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景梳妆完毕,刚准备出门,就看到鹜颜提着食盒慢慢往回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早啊!”
心中微微疑惑,她笑着跟鹜颜打了声招呼,鹜颜才怔怔回过神,然后又想起什么,“对了,我已经将你的早膳一起领回来了,你就不用去了。”
“那就多谢了。郎”
正好身上酸痛,不想走路,蔚景又重新推开门,鹜颜便随着她一起进了她的房间。
两人在茶几边坐下,鹜颜便打开食盒,将里面的米粥、馒头、小菜往外端。
见她垂目沉默的样子,蔚景心下了然,自是跟叶炫有关,可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旁人该如何帮了去?
端起米粥,手执瓷勺轻轻搅了搅,她抬眸睨向鹜颜,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昨夜凌澜怎样说我跟你吗?锎”
“怎样?”鹜颜也端起一碗粥,缓缓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挑起眼皮子睨了她一眼,一副虽出口相问,却全然没有兴致的模样。
“他说,若不是我,以你沉稳内敛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跑来花楼又是装可怜、又是扮无辜、谎话连篇、各种做戏,还搞什么推拿、赌博如此幼稚之事,是我将你带坏了,我一个人疯也就罢了,竟然也带着你一起疯。”
鹜颜闻言怔了怔,昨夜她还在担心,今日她们两个会被强行赶回去,如今看来,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将她的那个弟弟搞定。
遂弯唇微微一笑道:“那他将两个疯子留下来了,岂不是更疯?”
“就是!”蔚景撇嘴,“我的疯劲都是跟他学的。”
鹜颜又笑了笑,没有吭声。
其实凌澜说得没错,换做曾经的她,就算会悄然来到花楼,也只会暗地里秘密做一些事情,是绝对不会抛头露面,看到沈如颜这般直面上去,还编故事、玩骰子。
的确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影响了她,但是,那也是她心甘情愿。
或许是多年来过得太过隐忍,活得太过压抑,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像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样活得真性情,活得淋漓尽致。
看来,她终究学不会。
蔚景见自己的话题依旧没能将鹜颜的情绪带起来,鹜颜又一直闷头吃粥,蔚景终于忍不住了,将手中的瓷碗放下,一本正经看向鹜颜。
“你到底跟叶炫怎么了?”
其实这个问题,她从灼华岛回来就想问了。
两年过去了,这两个明明相爱且好不容易扫除障碍的人,竟然还没有在一起。
****************
酒楼,凌澜跟叶炫依旧在老位子临窗而坐。
早膳很丰盛,小菜各式各样,点心也各式各样,就连米粥,也分多种,有小米粥、绿豆粥、红豆粥、白粥等等,随客人自己挑选。
凌澜优雅地吃着,对叶炫跟鹜颜的事没有再多问一个字。
而叶炫早已是味如爵蜡、坐立不安。
沈如颜带着两个婢女盈盈走进酒楼,迎面遇到的众人都跟她打招呼,她含笑落落回应,水眸略略一掠大厅,目光在坐在窗边的那抹白衣胜雪的伟岸身影上微顿。
凌澜正好回头,就与沈如颜的目光不期而遇,沈如颜展颜一笑,凌澜轻弯唇角,双方颔首示意。
末了,沈如颜便收回目光,跟柜台后掌柜的女子仔细交代着酒楼当日的事宜,交代完,便又带着随行婢女风一般出了门。
凌澜忽然自座位上站起,吓得正沉浸在自己心事中不能自拔的叶炫一跳,只见眼前白衣如雪动,待他抬眸,凌澜早已出了大门。
“沈姑娘,请留步!”
凌澜的声音透窗而入,叶炫转眸从窗户望出去,就看到沈如颜跟两个婢女一行三人停了下来,而凌澜走上前去。
此时朝阳初升,四人正好拢在一片晨曦里,光线明媚得有些耀眼。
听不清楚两厢在说什么,只知道,女子笑靥如花、风华万千,男人眉眼弯弯、绝艳惊才。
男人侃侃说着,还不时朝他这边看过来。
叶炫垂眸弯了弯唇。
看看人家,无论认识的、不认识的、无论是敌是友,都能轻松地、娴熟地跟那些女人打好交道。
而他......
竟然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手足无措。
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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