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想了想,皆是摇头,说没有。
锦溪眸光一敛,只觉得心跳也变得不规则起来。
“是确定没有,还是觉得好像没有!”
“确定没有!”婢女笃定。
锦溪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
谁也没有注意到,饭厅的门口,一抹素衣身影静然而立,似是站了一会儿,等锦溪问完,素衣女子忽然转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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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有清冷的凉风灌入,腹部又是一阵抽痛,夜逐寒轻蹙了一下眉心,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却依旧只是静躺在软椅上没有动,也未睁开眼睛。
想动她也动不了,因为身上被施了银针。
而不睁眼,是因为,她知道来人是谁!
是他回来了吧?
方才他给她施了针,便说去熬一些药过来,估摸着时辰,应该正好差不多了。
而且,寻常人,也不敢不敲门就这样擅自入书房不是。
随着细碎的脚步声逼近,细碎?
她一惊,怎会是细碎,蓦地意识到不对,骤然睁开眼睛,就看到站在软椅边上的女人。
夜逐寒一怔。
女人她并不陌生,是婢女弄儿。
自己人。
夜逐寒微微松了一口气,刚想张嘴问对方什么事,又惊觉不对。
女人的神情不对,女人的行为也不对!
没有行礼,没有说话,自进来伊始就一直盯着她的脸,面色沉沉、眸色幽幽,而且,而且手里还抱着一个软包袱。
“弄儿。”心中疑惑,她先出了声。
当然,她依旧用的是男声。
弄儿似乎怔了怔,眸光微闪,她以为她要说什么,却发现她猛地抬手,一阵袖风拂面。
意识到对方的动作,她一惊,本能地想避开,却又意识到银针在身,她根本无法动弹。
脸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灼痛,她惊错望去,就看到女人手上一枚薄如蝉翼的面皮轻颤。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撕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心中大骇:“你——”
她愕然看着女人。
虽是自己人,却也只是知晓自己的真正身份而已,她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如此大胆的举措。
而女人亦是看着她。
确切的说,是盯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双清丽的眸子里先是满满的难以置信和惊愕,后是恍然大悟和自嘲,最后就只剩下一片血色。
血色?
夜逐寒一惊,怎会是这种神色?
这个女人又不是不知道她是谁?换句话说,又不是不知道她面皮下的脸是怎样的?
怎会这样一幅见了鬼的表情?忽然想起什么,她眸色一寒,沉声道:“你是谁?”
这时,门口又是推门声响起,她转眸望去的瞬间,看到弄儿同时也回了头。
男人高大的身影翩然而入,看到屋里的情景,男人脸色一变。
手中药碗“嘭”的一声落到地上,砸成一瓣一瓣,褐色的汤药四下飞溅,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白影如雪动。
掌风击打在人身的声音,女人吃痛闷哼的声音。
夜逐寒抬眸望去,就看到弄儿的身体,如同一片凋零的落叶斜斜飞出老远,然后“砰”的一声撞到门板后面,再重重跌落在地上。
而她抱在怀里的包袱也随着她身体落地的那一刻被甩出,里面女人的衣服散落出来。
“噗!”
女人伏在地上,张嘴,一股殷红喷溅出来,洒在汉白玉石地面上,如一朵一朵怒放的梅,触目惊心。
男人缓缓收起掌风,衣发飞扬、白袍轻漾,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眸中寒气吞吐,如同一个杀神一般。
“就算是自己人,你也没有逾越的权力!说,你的意图何在?”
男人一字一顿,字字如刀,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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