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走就走,带着一个随身的包包,里面只有当初我第一次成为楚月时候的那些东西,最后还是这样,如同开始,我也无所谓的。
这或许就是变成过楚月对我的馈赠,让我明白,当你包里有卡,卡里有钱,只要你敢于去做,那就离开吧。
在机场的时候,我把向雪儿在的地方当做了我的第一站。
因为我似乎还有些话要对她说。
是的,我有些话对她说。
而在登机之前,我给肖瑀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他那边很难得的没有很吵闹。
“找我干嘛?再过几天我就和小霞回去了。”肖瑀的声音吊儿郎当,比之前更甚,这次旅行似乎又开发了他性格中的随意的气质。
我看着前面的队伍在慢慢移动,我能想象我的面无表情,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在为自己赎罪的同时,对象不仅是向雪儿也是楚月。
而在这个基础,我因为很难对他和小霞的关系定义,又让我不知道我即将要做的事情是否正确,伴随着我长久的沉默是电话那头肖瑀的啰嗦。
“干嘛呢?听得到吗?听得到吗?”.......
“难不成是手机坏了?......。”
“肖叔叔!~你和谁打电话呢?”这个是小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腻腻。
“哦。楚月。她打过来,没有声音。”
“是不是信号问题。你挂了,再给姐姐打过去呗。”小霞还是叫我姐姐,可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知不知道吕美美已经死了?
“肖瑀。”我在他要挂断之前,开口喊了他的名字。
“ok,听到了。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肖瑀,我要去b大,我要去见雪儿,我会把你和小霞的事情告诉她,但是,我希望你能在我告诉她之前,自己给她打电话,把真相告诉她。”
“你又发什么疯?别闹了!楚月。”肖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还能想象到他或许翻了个白眼。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楚月是向雪儿的好闺蜜,可我却向她隐瞒了你出轨的事实,我这个闺蜜当的,真让我自己恶心。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爱雪儿嘛,爱情是忠诚的。不忠诚的下场只能是自食其果。”
“楚月。”肖瑀听出了我的认真,他喊我的名字里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复杂,而这种复杂的外化形状是愤怒。而他叫完我名字之后却停顿了很久,久到队伍往前挪动了五六个人。我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登记前的关机。
终于,肖瑀对我说:“如果你这么做,我会把你让我做的一切告诉付秉轩,而且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掌握的有关于林佑南和你的事情,甚至我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哥哥。”
“随便,这是你的自由,我要登机了,我留给你的机会,我希望你能把握住。”
队伍到我这里已经很短了,我马上要登记,把手机从耳朵处拿下来的时候,我记起来还要和肖瑀说的最后一句话。“肖瑀,你不能伤害小霞,她还是个孩子。”
“那你就不要告诉雪儿!”肖瑀的怒吼被我掐断,我把手机关机,然后登上了飞机。
什么叫负责,每个人都必然为自己所做有所得有所失。负责就是不畏惧去面临失去,去真正失去。
而我其实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因为我本身,在这个时空就并不存在。
飞机飞到云层之上,我手摸着玻璃,看着厚重的云层消失在平坦的远方。旁边坐着一个长相帅气的外国人,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让他的辨识度在一群中国人中十分高。
“小姐,你好。”他抄着一口半生不熟,奇奇怪怪的普通话和我打招呼。
我把目光从云层上移到他的脸上,笑了笑。“你好。”
外国人或许真的比较勇敢与健谈,即使他的中文的确不好,也很是努力和我对话,随意应付着他,消磨这个旅程似乎也不错。
可当他说到他是英国人的时候,我不可控制地想到了许奕琛。所以即使飞机到站,那个外国人一路跟着我问我要电话号码,我都没有从想许奕琛的世界里逃脱出来。我只记得自己的步伐越来越快,从而记起了许奕琛似乎真的很爱我,比付秉轩爱,比展言更爱我。
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也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