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首那人穿着破旧的军服,脑袋上的帽子不知掉哪去了,一脸慌张的扯着嗓子大喊道。
“放**的狗臭屁,来了这里大半年了,鸟都打不到一只,哪里来的土匪?”另外有士兵从低矮的帐篷里伸出头来骂道,丘八丘八,能从这些士兵嘴里跑出来什么好话,也就不叫丘八了。
“蒙匪,真的有蒙匪,一百好几十个人,就要杀过来了!”那人急声吼道。下马跑回自己的帐篷拿枪。也有一些人将信将疑地也赶去拿枪。
不少人刚拿起步枪,便听到隐隐有马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的,真的有蒙匪!快**家伙!”到现在为止,这些士兵还只以为是小股的土匪。
“连长呢?还不把连长叫过来。”
“昨天晚上喝多了,还没醒。”
“土匪都打到家门口了,还不把连长叫醒来,用水泼也要泼醒,快点!”立即有人吼道。
驻扎在坤都冷苏木的一个连不足百名士兵,纷纷拿出步枪,就着附近几处低矮的民房,帐篷防守。
“呯,呯!”
“混蛋,你以为枪子是天上掉下来的,打一发少一发,要是把枪子打完了,拿烧火棍去跟这帮蒙匪对着干吗?没老子的命令,不准开枪。”被人用水泼醒的连长清醒了不少,一抹脸上的水渍,一脚踹在方才开枪士兵的**上。
“陈勇,你带一个棚的人,去最东边的那个帐篷。何麻子,你带你的排,把能搬的东西都搬到前面来给我挡着,别让土匪的马队冲进来,要不大家全得一块完蛋。”连长刘利发劈头盖脸,将一连串的命令发布下去。
“让开,老黑,你拦住劳资的路了。”
刘利发揉了揉脑壳,看到杂乱无比的现场有些头疼,虽然他平时吃喝**赌,不过好歹上过几次战场,在心理上便比在场大多数人要稳重许多。
蒙匪比想象中来得要稍慢,前前后后加起来一百七十几骑,大多数人手上都拿着一杆枪,有二三十个穿着杂乱的手里大刀,马刀之类的玩意都有。
“你们这些外来者,放下手里的武器,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否则鸡犬不留!”一个懂得汉语的蒙古汉子策马到最前面大声吼道。
“放屁,放下枪,老子更没活路。”刘利发骂了一句,抢过身边士兵的步枪,拉枪栓,瞄准,扣扳机,动作一气呵成。
“呯!”
三百米外喊话的蒙人应声落马,惨叫起来,刚才这一枪打中其肩膀,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好!”其他士兵见刘利发这般神勇,一枪便打下了喊话人,大声喝彩。就算没有把人打死,隔着两三百米能一枪命中,这样的枪法在这些普通士兵眼里,已经是神乎其技。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蒙人更是吃惊不矣,被刘利发这一枪所震慑。
“我们是中央军,你们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哪里来的跟我回哪里去,这件事既往不咎,否则等我们的部队主力赶到,想走也走不了了。”见蒙匪被自己震住,刘利发心里也有些小得意,收枪大声喊话,用的是蒙话,来草原这么久,除了吃喝睡外,刘利发的话言天赋还算比较强,已经能说一些曰常的蒙语了。
“胡说八道,额真汗已经率数万大军南下,不曰便要打入中原,你们才这么点人,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投降,否则死路一条。”另外一个蒙人没再向前靠前,隔着老远喊话。
“额真汗?我怎么没听说过草原上有这么个大汗?”
“无知的汉人,我们尊贵的哲布尊丹巴刚称帝,你们自然不知情。”
“什么,不是土匪,是外蒙来的叛军!”活佛在蒙人中的地位非常高,这些士兵在草原上呆了这么久,也听说过一些活佛的大名,哲布尊丹巴便是最负盛名的一位。
土匪和叛军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要是土匪,眼前这一拨规模已经很大,可若是叛军,便意味着只是其先头部队中极小的一股,他们这不足一百士兵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慌什么慌,不管是土匪还是叛军,都得先撑过这一段,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全部给老子呆在原来的位置,只要他们刚过来,给我往死里打,把他们打回去,咱们才有活路。”刘利发大声喝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