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半点没有错的。不知容怀瑾他介意的到底是哪个点,是他娶了洛桑,还是我嫁给别人,抑或,两者皆有。
这真是一道高深的难题。对于我这种不喜思考的人,不异于一个折磨。碍于我现在正受暴力胁迫,再纠结,也得给出个答案才行呀。
“有没有提示?”小心翼翼地问,却换来手腕一阵紧箍。
“这提示够不够?”他邪魅一笑,抓着我的手腕提了起来。
我赶紧捂住手,“够够够。我,我错在不应该说你和洛桑公主。你们两是真心相爱嘛,怎么能跟我这种孤家寡人相提并论呢。”
他怒瞪了我一眼,手指关节又隐隐要掐下去的感觉。
不对?“我开玩笑的,嘿嘿,是我,是我不应该随便找个人成亲,这回行了吧?”
他脸色稍霁,“还有呢?”
还有什么啊?要命啊,这样吊着我,还不如直接掐死我算了。他紧迫地盯着我,漆黑如墨的长发下,眸子如深渊般紧紧锁住我,薄唇因生气抿起一个弧度,整个人散发出冷峻的美。
“还有……”有句话方才我就想说出口了,只是一念之差,说出来的却完全是相反的话。
其实,他说的一点也没错,真正的我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害怕很多事情了。也许人越在乎,就越害怕失去,这应当也不仅止于我。
近在咫尺的相视,手腕处的肌肤相贴,胸口一阵热流涌上来,怦怦跳动的心脏像个牵引灵魂的蛊,让我还来不及思考就脱口而出,“还有,我一点也不喜欢容天衡了。”
这个真相也许太过震撼,让他一下子怔愣在原地,星眸茫然,双唇略张,连握着我手腕的力度也松了许多。
他这个傻傻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不论何时何地,他的情绪总挂在脸上,我轻而易举就可以捕捉到。而他越是震惊,我越清楚,他心中的期望有多么卑微,卑微到,他从来不敢想,我有一天也会喜欢他。
我终于知道,我面对他为何有如此多的情绪,时而气,时而喜,时而苦恼,时而忧愁,时而不知所措,时而答非所问。
“我喜欢你,容怀瑾。”我脱开他的束缚,揽上他的肩,像上次他没有征求我同意一样,这一次,我也不打算征求他的同意。
唇贴在他的脸上,能感觉到他的皮肤一下子升温,像是被扔进沸水中一样,立时点燃了他所有的知觉。腰上一紧,他已经结结实实化被动为主动,将我抵在石桌上,唇正正落在我口齿之上,浅浅的,柔柔的,像在品尝初酿的美酒,一口一口,缓缓感受其芳香。
我的心跳得比刚才更快,擂鼓似的,咚咚直响,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只觉得呼吸压抑,巨大的喜悦和兴奋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抱着他的脖子深深喘息,却像在向他索取更多。
他便加重了力道,几乎要将我揉进他身体里去,衣服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极了一首柔情蜜意的乐曲。湿润的柔软辗转在我的唇上,却没再进犯更多。良久,他稍稍离开我,声音愈发沙哑,“再说一遍。”
我有些神魂游离,迷迷茫茫,问道,“说什么?”
他狂喜地凝视着我,替我拢了拢被他弄乱的发,“我喜欢你,东陵。你再说一遍刚才那句话,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