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是一剑穿身,放在前世,如果大难不死,少说也要在医院呆上个半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昏迷两天两夜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伤口还一点痕迹都没有。
常乐的目光多了些满意与柔和,微微一笑,道:“这也是你的运气好,正赶上台金府有药。那晚的刺客,杨司掌已经向各地通宝坊支坊安全司下了对陆永坚的辑杀令,一旦发现此人就格杀勿论,到时再拿人头来见你。唐家已经全灭,不足为虑,不过赵家那边,赵会川毕竟已经是本坊的人,本坊也不好对赵家斩尽杀绝,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
曾义昊忙点头:“我知道。我和赵会川还有点交情。”
常乐满意地点头,又道:“当然,你受了如此重的伤,赵家总该有所表示,不管他们送什么礼,你只管收下,不满意的还可以再要!”
“我明白!”哪怕是赵家已经变了天,但该要的赔偿,曾义昊一定不会忘记。
“赵会川这两天一直陪着他爷爷在你门外逗留,你爹恼火赵庭暄,不肯与他们会面,现在你既然已醒,且见见吧!”常乐又悠然地道:“就在这里见!”
“好!”曾义昊马上领会,往床上一躺。
很快,在常乐的示意下,一个疏眉狭眼,眼珠子已充满了血丝,脸色也相当憔悴,但眼底还有一丝期待的老头在赵会川的陪同下哈腰走了进来。
赵会川此刻已经不复曾义昊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沉静、明朗,而是满脸疲惫紧张,同时透着股无奈和期待。
“曾兄弟……”赵会川一看到曾义昊的样子,脸色便是微变,松开扶着老头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前,又是关切又是内疚:“你的伤……?”
“我和你的交情有那么好吗?”曾义昊暗自腹诽,表面还是露出一丝微笑:“已无大碍,幸亏毒舌前辈搭救及时,险险捡回一条命!”却没有理会那老头。
老头的脸青了又白,很是尴尬,忙重重地轻咳一声,上前卑躬地招呼:“原来小兄弟就是我们快贤城里近百年来唯一的一位堪地坊员!老夫赵念江,是川儿的爷爷。很抱歉,因为老夫对后辈监管不力,让老夫的另一个孙儿赵会昭闯出这么大的祸,老夫特意来向小兄弟道歉!”
这番话说得相当恳切和清楚,透出几分诚意,曾义昊心里舒服了少许,这才正眼看他,然后以目询问身边的赵会川。
赵会川会意,忙解释:“其实我爷爷已经有多年不曾管事,家中大小事务都由我二叔在处理,所以……”说到这里,赵会川黯然地轻叹一声,目光里透出淡淡的哀求:“等我爷爷知道发生了何事,大错已经铸成,纵使暴跳如雷,也无法推诿我们赵家的错误和责任。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地弥补。”
“爷爷如今已经召开家族大会,夺去了二叔的所有权利,并勒令二叔闭门思过十年。曾经参与此事的下人,也俱皆受到杖责。当然,曾兄弟你不能白白受伤和受惊,所以,我们这次来,还有一份心意送上,希望伯父能够接受我们的歉意。”
“对对对!”赵念江忙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份薄薄的礼单,递给沉吟着的曾义昊:“这是我们的一份心意,希望你们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