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遍,也是要找他们,说他们杀了什么人,又盗了什么东西。”
郁青青心中暗暗放下心来,背上却又渗出了一层冷汗,她是又放心,又担心,放心的是白衣昨夜果然没找到他们,担心的是这样的全城搜捕,他们能躲到哪里去?今天早上一听说睿王昨天晚上过来找乐正舒她就提起了一颗心,就怕是他怀疑了什么,现在看他这动静,果然就是怀疑,或者说不是怀疑,就是确定了。确定了乐正舒就是秦悦,他当然要第一时间下杀手,这也证明了当初她所不知道的事:一定是白衣趁秦悦没有防备之际朝他下手,意图偷梁换柱替代他的身份,结果却让秦悦逃了。
每每想起这些,她都心痛如刀绞,尽管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却又忍不住一遍遍想,当想到他脸上那不忍再看第二眼的烧伤,她就再不知如何去承受,这么多的痛苦,这么多的痛苦都到了他身上,老天为什么还不住手呢?只求他能平安,能平安渡过这一劫。
一天,两天,三天,睿王府依然没抓到乐正舒的人,可这并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城里的搜查一天不仅没有懈怠,而且一天比一天严密,甚至不只睿王府,还有官府里的人也被出动了,范围也从京城扩展到城外。
郁青青一日比一日难熬,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乐正舒到底能躲到哪里去,她以为她再难有他的消息,没想到在第三天的下午,消息却来了。那时她正在雪地里望着梅花发呆,突然之间一阵响动,只觉脸侧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等她回过神来时面前的梅树上已经被插了一支箭,而那箭上还挂着张小小的纸条。
她立刻回头看去,除了座座阁楼棵棵树木什么也没有,那树木也是掉落了叶子的一片光秃秃,根本不可能隐藏一个人,她再仔细看周围,仍然见不到一个人影。
有脚步走跑过来,她心中一惊,立刻走出几步挡在了那插了箭的梅树前。
过来的是听到响动的守卫,在离她六七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看四周,又仔细看了看梅林,警惕道:“王妃还好吗?”
郁青青这才慢慢转过身,仔细着保持自己的身体能遮挡住那梅树上的箭不被看见,神色极平静道:“哦,没事。”说着还露出些笑意,拿起手上的梅枝,“我折了枝梅花。”
守卫这才放下心来,低首行礼后退了开去。郁青青转过身,迅速将那箭从梅树上拔下,收好纸条,然后将箭藏入衣袖内。
似乎随意地往梅树深处走了几步,她才将纸条打开,果然是秦悦的字迹!
“端王府外见。”短短五个字,没有原因,没有情由,甚至没有时间,这只能说明一点:他是急着要见她的!
她立刻就往前门走去,却在迈出几步后又停了下来,眼看周围无人,再次迅速将纸上的字看了一眼。的确是他的字迹,可谁能保证真的是他?
白衣既然能扮他的脸,又为何不能模仿他的字迹?他能在睿王府、在朝廷上以假乱真,明显是作好了充分的准备的,不只是在形态上像,字迹这种能让人一眼就分辨出来的东西当然也要保证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如果真的是白衣,他约自己出去说不定就是要拿自己来威胁秦悦的,可如果真的是秦悦呢?如果秦悦正好出了什么事呢?
迟疑半晌,她转身回房,从房里拿过一把削水果的刀,小心地绑在了腿上,又将手中的纸条拿出来,在最后模仿着前面的字迹写了个“悦”,然后捏成一团,扔到了地上既不显眼,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在此无奈之际,也只能如此了。万一外面真的是圈套,那她便会失踪,等端王府的人找起来时看到这纸条就会知道是被秦悦约出去了,那样,无论如何秦煜都不会坐视不理,哪怕为了他的脸面。
出王府大门后,她并不知道往哪里去。外面一片冰天雪地,寒风刺骨,此处又不是中心地带商贩聚集之处,人烟少得可怜,她裹好斗篷在王府外看了一圈,自然是不见一个人影,又往前行,行出一段距离后,便见到个巷子。如果是秦悦来找她,自然要隐藏在难以看见的地方,那这巷子当然是最好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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