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提不起兴致来好好对待的玩具。
鸣人睁着无神的眼睛仰视着这片黄色的天空,表情一如八年后的他跌坐在阳台,望着那会儿的天空时一样的空洞。
他的灵魂已经不堪忍受被心爱之人这般的对待,早早的远离了他的*,飘忽到了空气里。
他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虚幻的身影,正在狂风中伴着黄沙共舞。
佐助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仿佛他身下的人,根本不值得他为此浪费一言,只有被狂风吹散的,不甚清晰的喘=息声。因为眼睛模糊的太厉害了,鸣人连佐助此刻的表情都看不到。
如果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鸣人凌乱地想着。本能的力量真的就如此强悍,强悍到一个人,可以为此放弃他十几年的坚持,来这样的靠近一个被他唾弃蔑视了那么久的人吗?
现在,鸣人终于能认真地亲身体会一下,“本能”的力量到底有多强悍了……
也到底有多,令他绝望……
除了上一次他偷吻佐助,结果被佐助识破心迹之后,这还是他们第二次,如此毫无距离的接触。
皮肤,直接触着皮肤,没有距离,没有隔阂,简直就好像,他们之间敌视的那几年真的从未发生过一样。此时此刻鸣人甚至可以无耻地开始幻想着,佐助还是那个,与他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曾经,他们可以将脊背托付给彼此,他们可以将柔软的命脉展示给彼此;他们可以受伤了互相搀扶,有难了互相救助;不开心的时候能够吐露烦恼,开心的时候能够将笑容送给彼此。
那是曾经的他们——曾经的队友,曾经的伙伴,曾经的,好兄弟!
“曾经的日子,闪亮又明媚,你我一起分享了青春的美味;曾经的日子,伤感又苦涩,你我一起承受了身心的疲惫……”*
只是回不了头的,再提只能让人觉得矫情,而无任何意义。
佐助的“结”张开的时候是最令他难以忍受的,疯狂的饱胀感使他的大脑一阵眩晕。鸣人开始觉得自己就像个只会偷东西的小偷一样,正在趁着主人不备,来夺取主人视为重要的东西。
然后等主人知道了之后,就会辱骂他,唾弃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甚!
——当然也比任何一个小偷都更甚。
因为小偷偷了东西还能够还回去,他还不了。
此刻俨然破碎的身体,就是他为自己偷过的东西,付出的代价!
当佐助的结终于缩小的得以滑出时,鸣人几乎是立刻就撑起一口气站了起来,没有迟疑一秒。
佐助却因为这突然的释放,加上又是初=精,实在有些乏力,此时已然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鸣人胡乱地查看了一下现在自己的情况,衣服被撕扯过,看起来比最落魄的乞丐还不如,但他必须穿上这已经被撕得俨然成了布条一样的衣服,否则他就只能赤着身子离开了……
——是的,离开!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一件事了!
他的自尊,已经不允许他停留了……
他不能想象佐助醒来之后的样子,也不敢想象知道了他真实情况的同伴们的样子。
佐助倒还衣衫完好,刚刚他也只是露出了该露出的地方而已,相比于佐助,鸣人身上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所幸此时发=情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看来用药物强制的发=情并不能像Omega本身的发情期那样,可以一连持续三四天。这也使得鸣人可以为此稍稍的喘上那么一口气了。
将佐助的睡姿摆的稍微更舒服一些,他深深地看了佐助一眼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简直做足了毫无眷恋的样子。
他当时,是想要去流浪的。做个流浪的忍者,靠着赏金赚钱。没有同伴,没有佐助。
——他就是这样打算的。
当年决绝离开的背影佐助没能看见。鸣人也一直都不知道,倘若佐助那时候是醒着的话,到底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拦住他的脚步呢?
“曾经的浪漫,让你我几度沉醉,曾经的沧桑,让你我不再纯粹,分手时我不知你的去处,也没有说我和你,何时再相会……”*
“也没有说我和你,何时再相会……”八年后的鸣人坐在阳台上,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刚刚搭乘的那辆出租车里一直放着的那首歌。
下午的阳光依然热烈,却没有给鸣人再多的时间去欣赏。
二十岁那年,他就是从忍者世界,一路恍惚的,走到了这里的。
神智终于回来的鸣人,还没等回想起现实里发生了些什么时,就最先看到了那件在手里已经被握出了一道道难看褶子的衣服,上面小团扇的图案,此时在鸣人看起来,很像是一滴乳白色的泪珠。
“佐助……”轻轻呢喃过后,鸣人的眼泪就无可抑制的浸湿了手里的衣服,在蓝色的布料上印染出大片深色的点迹。
不是我不坚强,不是我软弱,只是真的,世事无常……
我刚在梦里的世界离开了你,现在,又要亲手送走这个你吗?
八年前他离开的时候,佐助还是睡梦里,现在,佐助又要在睡梦里离开。
历史总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注:出自歌曲《永远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