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满足不了你的需要。”孙明义吃惊了一下,这无疑是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很快孙明义又奇怪地道,“现在的洋货又便宜又好,何先生为什么不考虑洋货,反而来我这种破落地方呢?”
要是以前的一些官员,恐怕看到他这里的条件就直接掉头走人了。
“上面说了,能支持国货,就尽量不用洋货。有钱赚当然优先满足国人嘛。”何桐笑道,“孙先生,这对于你来说可是个难得的机会,眼下的摊子小不代表以后没有作为,问题是孙先生能不能满足眼下电灯的质量。”
“电灯不会有问题,不过眼下我手里的资金有限,暂时怕是没办法满足你们的订货量。”几所学校用不了多少电灯,奉天城此时也确实落后,但再落后也是一座城市,眼下奉天城的建设速度大超从前,孙明义暂时确实没有这个底气能做得下来。
“这个简单,要是资金上有压力,何先生可以向华兴钱庄贷一笔款子,或者由华兴钱庄出资入股都可以。”何桐道。
“华兴钱庄?”孙明义愣了一下,他回国的时间不长,对华兴钱庄听说得也较少,不过听别人说名声还不错。“我会考虑的。”
“好,那我就不打扰孙先生你的工作了,这是我的联络地址,孙先生后面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这里联系我。”何桐掏出一张写好地址的字条,递给孙明义。
“看来这奉天当官的还是有些人情味的。”孙明义捏着手里的字条看了一眼,扶持国货,抵制洋货,在眼下列强大行其道,洋人经济势力无孔不入的情况下,还有着这种想法,并且能付诸实施的官员,更加显得难能可贵,也越发能引起孙明义这种人心里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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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前面就是奉天城了,太好了,奉天督军,那便是奉天城最大的官,整个奉天省一千多万人都要听二伯的。”张彪是张锡銮的亲侄子,以前张锡銮在奉天为官,张彪便跟张锡銮,也没觉得奉天城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可眼下看着车窗外起了点绿意的田野,路边偶尔可以持到的农民,在田坎子上找草吃的耕牛,马匹。田垄上奔跑着的土狗,分外的觉得亲切,他二伯以后是奉天督军,这奉天还不就是他张家人说了算吗。
“怕是没那么简单哦,现在的奉天省不比以往的奉天省了,旧军出来的一些人都成了骄兵悍将,怕是没那么好管,连赵总督都被哄下台,这个督军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张锡銮过的桥比张彪走的路还要多,见识自然要深一些。
“二伯不必太过担心,赵尔巽和二伯能比吗,他不过一个过了气的东三省总督,效忠的是以前的朝廷。二伯现在效忠的是大总统,整个**,还有能大得过大总统的吗?我看这个秦宇就是再嚣张,只怕也没胆子和中央唱对台戏。”他的二伯可是袁世凯亲自接见过的,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秦宇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比他还要小上几岁,能有多大能耐?
“这些我自有分寸,奉天局势今非昔比,你到了省城之后听我安排,勿自作主张,过些时曰再做计较。”张锡銮以前也是敢拼敢拼的人物,甲午战争时期,还和曰本人干过硬仗,不过岁月悠悠,过去了近二十余载之后,张锡銮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悍勇之气,多了几分隐忍,世故圆滑。
“是,二伯。”张彪知道张锡銮的脾气,不敢在这种悟上顶撞于他,不过心里对秦宇颇不服气,整个奉天省都不用数,闭着眼睛也知道此时秦宇势大,不过再有势力又怎么样,张锡銮才是中央钦点的奉天督军,过不了中央那一关,秦宇就无可避免的要被张锡銮压在下面。
“快马张,说起来这个张锡銮也是个风云人物呢,在奉天省的资历也只比赵尔巽那个过气的总督差一点点。”秦宇掐着点来到奉天城火车站。
京奉铁路刚全线通车,张锡銮去了一趟燕京,作为一省督军和老袁见个面是应该的,此时京奉铁路车皮并不多,天气也还不错,火车到点的时间挺准的,秦宇在警卫的簇拥下刚出现在火车站,远远的火车呜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车轮轧在铁轨上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长长的火车,载来了奉天省的第一任督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