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娶我可好,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她偏要破坏(4)
顾夫人醒来时,浑身酸得厉害。舒悫鹉琻
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渐渐聚焦,只见晨曦透过窗棂正打在自己身上,而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着了?!
意识猛然回笼,顾夫人眸中惊恐顿露。
连忙起身,顾不得现在自己手脚都是酸麻,便奔向关沈意的房间眭。
封窗的木条仍旧严实,然而,房门大开,一眼看去,阳光洒进,照出满地凌乱,却空无一人。
顾夫人跌跌撞撞跑进,目光迅速找寻。
果然不见了,果然跑了占!
顾夫人只觉浑身一软,站不住,连忙扶住门框,深深的吸气又呼气。
冷静,她要冷静。
对!
转身,直奔灵珑房间。
灵珑还在沉睡,按理说习武之人应该尤其警觉才是,然而,顾夫人那么大的推门动静也未将她惊醒,却是顾夫人大声叫她名字,她才缓缓动了动眼皮。
一副疲累不堪的模样。
顾夫人秀眉顿蹙,已知不妙,再管不了灵珑,连忙跑到灵珑的衣柜。
打开,里面整齐摆放着女子的衣物、简单的首饰。
顾夫人不管,直接将衣服都拿开,又去摸索衣柜的后壁。
灵珑刚刚醒来便是见这场面,满眼迷蒙,完全摸不着头脑。
顾夫人在做什么?清她的衣柜?
却只见顾夫人竟是将衣柜的后壁拿开,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一个紫檀的木盒。
竟然别有洞天?竟然连她也不知道!
灵珑睁大了眼睛,连忙起身。正见得顾夫人手微微颤着将拿盒子拿起,打开。
是什么?
灵珑狐疑看去,却顿时瞪大了双目。
什么也没有!
放得这么隐蔽,竟然什么也没有!
灵珑顾着惊讶,却见顾夫人浑身一软,同时手中紫檀盒子“啪”的一声落到地上,顿时摔碎。
“夫人!”
灵珑连忙去扶。
这才见顾夫人脸色白得可怕,嗫嚅着唇,“她,她竟然真的这么做了,她竟然真的偷了去……”
只见顾夫人双目无神,低低自言,灵珑全然懵了。
何曾见顾夫人这么……害怕过?
对,就是害怕。灵珑跟着她十多年,还从来不见这女人会怕什么,此刻,眼中却尽是恐惧。
她在怕什么?衣柜里面原本藏了什么,又是谁偷了去?
灵珑满腹狐疑,却忽地听到外面动静,是男人的脚步声。
“若昀!”
男子低沉一声,夹杂着怒气。
正是顾大将军。
此刻,顾大将军一身军服,庄严威武,让人不可逼视。想是刚从军营里回来,回来换了朝服好上朝。却不知为何来到这里,还是一脸的克制的怒气。
为何?对了,昨夜,顾夫人将那对母女言语修理了一番。
此刻,顾夫人正双目失神,对顾瑜的声音恍若未闻。
顾瑜嗓音更是阴沉了几分,冷冷视着前方的女人,“若昀,你太过分了!月如也是我的女人,采薇也是我的女儿,你怎么可以那般对待她们?”
顾夫人听得这话,眸光动了动,随即,猛地转过头,一眼,狠狠看进顾瑜眼中。那一眼,恨不得让他死。
那样强烈的痛恨,饶是顾瑜也未曾见过,一时怔住。
“是你放了意儿?又偷了我的金牌给她?”
咬牙切齿。
对,顾夫人说这话时,咬牙切齿,双手握得死紧,仿佛是在克制自己不要上前去杀了他。
顾瑜一时怔住。
意儿?意儿回来了?这么快?这么听他的话?
还未及开口,已见顾夫人纤细的手指一指狠狠指向他,“顾瑜,你狼心狗肺,会不得好死的!”
顾夫人大骂道,然而双目却是红得可怕,她并非情绪外露之人,此刻这强大的惧、痛、恨,却让她全身都在发抖。
“你怎么可以这么害她?你只道顾采薇是你的女儿,那沈意呢?你即便从不将她当你女儿,从小给她脸色看,你至少不要害她!你即便害了她一次也就算了,你至少不要害她第二次!我求你,求你至少有点良心不好!”
顾夫人说着,竟是挣脱开灵珑,径直冲过去,双手狠狠抓住顾瑜的双肩。那般高大的男人,在她那样的疯狂面前竟然也错愕住了,忘了反抗也忘了说话。
顾夫人双目狠狠看进顾将军眼中,“是,我昨夜是教训了你的女人和你的女儿,因为她们该教训,若不是我昨夜管着我的意儿,那般程度已是太轻松!所以呢?所以你就一早回来报复我和我的女儿?你将我弄晕,将意儿放走,你知不知道,武帝与上官墨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上官墨这次回来,不是武帝死就是上官墨死!我是不要意儿卷入他们父子仇恨之中,你懂不懂!”
顾夫人红着双眼,顾瑜全然震住。
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是让沈意出宫吗?为什么她又要卷入皇室争斗?
她将沈意关起来了?沈意却跑了?可是,不是他啊……他刚刚才回来,正赶着换了衣服去上朝,见林月如苦倒在顾采薇怀里太伤心,他才会过来。
还有,武帝和上官墨仇恨不共戴天……又是怎么回事?那是父子!大皇子不成器,喜好男色,上官墨应是与武帝亲情最笃才是啊!
“若……”顾瑜正要开口,却听顾夫人断然打断。
“不要叫我!顾瑜,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叫我的名字,我都觉得好恶心?我不求你对我母女有半点人情,但求你找回你做人的良心!不要这么猪狗不如!害完她一次又再害她一次!”
“我没有!”顾瑜急了,沉声喝道。
“你没有?”顾夫人呵呵笑了出来,“两年前那个冬天,我命垂一线,意儿去求你救我,若不是你让她看到了你的绝情狠心,她又如何会孤注一掷跑去找上官未?从此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个活着的身份也没有!现在好了,眼看她在宫中遇了个不轻不重的方冰,她知道皇宫险恶愿意回来了,可以从此松一口气,你又送她入虎口!”
顾瑜彻底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两年前,他确实有错,不该那样对她们母女。
顾夫人用尽全力狠狠将顾瑜推开,然而,大约是她痛极攻心,她半点未撼动得男人,自己却踉跄一步。顾瑜下意识去扶她,刚刚碰到她的手臂,却被她响亮一掌打开,“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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