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样想着,她心里酸涩得厉害,差点儿没当着他的面哭出来,特别是看到他侧身而躺的身影,那么熟悉而又让她感到陌生。
或许吧,她本就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吸引人,何况是见过众多美女的他呢?那一张张暧昧的照片涌进大脑,让她思绪渐渐变得疯狂,胸口一阵窒息,想深呼吸以缓解心口的压抑,得到的却是适得其反的效果。
她用被子包裹着裸露的身躯,盈满雾气的眸子扫了一眼地上凌厉的衣物,颤抖着手捡起衣服套上,心不痛,却很难过。
很难受很失望,却没有流泪,只是木讷的套上自己的衣服,一切就绪之后,她盯着他的后背发呆,其实她想伸手触摸他的背,更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然而在关键时刻却退缩了,最终她害怕了,怕他不耐烦的将她的手拍掉,那比要她的命还痛心。
思虑几秒,白小悠收回手,拖着疲惫的身躯往浴室走去,也许她该清醒清醒了!
为了使自己不那么难过,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找着各种理由为他开脱,可能他是太累了,这些天他瘦了很多,她应该理解他的。
放好热水,她娇小的身躯静静的躺在浴缸里,微闭着眼,没有思考任何问题,只是平静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慕长轩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她的头微微侧向墙壁,周身被热水的氤氲围绕,面容看不太真切,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越走近,他的眸光愈发深邃。
那雪白的肌肤染上一抹淡红,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眼微磕,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娇媚的让人垂涎。
他不禁看得痴了,忘了自己进来的目的,高大的身影伫立在一旁观赏,看着她的眸光愈发炽热,双手环胸,并不打算破坏这一刻的美好。
慕长轩凝望着她逐渐炫红的容颜,如同仙境中刚出浴的一位仙子,很恬美,很安静,只是那秀眉微微蹙起,看得他心里悠然一紧。
“怎么了,有不开心的事么?”慕长轩上前,伸手为她捂平了蹙起眉头,然后拿起一旁的毛巾为她轻轻擦拭着身体。
他不喜欢看到她蹙眉,特别是刚才的意境,很美,却很伤感,欣赏之余还是免不了会心痛。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还带着担心。
白小悠磕着的眼缓缓睁开,烟雾缭绕的热气中他的脸显得不是很清晰,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火热的气息,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分不出到底是何滋味。
慕长轩刚才的态度让白小悠心里像是扎进了一根刺,无法拔除,对自己突然没了信心。
他为她擦拭身体的动作很轻很柔,白小悠没有言语,很听话的享受着他给自己带来的舒适,僵硬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渐渐放松,全身凝固的血液逐渐循环,大脑也跟着他的动作回归,一句话概括,他伺候得可真舒服!
突然,嘴唇被一片温润的气息覆盖,徒然瞪大眼,他闭着眼,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接着便是*蚀骨的缠绵。
水上激战比床上来得更加刺激,惊心动魄。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能挑动女人*的高手,只要他的一个眼神,她便浑身瘫软得无力拒绝。
两人所有的情和思念在这激烈的运动中喷薄而出,亲昵的呼唤,还有动听的情话融化着她心里的刺,直到达到完全忘乎所以的地步,她也迎合着他,两人没有节制的爱着,忘了时间,忘了周围的一切。
过后,两人穿好衣服,白小悠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里的凌乱,一边收着,小脸的颜色更深了几分,只要一想到刚才自己也跟着他的节奏动情的迎合,她就觉得自己很没骨气,竟然忘了之前他对自己的态度。
其实,她早已累得全身瘫软,但是又怕待会儿程佩歌闯进来,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将房间里随意收拾一下。
背后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声音温热而迷人,“还有力气收拾东西,我的小悠比以前厉害了。”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白小悠依然能听到他低低的笑声,也能感受到他邪肆的笑容。
阴霾的心情因为他的一句调笑一扫而空,想回过头看着他,然而后面一句话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心碎了一地。
“等过段时间我找最好的医生,保证让你锁骨上的伤疤消失得无影无踪。”慕长轩闭着眼,为了迎合她娇小的身躯,每次抱着她的时候他不得不弯下身子。
这句话他根本没想到其他,只觉得女人都是爱美的,当然也是因为他每次看到那块疤痕就会心疼,会想到她所受的折磨,那么就让那些伤害都成为过去吧,他刚才去阳台上打电话就是吩咐让人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做皮肤移植。
慕长轩的想法很简单,一个大男人总归没有那么细密的心思,也就是这样简单的想法让白小悠自此再也抹不去心里的阴影,无意中的一句话铸成大错。
“怎么了?”感觉到她身体僵硬,慕长轩心里一慌,将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对着自己,漆黑的眼眸死死锁住她绯红的容颜。
白小悠的心空了,脸上的红潮骤然散去,一脸的平静,嘴里吐出来的话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就是太激动了。”
激动,是什么激动了?是他刚才说的话么,他说,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去除伤疤,很显然是嫌弃她了吧?难怪他今天会不对劲,做完之后会对她视而不见。
“我等会儿就得走,怕下雪,所以……”慕长轩一边说一边抬腕看时间,满脸的焦急。
下属已经催足了很多次,早在她去沐浴的时候他就应该离开了,一段蚀骨的缠绵又让他消损了不少时间。
“又要走?”她问,眼里没有失望,没有不舍,有的只是痴傻。
时间紧急,粗心的慕长轩并未留意到她的不妥,放开她的身体开始换衣服,一边耐心的对她嘱咐,“我很快就回来了,不要到处乱跑,快下雪了多穿点儿衣服。”
“嗯!”
白小悠背对着他木讷的应承,灵动的大眼黯淡无光,心里冷笑连连。
男人呵,还是介意自己不够完美,那块伤疤他很介意吧,看到会很恶心是不是?刚才冷漠的态度也有了解释,原来是看到她的那块伤疤,嫌弃了……
“乖乖的等我回来,白正宇你随时可以去探望。”他对着镜子系领带,根本没时间留意她的一切。
两个人即便再相爱,也会因为忙碌而忽略对方的感受,慕长轩这一段时间忙得天昏地暗,太过于想念才会不顾一切的飞回来看她。过后,他猛然发现,自己这次回来是最错误的决定。
不是所有的牺牲都会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有时候也会适得其反。
这一次的短暂相聚,成了接下来所有事情的导火线,也让他差点儿面对失去她的痛苦。
“真的?”听到可以随时去探望白正宇,白小悠呆愣的眸色顿时亮起一抹希望之光。
“嗯,当然。”他心不在焉的应承,抄起床上的手机不耐烦的接听电话。
“六爷,该出发了,等会儿下大雪就麻烦了。”
一想到待会儿可能会下雪,慕长轩连细声嘱咐都没来得及,看了她一眼便走出了卧室,交代一声,“我走了,会尽快办完事回来的。”
“好,你放心吧。”这句话她只发出一个字,他高大的身影已然消失,望着空荡的卧室,她木讷的站在原地将口中未说完的话淡然吐出,连送他出门都忘了。
在经过客厅时,慕长轩还是不太放心,听到厨房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声,不由得走过去对着忙碌的女人交代,“照顾好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程佩歌一阵讶异,差点儿没尖叫出声,敢情刚才的男人是慕长轩!咳咳,她刚才都在瞎想些什么啊,小悠姐怎么可能是那种女人呢?
“对了,那天……咳咳,那个没什么。”
她想说那天白小悠因为慕子卿情绪失控的事,但一见到慕长轩身后某男阴郁的脸色,心里的话顿时咽了回去,眼神里警告意味十足,明显告诉她在这个时候不要节外生枝。
想必慕长轩还有很重要的事吧,不然他的下属也不会用那么冷冽的眼神看她,况且小悠姐那天也只是一时不正常,后来都没有什么不对,可能是她大惊小怪了。
见她欲言又止,慕长轩也没在意,冷冷交代,“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只要照顾好她,我不会亏待你!”
慕长轩走后,白小悠翻开墙壁上的日历眸光紧紧锁在一个数字上,再过五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估计他不知道吧,可心里还是有一丝期待。
这个男人总是给她惊喜,或许……
生日那天她会去监狱里探望白正宇,她的生日也就是白正宇的生日,然而白振宇却要在监狱里度过,这让她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舒服。
慕长轩一从公寓里出来,电话打到快爆炸,他一时气愤关了机,让下属给那边传去消息,说他有点儿私事要办,晚上会到公司,绝不会缺席明天的会议。
一来一回长时间的奔波,再加上回去后不知节制的卖力运动,导致他身体劳累过度,一上飞机倒头便睡。
梦中,他能清晰的看见白小悠那羞涩的面容,嘴角上扬,这一觉因为梦中有她而睡的十分沉,一直到飞机快到达目的地他才醒来。回到公司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忘乎所以没日没夜的拼搏。
这边,A市一场大雪降临,整个城市的交通处于瘫痪状态,这场雪来得凶猛,没一会儿整个城市被银色渲染。
夜,很冷,卧室里还残留着他熟悉的气息,那种专属男人的气息,那么强烈,仿佛他还在这里。
白小悠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上看雪,大片大片的落下,似是不知疲倦一般,地上已经积满一层厚厚的积雪。
不知站在这里多久,全身早已冻得僵硬,她伸手敞开衣襟,锁骨上的疤痕一路无疑的暴露在空气中,她低头凝望着那一块红肿的伤疤,丑陋无比,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何况是男人?
也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慕长轩嫌弃是正常的,她不能因为他的一个眼神或是突然转变的态度就放弃,明天她必须去一趟医院。
很多事情,必须要两个人相互理解才能解决,更何况是感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慕长轩安心。
第二天一早,白小悠对程佩歌随便撒了一个谎说是要回白家大院一趟,天黑才能回来,裹着厚重的冬衣出门,让慕长轩的两个下属送她到了白家大院儿,等他们一转身白小悠便往相反的方向行走。
轻盈的脚步踩踏着地面上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听在人的耳里撞击在她心里,忘了去医院需要坐车,只是那么不知疲倦的行走着,灵魂和思想仿佛脱轨了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等白小悠停下脚步已经到了医院门口,原来她自己步行到了医院?呵,正好!全身冻得早已失去了知觉,苍白的小脸一片青紫,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她这般失魂是为谁?既然他嫌弃了,那么她必须要在他回来之前将身上的伤疤去掉。
她害怕失去,害怕被他嫌弃,更害怕他和自己欢爱之后那冷漠的态度,长此下去会让她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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