处与他们纠缠?其实方才最担心的,就是那些圣阶,毫无忌惮的出手。随随便便,就移一条山,断一条河,那就麻烦了。”
大乾这些年经营南疆,在南方各处水系,光是五牙云舰,就有一百二十艘之巨。
大商的舰师无法进来,自然是以大乾的舰船称雄。
可若是有圣境出手,使河流断绝易道,那么即便舰师再强,也是无能为力。
而既然敢平翡翠峡,那么这种事情,这几人也绝对做地位出来。
宗守也同样担心过,也知那朱子此番出手,只是试探而已,可一旦他宗守与苍生道抵御不住,这种事就定然会发生。
此时自然已是无妨,看着孔瑶那智珠在握,淡然自若的模样,倒是有些痴痴入神起来。孔瑶本就绝美,身材修长窈窕。此时一身银甲,显得愈发的耐看,好似一朵清丽脱俗的小百合。使人遐想,只觉看千遍百遍都看不厌。
想起昨夜小瑶儿的娇柔似水,抵死缠绵。宗守不仅又重重的一叹,为之扼腕。
这个朱子,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晚上一两日何妨?何需如此焦急?
孔瑶也终于注意到宗守那灼热目光,须臾间就猜到了宗守的心思,顿时面红耳赤。
“你这个色胚!昨天一夜还没够?还想我陪你白日宣淫不成?”
宗守默默不答,唇角却意味深长的挑起。凭他的挑情手段,当时只要继续下去,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孔瑶是即羞又恼,心中又微微发慌。想到当时要不是那几位圣境出手平山,自己只怕还真要赖在宗守怀里,不愿起来。根本就逃不开这个家伙的魔掌。
却不愿就此示弱,轻哼了一声,孔瑶避开了目光对事,免得自己心神,沉沦在了宗守的天狐幻眸中。
“这几年瑶儿在南疆征伐,臣服了不少部族。只是这南疆之土,虽是富饶肥沃。这些部落却因常年征战,大多穷困无比,物资贫乏。不过为向我大乾略表恭顺之心,许多部族都将自己族中,最出色最美丽的少女献上,进贡我大乾妖王殿下。妾不敢擅专,也不好推拒。就只好收下,等夫君你回来之后处置——”
宗守是疑惑不已,怎么这孔瑶这语气,他越听越觉不对?
进贡少女?他又不是什么荒淫之君,对于一个剑者而言,女色实在是可有可无之物。
再说有轩辕依人与孔瑶这样,才华气质都是绝佳的美人相伴,寻常的庸脂俗粉,如何能入他眼?
似那赵嫣然,即便艳绝天下,也不曾让他动心过。
孔瑶当知他性情,直接退回便是。什么不敢擅专?也不好推拒,等他回来之后处置——这到底在弄什么鬼名堂?
“又一月之前,妾征发三十万民壮。在你说的那处陨神原上,为夫君新修建了一座行宫。”
宗守更觉是一头雾水,不解此言何意。就听孔瑶继续道:“此间战事有妾身在,定然是可以抵御大商。夫君反正无事,何不移架于行宫。与那些美丽少女,共享鱼水之欢?”
楞了一楞,宗守才反应了过来:“换而言之,这是打算把夫君我当成诱饵?”
孔瑶一双水汪汪的眼,已笑成了月芽。
“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可都太过麻烦,只有此策最是简单。夫君你本就名声狼藉,量来是不介意的。”
宗守凝神细思,忖道还真是如此。
双方大战之时,自己却远离战场。强搜诸族美貌少女,在用‘民脂民膏’堆彻成的华丽行宫之中,大肆宣淫。
怎么看,都是最纯正的昏君所为。
那儒门之人,也定然是乐于见到,在此处将他这昏君诛杀,以印证此前朱子圣诏。
陨神原远离战场之外,可那附近地貌也最适合精锐之军奇袭。
“此策不妥!”
宗守毫不犹豫就一摇头,对自己名声虽不怎么在意,可也没必要故意如此,使身外之名,更为恶劣。
“是么?”
孔瑶并不失望,语音悠然道:“前些时日,依人姐姐寄信于我。说是如今大乾,许多人以为夫君最近不纳嫔妃,是因不能近女色之故?夫君对此好似颇为在意——”
此言一出,宗守一张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