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诶,我这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罢了,我沈其远的妹子,谁要敢欺负一下,我必十倍奉还给他。”
闻言,沈其远一脸信誓旦旦的看着沈碧沁说道,“五妹,你相信四哥的,对不对?”
“是,我知道四哥会永远护着我的。”
沈碧沁笑着点头,随后道,“你们放心吧,陛下已经说了,让阿旭负责押送沈守礼回京受审,不日便要班师回朝了。”
“哼,沈守礼那个乱臣贼子,的确是该遭报应了。”
闻言,沈其远一脸不忿的说道,“居然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情,他这是想置于慕容大哥于死地啊。”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判处凌迟才是。”
那些鞑子不知道杀了他们南冥多少的百姓,他身为驭天军的监军居然企图助纣为虐,放鞑子入关,简直是罪大恶极!
“恩,他的报应,不远了。”沈碧沁摸了摸小腹,唇上勾出一抹清冷的笑意。
翌日,建乐三十九年,二月二十六日,宣武门外菜市口,午时三刻。
《南冥律例》:凡谋反(谓谋危社稷)及大逆(谓谋毁宗庙、山陵、及宫阙)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
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
其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姊妹、若子之妻妾、给付功臣之家为奴。
财产入官。
一早,阎松通敌叛国,意图谋反的事情便被通告天下,一时间,京城万人空巷,皆只为了亲眼目睹这大奸臣是如何得到报应的。
城内的百姓自阎松等人出了牢房便一路尾随,各种泼粪扔石子和烂菜叶,而随行的士兵,无一人上前阻止。
待到了刑场,阎松已是面目全非,一身全都是污秽,狼狈到了极点,可是,却无一人同情他们,更无人为他们送断头饭!
境况之凄凉,令人唏嘘。
曾几何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首辅,就因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最终酿成了今日的悲剧。
所以说,人这一生,有些错可以犯,但有些错,却是绝对不能犯的!
“阎松,走好。”
菜市口一家酒楼二层,此地为观看刑场的最佳场所,听着下方由凄厉渐渐转成无力的惨叫,沈碧沁神色淡然的对着刑场遥遥举起酒杯,随后一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好了,沁儿,你现在不适合看这些东西,我们还是回去吧。”
斩首尚且罢了,凌迟的那等酷刑的场面何等可怕,李言笙还是有所耳闻的,他实在不想让这些东西污了沈碧沁的眼。
“好,听子馨哥的。”沈碧沁微微一笑,便同李言笙一同快步离开。
“沈碧沁,该死的贱人,我阎家的血海深仇,终有一日定会一一讨回来的!”
沈碧沁和李言笙走后,从酒楼旁走出一道纤弱的身影,她发髻歪斜,衣衫褴褛,可是面上却带着极致的狰狞恨意。
此人,正是阎家唯一幸存且拥有自由的人,阎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