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鲁王子匆匆离去之后,舒媛就再也无法安睡,想想帝特将会被剥皮惨死,心中就很不好受。虽然和帝特无亲无故,并且还被他砍了一刀,舒媛确实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去救他的命。
但她还是很自责,如果早点把这些说出来呢,只要说出来,就算凯鲁王子不作为,至少自己就不会这么有负罪感了吧。舒媛忍不住苦笑,在这种时候,想的还只是将这种负罪感推给别人而已,还真是卑劣的性格。
辗转难眠,自责如恶鼠在啃噬着她的心。无论怎样,良心难安哪。
舒媛坐起身,忽地听见一阵夹杂的脚步声,帘子响动,修长的身影夺门而入,是凯鲁王子,他竟然又回来了!
“王妃的宫殿不能擅闯,父王深夜从不接受谒见,应该怎么救帝特?”
凯鲁王子开口就是求助,只不过是命令和严厉的口气说的求助。不过,既然他一个受宠又有势力的王子都无法办到的事,舒媛这个无亲无故的穿越者又凭什么想出办法呢。
舒媛苦笑,可是凯鲁王子咄咄逼人,仿佛不问出一个答案誓不罢休,接着便是哭着跑进来的夕梨,惶急如刀下亡魂,嚷着要救帝特!
天真,有时候也是能杀人的!舒媛不喜欢夕梨的就是这点。
“凯鲁王子,我只想问你,你掌握了西台的军队吗?”舒媛发问。
凯鲁王子蹙眉沉吟,“你什么意思?”
舒媛笑道:“很简单,无论什么时候拳头硬就是道理。”
凯鲁王子惊异一瞬,沉默不语。
舒媛冷冷的笑了笑,道:“既然羽翼未丰,那就管好你的女人吧。要知道,天真不是错,但用天真去害人就不对了。”
夕梨被舒媛冰冷的视线看得脸色苍白,竟然忘记了哭泣。
凯鲁王子的脸色也一瞬变得愠怒不已,拉着木了的夕梨,摔帘而去。
帝特还是死了,而且是剥皮惨死,夕梨抱着他的尸体哭了一晚上,接连三天粒米未进,形如槁木般坐在窗台上。
凯鲁王子的安慰根本不管用,无论他怎么用力的拥抱她,夕梨的脸上也全是悲伤和木讷。
被冷落了三天的舒媛,又一次得见高高在上的凯鲁王子,他高高在上的质问:“夕梨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为什么要用那种话刺激她?”
舒媛悠闲的坐在窗边,连一个眼角也没给,“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如果王子殿下一定要呵护她的那份纯真,我以后一定闭口不语,绝不沾侧妃殿下的任何事。”
凯鲁王子厉声道:“你明明已经预知惨事,却一言不发,你岂不是比夕梨更可恶。”
舒媛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所以我也很自责,不过,我就算说出来,你又真的会束缚得住你单纯可爱的侧妃殿下?别搞笑了,你也就把夕梨当做一个玩意儿,新奇的调剂品而已,若是真在乎她,你早就已经想办法把她的衣裳弄回来,送她回家了。怎么?看着一个单纯无知的小女孩在异国他乡惊慌失措,很好玩吗?王子殿下。”
“你!”凯鲁王子被说中心事了似的,冷冷的揪住舒媛的下巴,怒气如火,双目似剑,剜肉挖肺,似乎要生食舒媛的肉。
但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又忽然闷笑起来,“不错,你们都是新奇的玩意儿,但这是在此之前,现在,我不想看到夕梨流泪,我命令你,让她回到以前的那个单纯天真的夕梨。”
舒媛冷冷道:“人就是在不断犯错中逐渐长大的,谁也回不到过去,夕梨要在这里生存,她就必须学会长大,就算是你也阻止不了她渐渐变得成熟、沧桑、冷漠、世故。但是,有一层保护膜有什么不好呢,既然大家都这么半遮半掩的活着。”
“人活一辈子,总都是痛苦多于快乐的,所以必须学会坚强。”舒媛叹口气,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耻的深刻了。
凯鲁王子本来震惊于她的沧桑和深刻,一瞬又见她抱着脸笑得像个孩子,不由得极为纳闷,“你笑什么?”
舒媛笑够了,抿着唇道:“你不懂的,凯鲁王子,夕梨的事,可以不用我插手吗?我真的帮不上忙。”实在是爱莫能助,她还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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