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二十九章 袒露心声
“七万五千两。舒悫鹉琻”这边两人正是两相对峙,那边突然有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突然叫了价,谢玉寻声看去,面相娇美的南宫橙正是一脸挑衅的看过来。
“八万两。”司空远远远睨了她一眼,继续不咸不淡道。
“八万五千两。”吏部尚书府的三公子在微愣之后已经极快的回过神来,眼角扫了南宫橙一眼再次喊了价。
“九万两。”谢玉这次没有再做过多思量,瞧着此刻突然带了怒气一直看她的南宫橙一眼,笑着继续喊了一句。
“十万两。”南宫橙对上她一脸笑意,心里蹭蹭蹭冒上了一股火,已经完全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将大哥的嘱咐也完全抛诸脑后了,他心里自然知道大哥带她一直呆在京里,无非就是想让她进了大皇子府做侧妃,将这棵大树靠的再牢些。
可自从上一次在养颜堂看着这素来花名在外的四皇子从三楼潇洒的纵身而下,洒脱肆意的身形,迅疾如风的动作,还有那微微上挑的飞扬又带着一点邪肆的眼神,甚至那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都让她一颗心砰砰直跳。
可奈何几次遇见,这四皇子从来不正眼瞧她,此刻倒是对这穷乡僻壤来的狐媚子青睐有加,哪里又能让素来娇生惯养的她咽下这口气?
“十一万两。”谢玉已经是看着她微笑。
“十二万两。”南宫橙毫不退让。
“十三···”谢玉话音未落,南宫橙已经冷笑一声道:“乡下来的贱民,你知道本小姐是谁么?”
“呵。原来是位小姐,就说怎么不男不女的呢?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来买铺子的,又不是买你的,没兴趣知道你的身份价位。”谢玉看着她挑眉笑了笑,一脸不以为意,话音落地,伸手扯了扯初五的衣袖,一脸问询道:“相公,你说如意说的对不对?”
“娘子言之有理。”初五的声音也是让青禾处理过,透露出一股子男子的温文尔雅。
“岂有此理。白羽,给我上去撕烂她的嘴。”南宫橙被她反唇相讥的怒意丛生,看着那张妖娆妩媚的俏丽脸蛋气不打一处来,已经吩咐起身后此刻已经微微皱眉的白羽。
“南宫小姐对吧?今个可不是你撒泼的时候。”吏部尚书府的三公子皱了眉,声音冷冷的说了一句,虽说都是大皇子的人,可这正儿八经的小舅子和门下的商户到底也还有着区别。
“小姐。”白羽也是略显无奈的唤了一声,要将这南宫橙就此劝回去,今个儿这里本来就没有他们什么事,是小姐听说了非要过来瞧热闹,因而主子派他跟过来护着。可自家小姐这冲动跋扈的性子还是让人根本防不胜防。
“你!”南宫橙回头瞪了吏部尚书府的三公子一眼,谢玉已经闲闲的开口问道:“叫价有叫价的规矩,您要是来凑热闹请靠边站先,不要妨碍别人。”
“谁说本小姐来凑热闹?”南宫橙怒火中烧,又被两边指责,一时间早已经失了理智,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十五万。”
吏部尚书府的三公子面上一怔,恼怒的看着她竟是没有出声,毕竟这私底下大伙可都知道这售卖铺子的是三皇子,他们如何能好端端的白送几倍银子?这南宫家的不仅没眼色,连脑子也没有。
“十七万。”谢玉紧紧跟上。
“十八万。”南宫橙怒目而视。
“十九万。”谢玉又笑言一声。
“二十万。”南宫橙双眼圆瞪,眸子里简直能喷出火来。
谢玉笑着看了她一眼,愣了一下,无奈出声道:“甘拜下风。您请吧。”
南宫橙面色一怔,似乎还未从她突然地松口中回过神来,已经瞧见她闲闲的靠回了椅子,冲着那个俊俏英气的相公无奈的摊开了双手。
“你!”南宫橙腾地一声站起身子紧走两步,一根手指抖抖索索的指着她,“你耍赖。”
“小姐这话何意?在场的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如意不过是银钱不够而已,耍什么赖?倒是小姐,莫不是不愿意认账了?”谢玉一脸诧异的问了一句,南宫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跟她从五万两银子一路叫到了二十万,心里一惊,已经飞快的转身将大厅里的众人齐齐看了个遍。
荣亲王府的小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吏部尚书府的三公子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剩下云府的那人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四皇子似笑非笑,一脸莫可奈何。倒是那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掌柜已经一脸笑意的朝她走了过来,朗声道:“不愧是南宫家的小姐,这铺子今个就归您了。”
废话,这虽说是出售,不管这铺子落到了大皇子还是四皇子手里,甚至是那位荣亲王府的小公子手里,爷都得一阵气闷。
因而这人原本就将目光锁定在了这南宫家、云氏和突然进门的陌生小夫妻身上,此刻这南宫橙没脑子一通乱喊,一会会就喊到了四倍的价位,他自然是高兴非常,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了。
想到大皇子许会因为这一遭事情和南宫家起了嫌隙,他自然更是一阵得意。
“小姐,你怎么就把这店铺让了出去?”众人出了店门,一直被谢玉圈着手臂的初五已经第一个将众人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这大费周折的跑了过来闹这么一通乌龙最后还是连铺子也没要,小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青影,你觉得二十万两白银贵不贵?”谢玉避开她们几人征询的目光,而是一脸笑意的将问题抛给了一脸若有所思的青影。毕竟,这二十万两白银在现代可是相当于8千万人民币,这样半新不旧的三层铺子,再好的位置也是不划算的,要挣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这从大皇子口里抢肉吃,希望南宫桓这两天不会太难过才好。
“的确贵了些。”青影略略沉吟了一下,开口回答了一声,这世子妃很明显从一开始就有了想法拿话故意激那个没头脑的南宫小姐,唇角勾起的那一抹笑意,可不就一直不怀好意么?
不过世子妃这般,倒也算是不费吹灰之力出了一口气,要知道前段时间,这南宫家可是没少生事端,借机教训一下也好。
“可是小姐,这咱们的铺子怎么办?”初五看着她一脸扬眉吐气的样子,有些踌躇着问了一句。
毕竟,这买铺子才是她们的大事么,可眼下两手空空的样子,小姐反而一点都不着急。
“不用着急,且走且看吧。”谢玉答了她一声,低着头若有所思起来,刚才进了铺子她才突然想到,这三层商铺地处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若是开个酒楼客栈什么的应该不错,可她的养生美容会所最要注重的是顾客身份的私密性,正街人声嘈杂,车水马龙太过热闹了一些,反而是深宅幽巷更好些。
“爷,人都走了。”店铺门外的街道上,一脸好奇的景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家主子身后,看着那已经走远的众人,十分好心的探头提醒了一句。
自家这爷最近是怎么回事?注意力老是放在人家有夫之妇身上,莫不是因为前凸后翘?
他默默脑补着,一只肩膀上已经挨了司空远重重一拳。
“一边呆着去,再晃来晃去的,爷抠了你的眼。”司空远挥出一拳后,显然心情好了很多,挥开折扇优哉游哉的抬步自个走了。
众人一路回到了竹园,换妆之后谢玉自然又是一股脑钻进了书房里。
眼下已经不需要城中心正街上的铺子,选择性就多了许多,她可以考虑好细节要求之后再慢慢确定到底要将这店面开在何处。不过,大的想法基本上还是没有变的,店铺的风格自然是以宁静温馨为主,选择能让人彻底放松的乳白、鹅黄、粉红、浅绿、淡蓝的颜色来装扮。
整体分为两大部分来展开,第一部分以美容为主,美体估计一时间并不能被接受,简而言之就是先做面膜为主,第二部分是所谓的健身养生,以瑜伽教习为主,瑜伽动作柔美优雅,应该比较容易被这里的人们所接受,至于健美操等蹦蹦跳跳的舞蹈之类,还是等些日子再说。
将自己想象中的屋舍雏形在图纸上画了个大概样子,又简明的将脑海里的那些印象碎片整理在纸张上,她已经翻出了老太傅昨日给的那本心法口诀,聚精会神的研究了起来。
江溯流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瞧见她歪着脑袋趴在桌上念念有词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已经抬步到了她跟前。
“溯流。”谢玉看了老大一会依旧是一头雾水,看见他进来自然是一阵欣喜,转过脑袋发问道:“你说我练成这一套剑法得多长时间?”
“少则三五年,多则十来年吧。”江溯流目光落在书面上,略略想了一下,出声答了一句。
“十来年?!”谢玉一阵讶异,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确定他没有开玩笑,原本还充满期待的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嗯。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这习武练剑自然也是一样,你先从心法口诀记起,慢慢来就行。”江溯流声音里一阵安抚的意味,谢玉叹了一口气,闷闷的应了一声。
十年时间?等她练有所成那一日,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江溯流单看她扁着嘴苦巴巴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心软,略微想了想,只得好心的继续接口道:“你先好好琢磨这内功心法,烂熟于心之后,我帮你打通经脉,再学剑招,有事半功倍之效,两三年也有希望小有所成。”
“可以么?”谢玉一双眼睛里顿时又添了些神采。
“可以的。”江溯流微微一笑,眼前的丫头已经一脸笑意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颗小脑袋钻进他怀里蹭啊蹭,像小狗一般讨好软糯。
外面一直守着的青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主子屡次作死他该怎么劝一劝?帮别人打通经脉,调整内息这得费多少劲?
世子妃,这个真的不可以。他一阵默默哀叹,青墨已经进了院子,从他身边进了屋子。
“主子,老王爷请您过去一趟。”一眼瞧见了那拥在一起的两个人,青墨第一时间垂眸移开了视线。
他这会已经弄明白为何这世子妃看着奇怪了。她在主子这里哪里有一点世子妃的样子,言行举止看着都和半大孩子无异,对上其他人,却能倏然正经起来,这一会一个变化,不奇怪才怪!
“祖父?可知因何传唤?”江溯流已经牵了谢玉往外走,顺口问了一句。
青墨:“……”
他能说是因为下棋之事么?老王爷从昨天到现在,被老太傅杀的落花流水,丢盔弃甲,实在抵抗不住,一直喊着让他大孙子过去给他撑场面?
“是下棋之事?”江溯流眼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顿时了然于胸了,外祖父是文臣,祖父是武将,若说两人真有什么共通之处,也不过喝酒下棋,眼下这个时候,多半应该是后一件了。
“下棋什么事?”谢玉有些不明白的朝他扬起了小脑袋,睁着乌溜溜的眸子问了一句。江溯流一只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勾了胳膊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笑了笑,没有说话。
身后的青墨默默地和两人拉开了距离,有眼色的走在了后面。
“溯流,来来来,杀这老头子一个落花流水。”等三人到了这老王爷夫妇的松鹤院,看见两人的老王爷已经第一时间开口喊了一声,自个从软榻上站起身来,让了位置出来将他按了过去。
榻边置着檀木小几,桌面上黑白棋子分散的到处都是,一脸笑意的苏老太傅正捏着胡子,一脸的悠然自得。
“祖父好,外祖父好。”谢玉给两人道了安,乖乖的站到了江溯流的身边,他右肩有伤,因而是左手执棋,随着两人的战况渐入佳境,面上的神色越来越专注认真,眉头微微蹙拢,长长的睫毛微微垂敛,盘腿端坐,好看的像画中仙。
谢玉看的痴了,难怪人家总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想必这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
老太傅和老王爷将她的神色动作尽收眼底,脸上都是一阵笑意闪现,这小两口如胶似漆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打心眼里满意。
“丫头也懂棋?”过了半晌,老太傅和江溯流一直处于胶着状态,老王爷看得闷了,起了打趣旁边这丫头的心思。
“呃,不懂。”谢玉吐吐舌头,实话实说。
“那你一直盯着棋盘看?”老王爷又是开口一句,谢玉一张脸登时有些燥红,她哪里是盯着棋盘看,她分明是盯着江溯流骨节分明十分好看的一只手瞧得出了神。
老王爷一阵发笑,谢玉心里一阵羞恼,已经急声分辩了一句:“我不过是看着棋盘想到自己以前常玩的一种棋而已。”
“哦?”老太傅意外之后,已经抬眼看向她,一脸温和道:“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很简单的玩法,叫五子棋。”谢玉想起了以前上学时候上课无聊时常和前后桌在本子上下五子棋的画面,声音里带了一丝憧憬。
“五子棋?老头我竟是没有听说过?”苏老太傅一脸诧异,江溯流已经动作缓慢的落了最后一子,无奈道:“孙儿承让了。”
苏老太傅这才低头看了一眼,摆摆手笑道:“将这个撤了去,老头儿要见识见识丫头说的那个五子棋。”
“哎。不用撤走这个的。”谢玉伸手拦了一下,已经解释道:“五子棋也是使用黑白两子,走田字格,咱们直接在这个上面下就好。”
“可以直接用?”老太傅扬眉。
“嗯。”说话间江溯流已经从榻上下来,一只手将她扶坐了上去,谢玉已经继续解释道:“五子棋,顾名思义,五个棋子连成一线的话就算赢。至于这方向么,只要在棋盘之内,横着竖着斜着您怎么样都成。”
“哦。这么简单?”苏老太傅来了兴趣,谢玉让了他一子,两人已经在棋盘上围追堵截起来,姜还是老的辣,不过五六七八回下来,谢玉已经觉得力有不逮,一旁看了半天的老王爷逮着机会上了位,谢玉已经跟着江溯流悄悄地退出了松鹤院。
一轮半月静静地当空悬挂,微凉的秋风徐徐相伴,两边的垂柳已经逐渐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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