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鸣人迷迷糊糊地醒来,用手耙了耙自己睡得乱成一团的头发,依然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还迷糊的眼眨着刚睡醒的泪花,看过屋里的家具,地板,良久反映了过来。
[原来是我自己的家啊……]头脑不清醒地想着,鸣人拖着一身棕色的小熊睡衣,起身向盥洗室走去。
痛痛快快地放了个水,抖抖身体,鸣人舒服的一脸满足。
昨晚喝的酒液,终于化成了水从他身体里离开了啊!
但是头痛却是不会那么简单就自己离开的啊……
——九尾早在之前的一次变故中被抽离了,完好的抽离,他和九尾最后都得以安然无恙,这也就意味着,所以现在一切的痛苦都不会被提早结束了。
烦恼地按了按似乎呼啸着想要炸开的脑袋,鸣人凭着记忆摸到了牙刷。
薄荷的清凉终于给他混沌的大脑带来了一丝丝清明,鸣人一边心不在焉地将小刷子在自己嘴里进出,一边看着这个自己一开始根本没认出来的家。
地板上的垃圾已经不见,棕色的地板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桌子和书架也都被整齐地摆好,阳台上新挂了一条晾衣绳,上面正飘舞着十几件自己的衣服。
甚至包括他的小内=裤。
鸣人叼着牙刷,盯着那几条正在风里恣意摇摆的白色纯棉布料,脸突然有点红。
他当然知道这是谁做的,毕竟除了他之外也没人进得来这里了。而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帮自己收拾房间,刚刚自己只是刚睡醒时头脑迟钝,望着这突然变干净的房间,一时没认出来而已。
将冰凉的水扑在脸上,鸣人终于得以完全地清醒。
当然清醒过后,头痛的感觉也越发清晰。鸣人皱着眉头按着自己的额角,来到了厨房。
果然微波炉里还有着等待加热的饭菜,饭桌上也摆着解酒药片。
鸣人愉悦地按下了微波炉开关,“叮——”地一下之后,望着那冒出来的热气,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连头痛都瞬间减轻了不少。
舒服得吃掉热热的熬得香香的骨头汤,还吃下了两个小包子,之后倒出暖壶里的热水服了药。
重重把自己丢回了chuang上,草草地甩掉拖鞋。
刚刚他连被子都没有叠,将昨晚睡得暖呼呼的被子拽到自己身上,鸣人放松地在chuang榻间摆出个最令自己舒适的姿势。
他不用担心上班的问题,因为他知道秀明一定会为自己请假的。
闭眼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时,竟然天已经黑了。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又睡了一觉吗……
毕竟他上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现在天色已黑也实属正常。
头痛减轻了很多。鸣人掀开窗帘角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怎么在睡了那么久之后,还能如此轻易地入睡的。
但他现在,却是又有些饿了的。
一想到这里,鸣人立马放下窗帘,快步走到已经被整理整齐的衣柜前换衣服。
“拉面,拉面!”他欢快地念叨着,就连穿衣服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拿起钥匙,跑下楼去。他的脚步轻快,带起一阵风。
一路直直的跑到一楼楼道间,他欢快的身形终于突兀地顿住。
就像有了年头的老电影,带着有了瑕疵的胶片一样,镜头卡住,停留在了一个不该停留的地方。
楼道里是声控灯,现在却没有因为鸣人的到来而带来光明,正是一片的漆黑,只有从门缝间稀疏的灯光斜斜射进来,空气里细小的灰尘都被照得清晰可见,在他的鼻息间上下起舞。
他惊呆了,眼里里满满的不敢置信。因为他闻到了一种味道。
一个人的味道。
那个人的味道!那个他永远想忘忘不掉,想恨恨不起的人!
鸣人缓缓的转身,速度极慢,像老电影发黄的胶片,又开始在一帧一帧地慢速播放。
哪怕没有光,身为一个曾经的忍者,他的体质依旧足以使他看到那个缩在墙角的,小小的身影。
鸣人用他那忍者的敏锐目光发誓,蹲在那里的那个身影才不过七八岁的样子。
乖乖地坐在角落里,背轻轻倚着墙,身体正缩成一团,双臂紧紧地抱着膝盖。没有抬头,没有动作,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在这个“异界”。
有着那个人的味道……
鸣人其实一点也不相信,他一点也不相信,怎么可能在这个离着所谓的“忍者世界”有着不止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偏偏就在他家楼下,遇见了那个人,而且还该死地偏偏变成了七八岁的样子?!
但一万个不相信,也没能阻止住他那句从唇间浅浅溢出的呢喃。
“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