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母亲到底怎么样了?”靖泊没办法上前,只好急切的问。
“是啊师傅,您别光皱眉,倒是说句话呀!”卫洋也终于忍不住的催促道。
“唉——以前她短暂离开时,胸口还一直有一丝气息来续命。可这次……”
“是那股气没了吗?”靖泊不管不顾的打断真心,急问道。
“不是。”真心没有生气靖泊的唐突,继续道,“这次是完全相反的情况。除了胸口,其他地方都被一股若有似无的莫名气息给充满。而且她的心脏,也已经停止了跳动。”
“心脏停止,这不就代表……”靖泊往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还有比这更糟的。”真心看了眼裴信炎,眼里满是不忍。但为了梦凰,他不得不说出这话。
“还有?”靖泊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是和师兄有关的吗?”卫洋果真不一样,他见真心在看过裴信炎后就变的更加痛苦,于是大胆猜测的问道。
“嗯。”真心点了点头道。
“那是什么?”卫洋同样看了看又将头埋在梦凰膝间的裴信炎,替他问道。
“梦凰虽然跟我们说的不多,但她的每一句话都不是乱说的。她既说了要死在水里,那么也只有水才能让她从这具身体里解脱,从而回到她自己的世界里去。极有可能,那些萦绕在她身体里的不明气息就是她。只是困在这具身体里,没办法出来。”真心大胆猜测道。
“那如果母亲出不来的话,她就回不到她原来在地方了?”靖泊顺着真心的话问道。
“很可能是这样,既困在这里,又如何还能离开呢?”真心摇头叹息道。话都说成这样了,想必信炎也该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了吧。有些话,他真的不想由自己的口讲出来的。
“那怎么行?母亲要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地方,才能得到安宁和重生的。师公,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帮母亲回去呢?”靖泊因为梦凰的事着急。一时也顾不得多想想就迫不及待的问。
“唉——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听她的话总是没错的。信炎,该你做决定了。”真心深深的叹着气,看向一直不说话的裴信炎。早做决定,也好让梦凰早些解脱。拖久了。如果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父皇?该不会……”靖泊见真心突然问起裴信炎,疑惑了一下顿时想到了自己刚刚忽略了什么。虽然后悔自己的失言,但为了梦凰能够获得真正的安宁,他还是抛掉了自己的愧疚,同样看向裴信炎,等待着他的回答。
到了这个时候,连靖泊都明白了接下来裴信炎最不可逃避的事是什么。卫洋又怎么可能还猜不到。而他正因为知道,所以也才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把头转向了别处,不敢再给他施加压力。
能让梦凰回到她该在的地方,忘却在这里所遭遇到的不幸。这对梦凰来说。是个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恩惠。他当然也希望她能好好的。毕竟梦凰并不欠这里什么。她是有资格过上那种大家心目中的世外桃园般的生活的。对此,卫洋不会有任何反对的意见。
他不看裴信炎,也只是因为他知道裴信炎现在的痛苦。以前可能不清楚,但当卫洋亲眼看到裴信炎一句话都说不出的含泪看着梦凰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师兄,再也不是那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了。他正在看着的那个女人,就是他这一生唯一爱上的女人。只是,他明白的太晚,而她也再不相信了。两个人,就这样生生的错过。明明是对的人,可偏偏两人遇到的总不是时候。
一个不需要爱。不相信爱的时候,遇上了爱他成痴的她。一个被伤透了心,不相信他的爱的时候,却又重遇上了不知何时爱上她的他。两个人的感情,就像是同一磁极的磁铁,一靠近就会被彼此弹的更开。连一开始的夫妻之缘都无法再令他们调回正确的磁极。
梦凰在这里不止活的憋屈。连感情也一样憋屈。这种忽近忽远,若有似无的感情,也好像如当初带她来到这里的那些莫名的海一样缥缈。一时平静无波,一时又惊涛骇浪。但惊涛不多,就只是连绵不断的海波。将人慢慢又毫无防备的卷进去。一点一滴的将人的心和感情都牢牢的缚住,逃脱无门。这也就是裴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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