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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怎么她被打入冷宫了吗?她父亲可是玉阔国的文臣之首,贝凌云就算是再不待见她,也要给她父亲一点颜面啊!”愤怒地捏着酒杯,手指颤抖。
南铮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也跟着慨叹,“是啊,她父亲苏景阳是个不错的人!很有智谋,也很有气节。想来那样的一位大臣如果放在我大夏国,一定是备受尊崇的。无论如何,他的女儿也不会遭受那样的屈辱境遇。”
时时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淳王爷的脸上悲戚了好一阵儿,眼神儿痴迷着,兀自拿起酒杯喝酒,似乎忘了南铮的存在。
南铮却并不怪他,反而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大舅子,看来你是个性情中人啊!”
寻瑜终于收回心神,凝望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倏然开口,“如果妹夫有心做那件大事,我愿意唯你马首是瞻!”
“哦?怎么大舅子会甘心跟自己的兄弟反目成仇、甚至把自己的国家也豁出去吗?”吃惊的神色,好似无法理解。
“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国家?我母亲就是被他害死的,他还是我的兄弟吗?还有,若是那个国家被他统治,早晚是要灭亡的,莫不如早一点让贤德之人取而代之,也免了玉阔国的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下子,南铮算是彻底信服了自己看到的事情。
他相信,仇恨可以蒙蔽一个人的双眼,甚至还有良知。
就在他还想说话的时候,乳娘抱着小王子南宇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乳娘前来参拜皇上,南铮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旋即,把孩子接到了怀中。
“宇儿,来,见过你的舅父……”说着,让孩子望向淳王爷。
寻瑜见了,好生欢喜,脸上的阴霾全部一扫而空。
他站起来,走到孩子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挂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这是当年我出生的时候,先皇赏赐给我的玉佩,是用寒山玉雕刻而成。我一刻不离地戴在身上,养了二十年了,此玉已经通人性,从今后,让外甥带着,足可以保佑平安!”说罢,在孩子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大舅子,这可使不得!玉阔国先皇赐给你的东西,很珍贵的,宇儿还是个孩子,不可、不可……”南铮礼节性推辞。
“有何不可?如果妹夫的大业成了,宇儿将来是要治理玉阔国的,这样的身份,难道还不配拥有玉阔国先皇的赏赐吗?”寻瑜的话又扣在了主题上。
南铮稍事发愣,旋即,把孩子交到了乳娘手上,并让她把孩子抱到里间去给皇后娘娘。
随后,外间又剩下了两个男人。
静默了好一刻,南铮终于开口。
“大舅子,你可是真心愿意帮朕完成那件事?”
“当然!”寻瑜的心稳了许多,但该演的戏码依旧不能马虎,遂,咬着牙根,“事成之后,我不要求别的,只要把他交给我处置就行。”
“可这不是一件容易事。”南铮似乎还有点顾虑。
比国力,比军备,夏国想要吃掉玉阔国,无论如何都是很困难的。
“却也不是一件事特别难的事情。”寻瑜接着说道,胸有成竹的样子。
南铮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妹夫,难道你希望永远在玉阔国的压制下统领自己的国家?想当初你去提亲的时候,先皇曾经说过,怜月是下嫁……”寻瑜又提起了往事,“如果这件事成了,我妹妹就不是下嫁,而是子国进贡给皇上的美女……”
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要给南铮留下一个印象,那就是,只要他说到了女人,不管是什么女人,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都会带着一点眉飞色舞的意思。
而南铮,自然把他的表情一丝不漏地看在了眼底。
“那,就烦劳大舅子好好绸缪一个计划,找个时间,跟朕探讨一下。”还是没有把话说死。
那么大的一个行动,岂是说做就做的?
万一……
万一淳王爷是玉阔国皇帝派来的卧底,故意让夏国攻打玉阔国,到头来玉阔国有所准备,再把夏国.军队包了饺子,那可就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么简单了。
“这么说,妹夫愿意为之了?”寻瑜心中腾起了一丁点希望。
“看过计划再说吧!”南铮慎重地回答道。
“其实,我早就计划好了……”寻瑜淡然一笑。
他告诉自己,不能急,一急就会露破绽。
南铮虽然粗鲁,但并不傻。
想要利用他,必须给够甜头,又不能占他太多便宜,计划还不能太完美,否则他会认为那是“陷阱”而非“馅饼”。
这尺度,实在难以把握。
“那,就请大舅子说一说吧!”南铮随口说道,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其实他的心底已经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计划了。
从记事起,统一天下一直是他的梦想。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吞并对夏国颐指气使的玉阔国。
去玉阔国之前,并不知道那个国家是什么样子,只是在版图上想要将其归为己有。
然,两次前去,给他的震撼一次比一次强烈。
——那个国家的富庶是夏国无法相比的。
在第一次进入玉阔国都城的那一刻,他几乎被眼前的繁荣景象惊呆了。
那里的每一条街道都有夏国街道四五个宽,两旁的店铺修建得工整而又各具特色,就连街道上行走的百姓看起来都高贵文雅。
而金碧辉煌的皇宫,更让他嗟叹——为何夏国的国力就没有强大到那个地步呢!
最后,他把一切归结为地域的差别。
夏国几乎一年四季高温,即便是在冬天,也如春天一般温暖。
而玉阔国,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各有不同的韵味。
分明的四季就使得各种物产的种类十分丰富,自然,国家和百姓都会富足起来。
从玉阔国回来之后,他就更加想要把那个国家划在夏国的版图之内。
臣服于他之后,玉阔国就不能再叫这个名字。
名称他都想好了,就叫做“玉阔郡”。
届时,“玉阔郡”作为子国,每年都要给他进贡金银珠宝、丰盛物产,甚至还有像谨王妃那样的娇娆美女。
想到女人,他的梦想就更加炙热,心潮也腾起了巨大的波澜。
可是,理智告诉他,那些还只是梦想。
夏国想要吞并玉阔国,需要做的努力还很多。
首先,要在国力上赶超对方;其次,要在军备上强于对方。
远兵作战可不是说着玩的,需要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否则就是送羊入虎口。
遂,他只能闲来无事的时候想一想这些事情。
天知道这是怎么了,以前只能随便想想的事情,今天竟忽然间就要实施了。
尽管心潮澎湃,他还是竭力掩饰着,不想被淳王爷看透。
事情在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不能把自己的实底都交出去。
面对南铮的淡然处之,寻瑜显得更加淡定。
“妹夫如果不想冒这个险,还是不要知道这个计划了吧!我只想把计划跟有意愿合作的人说……”
他要让对方知道,他还有可以选择的合作伙伴,并非只有他南铮一人是在考虑范围之内的。
“怎么?大舅子还有心跟别人合作?”南铮略微不快地问道。
寻瑜微笑着,“只要能够报仇,我不介意任何人来统领玉阔国,只要不是他,是谁都无所谓!”
这种复仇心理让人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却又给人真实感。
“计划都没有看呢,朕怎么知道是否可行?”南铮还是不愿意轻易吐口。
“既然妹夫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那还是不要合作了吧!免得将来弄僵了,我们连亲戚都做不成了……”寻瑜似乎考虑得十分周全。
实则,两个男人之间在角力。
最后,败下阵来的自然是比较贪婪的那一方。
“如果计划严谨,朕愿意一试!”最后,南铮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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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夜市里的蕊妮,东瞅瞅西看看,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感。
夏国的街市跟玉阔国的不同,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宽敞,而且比较杂乱。
两个风格,两种不同的感受。
也正是因为如此,眼前的各个角落都充满了不同的新鲜感。
蕊妮本就是一只贪玩的猫咪,来到这种复杂的环境下,并未觉得有什么危险之处。
她哪里知道,就在她四处张望,寻找美食和小物件的时候,已经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她了。
随便吃了点东西,买了两个草叶编制的蚱蜢,她便决定回客栈去。
到底是陌生的地方,不能在外面独自久留。
一旦回去晚了,被寻瑜得知她溜出来游玩,他定然又要碎碎念叨了。
这个男人跟过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虽然变好了,可偶尔却细碎得让人几乎抓狂。
他有时候为了达到规劝她的目的,会像碎嘴唐僧一样,不停地念叨一天。
每一次,她都被他给打败,只能随他说的去做。
有了那几次经验,她会竭力避免惹到他。
打定了主意,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际,她开始往回走。
循着记忆中的各种参照物,女子迈着悠闲的步子,大眼睛骨碌着把周围的景物收在眼底。
夜视能力使得她在黑暗中的参观游刃有余。
可是,就在她刚刚拐过一个街角的时候,前方有几个人阻挡了去路。
未及他想,女子便挪着步子,预备饶过去。
惹不起,咱躲得起。
然,还没走两步,那几个人就向她扑了过来。
意识到事情不妙,蕊妮轻身一闪,敏捷地躲到了一旁。
“你们要干什么?”她怒吼一声。</
一是想震住那几个人,二是希望有人路过的时候能够伸出正义之手。
可是她想错了。
这条街上跟夜市那条街截然不同,除了他们,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而那几个男人,凶神恶煞一样地逼近,根本不屑回答她。
“喂,你们敢惹我,当心死无全尸!”女子装着胆子再度吼叫。
这可不是她吹牛,一旦寻瑜出现,他们这些人都要死。
终于,这句话令其中一个男人出了声。
他说:“惹了你,我们哥几个就死无全尸了吗?我很想看看,是怎么个死无全尸法!”
语毕,做了个“上”的手势。
就见另外几个人饿虎扑羊似的,奔女子而来。
“啊——”蕊妮惊呼一声,转头就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大的麻袋从天而降,罩在了她的头上。
旋即,整个身子腾起,肚子硌在了什么上,身子呈现出了倒“V“字,且一路颠簸着移动起来。
“放开我——”她在袋子里吼叫着,四肢不停地动弹,踢打着身下的人。
然,屁股上却被狠狠地打了一下,从疼痛程度上看,应该不是巴掌,而是刀柄或者别的什么。
“别叫!再叫把你就地正法!”一个粗鲁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女子即刻住口。
她知道“就地正法”的意思。
官方的“就地正法”是指抓到犯人之后直接杀死;
而民间的“就地正法”,尤其是为非作歹之人宣之出口的时候,意思就是原地把女子糟.蹋了。
蕊妮必须住口,她不能在这个时候逞强。
她告诫自己,越是到了紧要关头,就越是不能慌乱,一定要冷静。
眼下,她是孤军奋战的,人生地不熟,且对方人数众多,还都是粗野的男人,想要在行进中逃脱,简直堪比登天。
为今之计,只有先忍着,然后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伺机逃走。
她想到了在未来世界的时候,一个女主人曾经阅读过的一篇文章。
文章里说,女人在面对将要发生的性.侵害时,一切都要以保住性命为前提。
如果对方实在强悍、任你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再硬碰硬,否则不仅难逃凌辱,还会因此而被恼羞成怒的对方杀死。
当时,身为猫咪的她曾经想过,为了保命,做一次也就做了。
可自从爱上了逆风,相爱不再单单是身体上欢愉,还有心灵上的契合,她便对自己的身体格外珍惜了。
在她心里,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侵犯,就是对逆风的忠贞。
而此时,轮回为人的她竟然又一次遭受到了这样的事情,她的选择还会如前两次那样吗?
第一次,是在明贵妃的祁华殿,险些被兽.性大发的贝傲霜凌辱。
那时的他,跟现在完全不同,简直就是个只用下.身思考的畜.生。
幸而贝御风及时出现,使得她免于被欺凌。
第二次,是在恭王府的小戏台,贝凌云忽然发疯了一样,在那里就想要了她。
那一回,她是真的绝望了。
是祖义,听闻她的喊声之后,拖着管家一同赶到,这才救她于危难之中。
那两次,她都是下意识地拼命反抗。
而想要欺负她的,都是生活之中熟悉的异性。
现在,她面对的是几个身强力壮的陌生男人。
这一回,她还能够抵死反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