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累啊——”,两人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刚进门,郁子悦便疲惫地倒进了沙发里,疲惫地说道。凌北寒看着她,宠溺地笑笑,“快去洗澡,我去煮面!”,他沉着声对她命令。
郁子悦打了个哈欠,竖了个懒腰,“我跟你一起去——”,她追着他,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像个调皮的孩子。
凌北寒宠溺地笑笑,想到明天他要回部队,满心的不舍。
到厨房里,郁子悦也没松开他,从他背后抱着他的腰,他移动两步,她也移动着,小.脸枕着他的背,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安稳地快要睡着。这样抱着他,感觉很踏实,很温暖。心里像是有了依靠,很想时间就这么停留,他永远都这样才好。
“我明天回部队了——”,凌北寒边切着葱,边不合时宜地开口道。
身后的郁子悦听着他的话,心里一紧,困意全无,十五天到了吗?!“什么?!”,她松开他,走到他的身侧,大声问道。明明听得很清楚,却还是不愿相信!
他回部队,他要回部队了!那么,她又开始一个人的生活了吗?!一想到以后自己大部分时间都会一个人度过,心里一阵发酸。她有点委屈地看着他,凌北寒也看着她。
“我明天是要回去啊——下午走——”,他看着她,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睡觉去了——”,一股酸涩从心口涌上,郁子悦鼻头泛酸,说完,出了厨房。
“郁子悦!”,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凌北寒连忙追上前,在卧室门口,将她拉住,“怎么了?”,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他心疼地问道。
“呜……”,她撒娇地哭了出来,抱着他的腰,“不想你走——”她哭号着说道,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抽泣起来,凌北寒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微微叹息,“你该习惯的——”,真的委屈她了,他明白。
“你也该明白,这就是军嫂的付出——”,凌北寒低声说道,“等我将来不能跳,不能蹦,不能训练士兵时,我一定调回军区来,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那时候,你可别厌倦我——”,凌北寒将她从自己怀里退出,看着她爬满泪水的小.脸,柔声说道。
会厌倦吗?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她想,她也不会厌倦他的——
他有他的抱负,他的信仰,她清楚,止住哽咽,擦了擦眼泪,郁子悦觉得自己有点任性了,不该让他担心的,“那时候你都老了!”,冲着他,白眼道,“快点去做饭吧,我饿死了,先洗澡去——”,故作轻松地说道,推开他,她跑去了卧室里。
凌北寒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心疼她的故作轻松,却又无奈。
下了肉丝面,煮好面后,她也已经洗完澡,自己吹干了头发,来餐厅跟他一起吃了面。
这晚,凌北寒要了她一遍又一遍,郁子悦也妖精似地热情地迎合他,带着浓浓的不舍。虽然知道,他每个月都能回来一趟,但,一个月不见,对于处于热恋中的男女来说,那是难熬而漫长的时间。
第二天,凌北寒带着郁子悦去报社报到,还是原来的那家。中午,两人去了那家隐藏在胡同里的私房菜馆。
“唉,真不知道老陆以后会怎样——”,这样的环境,让郁子悦想起了陆启正跟颜汐,尤其是陆启正,现在还是通缉犯呢——凌北寒听着郁子悦的话,虽然表面不动声色着,心里却还是稍微担忧的。
据他的消息,这几天,司徒彦跟陆启正可能会潜回大陆。
“人各有命!这些你就甭多想,记住,以后采访不准再冒险,你要是敢做什么大动作,但凡一次,以后这工作都不准做了!”,凌北寒担心郁子悦还会像在苏城那样做些危险的采访,对她冷硬道。
“凭什么不可以啊?!凌北寒!你真是无理!记者本来就该不畏困难,不畏危险的!”,郁子悦瞪着他,反驳道。
“那就想想我!郁子悦,别让我担心,中国不缺你这一个记者——”,凌北寒知道自己这么说很无理,也很自私,但对她还是近乎祈求道。
就算他自私吧,他也不愿成天活在对她的担惊受怕中。
“就知道说我,你自己——”,郁子悦气恼道,不过转瞬又闭嘴,军人跟记者的职业性质到底是不同的,军人保家卫国那是天职,他们记者做事,大半靠的是职业道德,自我良心。
“我答应你,一定保护好自己,你也别为我.操心啦——”,郁子悦对凌北寒安慰道。
吃完饭后,两人手牵手沿着胡同散步,出了胡同口,竟然有辆崭新的深色的悍马在等着他们,郁子悦诧异地看着那车牌,就是他原来的车牌,只是车换了,她这也才想起这两天不见他的那辆车了。
“你真换车了啊?”,郁子悦艰涩地开口,问道。
“不换成么?”,此时,警卫员小李从车上跳下,将车钥匙丢给了凌北寒后,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我之前只是赌气的啦,换辆车,好浪费诶——”,被他拉着上了车,郁子悦坐在副驾驶,打量了一番,新车,车厢里还一股真皮味道,跟原来的那辆一样。
换来换去还是这庞然大物,郁子悦在心里嘀咕。
“等下次休假,带你去自驾游!”,凌北寒笑着开口道,还真想现在就带着她,开着爱车去西.藏或是边疆自驾游一番——不过,就把这个当做美好的愿景吧,总有一天该实现的。
“嗯,这主意不错!我等着啊——”,她也好想现在就能跟他去自驾游,光是这么想着,心里就好期待了——不过,一会儿,他可是要回部队的。
凌北寒发动引擎,笑了笑,开着车,出了胡同,直接开去了外环路,上了回部队的那条路。
郁子悦知道,他是让她送他回部队呢,小手不自觉地握着他的一只手,带着留恋和不舍。一路上,她叽里呱啦跟他说了很多话,凌北寒一直抿唇,静静地听着,不到两小时的车程很短暂,看着距离他部队最近的那个加油站,郁子悦心里咯噔了下。
知道,真正分别的时刻又到了。
凌北寒调转车头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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