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对方都能明白他的意思,这次,只差赤.裸.裸告诉别人自己有解药,让来找他了,他想,对方肯定懂。
恐锦弦再次使诈,他先自己试用一些那解药,见的确无毒,他才放心。
另外,以防被锦弦派人跟踪,他还兜兜转转了很久,确定没有尾巴,才来到昨夜与叶子见面的地方。
他等了很久。
没有人来。
他又去山洞了等了好长时间。
依旧没有人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往下沉。
他一个人站在黑暗里,做着种种假设。
或许是他昨夜的行为深深伤害了那个女人,也彻底让对方失去了对他的信任,又或许是对方已经不需要解药了,因为叶子已经……
他不敢想。
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为了不让对方以为他又是引君入瓮,他将药包放在山洞里,自己离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再回去。
药包依旧在那里。
“知道朕为何会给你解药吗?”
锦弦骤然出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怔怔看向面前的帝王,没有吭声。
“朕不希望你觉得自己欠对方什么,也不希望你走上不归路,别忘了自己是中渊的禁卫统领!”
男人声音微沉,带着丝丝冷意。
叶炫眸光微微一敛。
这个男人的意思,他懂。
就是想要他将解药给对方,然后互不相欠,也再无瓜葛,他是中渊的禁卫统领,对方是企图对中渊不利的逆贼,他们各自的身份日后只能是天敌,是吗?
望着面前一身凛然的帝王,叶炫忽而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皇上放心,自昨夜以后,属下跟她已再无可能,她,或许,已经死了,就算没死......”
他在她的心里也死了。
他顿了顿,“就算没死,我,也是她的仇人。”
锦弦眼波一敛,叶炫略一颔首,转身,走进幽幽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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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澜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睑,入眼是一片白色的帐顶,头有些痛,意识也有些混沌,缓缓将目光从帐顶移开,他看向屋内。
陈旧的桌椅,朴素的装饰,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是一间陌生的厢房。
随着意识慢慢回笼,记忆也一点一点清晰,他猛地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从床榻上翻身而起。
“你竟然醒了,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啊!”
一道火红的身影自门口走了进来。
凌澜一怔,第一眼以为是个女人,后意识到声音不对,再次看过去,才发现,是个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
肤色白皙、明眸皓齿、五官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特别是一双斜挑的凤眸,看人的时候,就像是有桃花在飞,若不是男人的声音,以及高大的身形,他还真以为是个女子。
“你是谁?”
他凝眸,略带戒备地看着他。
看其衣着华丽,非富即贵。
而他现在身份敏感,凡事都得小心才是。
“我是谁?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红衣男人一直走到床榻前站定,目光触及到他的胸口因为骤然起身的动作,牵扯到伤口又出了血,眉心一蹙:“你作死啊!”
凌澜怔了怔,循着他的视线垂眸望过去,在看到胸口一抹殷红时,又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是你救了我?那你还有没有救起一个女子?”
“是不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寝衣,长发及腰,未佩任何发饰、生得眉目如画的女子?”
“她在哪里?”凌澜一把将他的腕握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