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一身伤还有昨天那般……究竟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当家的不可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侍童啊……”
呃。“公子误会了,这些是小的习武时弄伤的,与当家的无关。”
“如此,那就好……”他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又打量我身上深浅不一的鞭伤,几有不忍,“年纪轻轻便舞刀弄枪,也不是什么好事,何况当家的不喜欢院里的人弄得满身是伤,你这又是何必呢?”语重心长。
……我看他恨不得我天天受伤才是真的。“公子说的是,小的还有事,公子请慢走,告辞了。”
“哎?”有点意外于我如此快便要离开,但还是浅笑地颔首,“嗯,再会。”
回礼完后,我便继续摩梭着身上麻麻的伤痕往楼里去了。
四楼的厢房外,正想推门进去,就看见那边青缎的雅间,伯临手捧着一叠衣物走出来,将门关好,注意有人的视线便转过头来,一见是我,淡雅的眸色中出现一抹怔愣。“小少爷?你……为何一身是伤,发生了何事?!”
“哦,不碍事,对了,当家的不在雅间里吗?”
他滞了滞。“没有,当家的似乎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我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本来还想找机会旁敲侧击地问出昨晚发生的事,结果他居然彻夜未归,难不成昨晚一切相安无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还是,他做贼心虚,闭门谢客,畏罪潜逃?
正思忖着,却见鸣珞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上楼来,一看我们的阵势,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到堵在过道上搞屁啊。”
……日,这小子。
“四公子。”伯临躬身施礼,而后直起身来道,“四公子可见过当家的?他似乎从昨夜便不见踪迹了……”
“哦?~嘁,那又怎样,这么大个人还会失踪了不成,没准闲着无聊跑到屋顶上对着月亮喝闷酒呢,上屋顶找找不就是了,心情不好的人不是都这样么~”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突然想到什么,微僵了一下,忽而目光炯炯地向我看来,“对了……”
啊?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却见他语出惊人。“你这家伙昨晚不是跟他一块喝酒的么?那家伙彻夜未归,该不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吧?!”
我石化。伯临也不明就里地汗了一下。
眼角微抽。“理由呢?”为什么我要对他做什么?那个“什么”是什么?你爷爷的。
“这很难说,你不是还曾经把他压在地上,想对他图谋不轨吗?那家伙的媚术似乎对你没效,你这号人我们也不怎么了解,可能你还真是什么高手,那要制服青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吧?~
”懒懒地作出一大堆毫无建设性可言的分析,末了还自言自语地点头,“难怪姓祁的会找上你,看不出你还深藏不露哎!~”
我闷。“据我所知,当家的比我还高大吧?光力气这一点,我便斗不过他不是么?”
“喝酒容易误事,你八成是看青缎醉了之后所以对他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来吧?说不定他现在还被你藏在你房间里头呢~”
你爷爷的。“无凭无据不要乱猜测,而且我昨晚没有喝酒。”那酒我要是喝了现在只怕已经少了半条命了,哪还会好好地站在这里呢!
“哟,你昨晚没喝酒?那青缎呢?喝了没?”
“他……喝了一杯吧,大概。”模糊地回忆着,不太确定地说。
“呵,这就对了,他若是有意醉倒,一杯足矣,你没喝酒,清醒着不正好干那些下流的事吗~”嗤笑一声,毫不吝啬地大加诽谤。
“你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注意到身边的伯临已经有些呆滞,只好对他说,“伯临,可以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吗,我想沐浴。”
他回过神来。“是。”而后抱着一叠的衣物翩然离去。
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扭头看向幸灾乐祸的鸣珞。“你是故意抹黑我的?”
他不置可否。“哼,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我可没忘了你也是个男的,会好色也完全是正常的!~”语毕,不屑地扫了我一眼,径直推门入房去。
“……”
这家伙,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好在性子比较外露,挺好懂的,要是个个都像祁玄英那样,那我宁愿退隐山林,从此避世算了!
顿了顿,又沉默了下。
嗯……退隐山林,没准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