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席豫安坐在黑色的车厢内,漫不经心的撑着额头,听着外面李松岩和陈晏南谈,与其说是谈,不如说是香港总督察和街头小混混差点拿枪干起来,耳边回响着李松岩那骄傲的语气,“席先生还不知道吧,葵涌码头9号仓库我搜出来的海洛因足足有40g,席先生挑选看守的人也不免太过于small,连我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等我查到你这边来,还要感谢席先生松手的一番美意。”
席先生,席先生,席豫安挑着眉毛,他不耐烦的摇下车窗,对着外面不羁的开口说,声音调笑,“阿sir怎么回事?我这车不是违法我这人也不是偷渡,你拦着不让走什么意思?难道在这红港,我席豫安的车也得让sir查查到底有没有100g可卡因,被sir请去警察局喝喝凉茶后才能走?”
他的话三分不屑七分不耐,李松岩自然听的出来,陈晏南耐心自小跟席豫安学的,但碰上这么一个你去拉屎他也要问你怎么拉的什么姿势拉的人,也不免心生不耐。
“阿sir,慾求不满可以去兰桂坊坐坐啊,我们一定帮您介绍几个靓妹,保证波大下面紧,欲仙欲死一夜玩双飞也说不定啊!偿”
陈晏南一说完,坐上驾驶座,车子一溜烟开出去,只留下李松岩站在原地脸色难看。
车厢内气氛压抑,陈晏南一边开车,一边恭敬说道,“先生,李松岩未免太不识趣,上次给他一点甜头就想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想要再查?想得美。撄”
席豫安不免发笑,他走这条路,发过太多毒誓,本来就是贱命一条,今日还睡在白色大床上,明日醒来不知是不是被抛去公海喂鱼,这种人,他见得太多,一个把功利看的太重的人,不见得会轻易罢手。
他有的是时间陪他玩,四年前的帐,他还未来得及和他算。
“晏南,我没教过你?忍字头上一把刀,李松岩惹怒红港太多人,就算我不动手,也会有人拿他来向皇家警察示威,你气?气有个叼用。”
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夹了一根雪茄,烟雾缭绕,看不清他英俊的容貌,自从四年前太太无缘无故消失,他不让找,也不让查,任由太太去自生自灭。
陈晏南没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把车开回小洋楼。
那幢两层小洋楼还在,只是后院的薰衣草已经枯萎,一片荒芜,人在的时候,她未必多看一眼,现在人走了,再也没有继续生长下去的必要。
不过他依旧回那里,四年了,无论多早多晚,他总要回来这里。
车停下,席豫安拿起外套下了车,径直走上楼,躺在那张他们同床共枕连一个月都不到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往日种种,如同旧时光,一去不复返,她走了,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一句“我已不再爱你,已不再留恋此处,勿念,再见”就把他席豫安打发了,他不去查她到底去了哪,不再用那种你跑我追的游戏来继续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要她臣服,要她知道,在这偌大的天地间,唯有他席豫安,愿意顺着她,待她千般万般好。
就算刚开始是她死活要和他结婚,他也给过她机会反悔,她怎么说的?
哦,她说,因为嫁的是我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
席豫安闭目养神,是谁说先爱上的那个人输得最惨?
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却变成了他这个一开始冷眼旁观的人深陷迷局,无法自拔?
不管怎样,只要他还未签字离婚,她就还是他的席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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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容被关进了地下室。
她看不到阳光,每天会有人给她送饭,但她吃不下去,面黄肌瘦,身材愈发削弱,那个男人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也对,那种骨子里唯我独尊的男人,怎么能忍受一个被自己花钱买回来的女人抗拒,连最简单的亲吻都要咬他?更别说那么多人面前逃跑,许容想,自己当时或许已经傻透,何不等他开心再趁机会溜,何必搞得两人都难看,脸面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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