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咱六爷耍赖卖萌求扑倒!
“张嘴!”两个字从白小悠牙缝里挤出。
慕长轩倒是没想过她这般听话,真的从自己怀里挣脱出来,盛满雪梨的勺子触到他好看的唇边,男人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玩心大起,“嗯,一点都不甜,我想要更甜的。”
语毕,他的唇已经凑过来,还没吻上她红润的唇瓣,就被她的怒骂声打断这美好的气氛。
“慕长轩你别得寸进尺,给我闭上你的烂嘴。”她俏脸霎时一红,怎会不知他话里的意思,撅着嘴撂下勺子,随他自生自灭。
这两天他们天天腻在一起,就今晚吧,她睡着之前两人还激战了一番,现在又想折磨她?
“不是你让我张嘴的吗?”六爷很无辜。
“……”白小悠很头疼,更无语。
“答应的事情没有反悔的余地。”男人说完已经将她的身子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唇贴近她的,亲吻她最敏感的部位,直至她的身体完全瘫软。
男人嘴角浮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想要还能得不到?
送一份药膳,竟然把自己给送了进去,让他吃了个透彻。偏偏某男完事儿后还说了一句让人气得吐血的话,“是你主动……扑向我的。”
他其实是说,是她大晚上没事儿自己跑过来的,恰恰那句话说得那么有深意,听在白小悠耳里真想揍他一顿。
——
慕氏集团在郊外的子公司员工中毒事件播报出来之后,集团的信誉大大降低。中毒严重者有生命危险。
这事儿来得太突然,慕易川用关系打理也无法堵住悠悠之口,即便将幕后黑手擒住,慕氏集团也将面临极大的危机。
况且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根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担此大任,何况发生这件事后上谁愿意站出来与之并肩呢?
此刻,最先做的就是不能让股票继续下跌,否则一切都完了!
慕易川在冷静的思考过后,先是安抚了病情严重的家属,送去丰厚的慰问金。在这个时候如果钱能解决一切,那么这些将不是问题。
中毒事件不会对慕氏集团造成重大的损失,但毕竟是集团的子公司,影响力颇大。
以慕易川的精明睿智怎会不知是有人在背后向他插刀?新闻上说什么的都有,说他们慕家赚黑心钱,给员工的吃食都是过期的食材。
那人自知老爷子不是好对付的主,想要一点一滴的慢慢毁掉他们慕氏的一切,这个打击是最轻的,接下来会是雷滚滔天的大风波,而他早已力不从心。
按理说这等不大不小的事实在没必要召集慕家所有人归来,在慕易川眼里看来,明着是一件意外中毒,遭同行人的暗害,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他在未查清幕后主使者之前,也不敢轻举妄动。
“把六爷请来!”
他不相信慕长轩真的会对慕家弃之不顾,在家族利益被人侵犯之时,冷眼旁观。
“已经通过电话了,他说,说,他所姓的‘慕’和权势滔天的‘慕’家没有半点关系。”佣人低声汇报,偷瞄着老爷子的脸色。
果然,那男人无情到了极点。
“逆子,真想气死我?”慕易川差点儿没气得背过气去。
他竟然来真的!
慕易川咬牙,这事儿来得太突然,没有事先做好防备,加上这些日子他的心思一直放在苏蓉身上,发生这样的事不可怕,就怕后面的事会一涌而上,到时候唯恐不及。
红颜祸水,这四个字他在这一刻算是真正领悟到了。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是否有一天会和他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连自身性命都不顾?
骨肉亲情,要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绝对是假的,何况慕长轩还是苏蓉留给他唯一的骨血,他承认多半在慕长轩身上给予厚望,但也有真正的关心,有谁能懂?
“爷爷,爷爷,他们说慕家出大麻烦了,是不是真的?”慕云初到底年少,被慕易川捧着,说话也没经过大脑。
慕易川本就对这事头疼,偏偏还有不懂事的人在这个时候烦他,锐利的眼眸像一把冰刀子射向来人,十分不悦的冷喝,“谁告诉你的?传话下去,谁要是再乱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乱,别怪我家法处置。”
慕云初脸色刷的一白,不敢再大呼小叫,咬唇静默几秒方才离开。
她心里所想,要是慕家真有什么事,林亦飞还会要她么?
看吧,人就是这么自私现实!在出事后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没有慕家做后盾,林亦飞恐怕更无所畏惧了。
“爷爷,您找我?”慕子卿进来时正好撞到仓皇而逃的慕云初,两人官方式的打了声招呼,便往相反的方向迈步。
看到他来,慕易川从太师椅上起身,收回思绪,严厉的的脸上露出些许深意,“子卿啊,这个时候你一定不能慌,等过两天出院后接手慕氏总裁一职,放心,有我在你身后做后盾,遇事一定要冷静沉着知道么?”
慕子卿是他唯一的希望,虽然不够成熟,但只要稍加培养一样能成就大事。
令老爷子没想到的是,一向懂事听话的长孙却给他当头一棒,“把我妈妈放了,从此不再威胁她,还有今后不得操控我的一切,我就答应你。”
“呵,慕子卿,长本事了?”恍然大悟间,慕子卿温润的脸愈发冷淡,老爷子冷笑连连,压根儿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慕子卿。
他这几年是怎么了?为什么很多人的心思都揣摩不透?
还是他真的老了?‘老了’二字像是一个根刺扎在他的心间,让他呼吸凝带。
就是因为老了,他糊涂了,无法再给苏蓉幸福,连慕子卿也敢跟他叫板了?还是慕子卿隐藏得太好,等着有一天爆发?
“爷爷,您祖孙三代同堂,难不成除了我和六叔,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也找不到?”他笑,没了往日的温和。
“……”
“要是您答应了我的请求,我便……”
慕易川是什么人,岂是三三两两就会被慕子卿威胁,他面色微变,眼里的笑意不减,“慕子卿,爷爷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明白?你说你喜欢白小悠,我撮合你们俩个多少次,可她不爱你,我有什么办法。从小到大,你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没满足过你?”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在利用的时候,一定要让对方心悦诚服,死心塌地的为你付出。然而这一次,慕易川又错了!
“给我住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要不是这次的枪击事件,我大概永远都不明白你真正的意图。”慕子卿冷哼,昔日的温润在这一刻早已消失,神色紧绷,柔和的眸子折射出一抹悠然的恨意。
从白灵萱口里得知白小悠已经为了他疯了,他所谓的爷爷就是罪魁祸首,商场里狠心的追击差点儿要了白小悠的命,他还能忍么?
他并不是傻,自己甘愿被慕易川控制,而是为了多年的祖孙情分。可这个自私冷情的男人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无法再记挂那仅存一丝的亲情。
“我终于明白您为什么一开始向着我,因为六叔才是您理想的继承人,你不想让他有感情的负担,被感情羁绊,所以才想尽一切办法让白小悠嫁给我。”
这些他都知道,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白小悠。
两年前,当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已经认定她是自己这辈子要保护的人,在白瑜尘和白灵萱的逼迫下白小悠本就是夹缝中求生,为什么这一切过去了,新的一轮风波再次波及到她?
“慕子卿,你和我叫板还不够格,等你有那个能力的时候再说吧,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各自心里明白,你应该知道孰轻孰重。”慕易川冷哼,话挑明了也好,在这上面他自然占上风。
祖孙情意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密不可分的一笔交易。
“一切都会按你的要求去做,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诺,不要再去打扰她!”
他本想去见白小悠一面,但她得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慕子卿没勇气了,他害怕看到她发疯的样子,那样他会控制不住上前和六叔叫板,那样只会让白小悠更难做。
他曾对白小悠说,即便你最后选择的不是我,我也不忍心伤害你,定会放你自由!
可他食言了,用言语伤害了她……
李博然回归,慕长轩头一次带白小悠出入豪爵那样混乱的地方。
两人的手紧紧攥着,从公寓出来就没分开过,来到豪爵,慕长轩将她拥得更紧,似是怕有人把她抢走一般,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里面的杜斯辰和李博然已经到了好一会儿,还有几个发小,隔着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调笑声,纨绔子弟齐聚一堂,免不了放肆的挑逗声和面红耳赤的火热动作。
特别是杜斯辰,平日里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三十多岁未婚黄金单身汉,更是抢手货,女人们是绞尽脑汁往他身上爬。
经过杜瑜锦的事件,他把婚姻看得更淡了,这辈子恐怕是无法找到携手一生的女人。这样也好,免得为情烦恼,自娱自乐。
“都出去!”
李博然隔着老远就看到白小悠在慕长轩小心翼翼的呵护下相拥而来,推开包间的门,暧昧的气息迎面扑来,干净的脸上闪现一抹罕见的冷光。
听到这话,大家自然不敢有过多的异议,他们老早就过来了,当然要赶在慕长轩之前风流快活一阵,这不,慕长轩人还未到,里面的气氛就凝重了不少。
和那个冰块儿脸在这种场合来就是受罪,他从不找女人,而且一脸严肃,偏偏那些不怕死的女人还想往他身上贴。
话说,只要慕长轩一到,他们身上的光环尽褪,都显得黯然失色。
可这些话,他们能说么?慕长轩请客,谁敢不给面子?
“哟,一向守时的慕六爷迟到了,是不是该罚酒?”杜斯辰有些微醉,还没尽兴呢,这男人早不来晚不来,他就差点儿和美女滚床单了。
在看到慕长轩怀里那一团小身影后,嘴角一阵猛抽,“咳咳……嫂子也来了?”
为什么没人通知他白小悠也会来?
他实在看不惯两人如此腻歪,锦儿情何以堪?
今儿个从伦敦飞回来,去了锦儿的墓地,回来却看见让他抓狂的场景,有些憋屈是难免的。
毕竟他们兄妹二人和慕长轩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消散,还有这一群发小。
然而,慕长轩今晚召集他们过来,只是为了他的小舅子白正宇的前程,这种骚主意谁出的?确实让杜斯辰吐血。
当年慕长轩喜欢锦儿也没见他这般费力过,还亲自召集他们,以慕长轩现在的身份不是折煞他们么?
“嫂子?”白小悠不解,疑惑的望着杜斯辰。
他不是慕长轩的表哥么,为什么叫她嫂子,按照辈分她应该跟慕长轩一样叫他表哥的,还是他在为杜瑜锦的事生气,故意装得阴阳怪气?
好吧,杜斯辰承认他是慕长轩的表哥,可很多时候,他都是叫他‘爷’,更多的时候二人兑换了身份,只有在最认真的时刻,这辈子恐怕就两次,他搬出表哥的身份来压慕长轩,还是因为慕长轩仅存的一点儿亲情。
“嗯,这个慕六爷知道。”杜斯辰符合,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慕长轩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冷着一张脸,他哪里敢多话啊。
“哦,嫂子就不要喝酒了,我帮您叫杯果汁。”李博然干净的脸上浮现些许深意,招来服务生吩咐了几句。
白小悠仰头望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尔后对着各位浅浅一笑,“不用客气了。”
这里面除了李博然和林亦飞,自然没人知道白小悠的情况,慕长轩不带着她不放心,但又怕这群人太过于张狂,吓着了她。
男人弯下身躯,在她耳旁低语几句,便看见那抹娇俏的身影向门外迈步。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男人柔和的脸色在暗色的包间里显得愈发阴郁,神情越绷越紧,说来也奇怪。
李博然回来,意味着什么?
冷鸷的双眸猛的闭上,心尖儿一阵紧缩,独自坐在昏暗的角落沉默,心上的感觉如同被抽去了灵魂,没了着落,说不上疼也说不上不疼。
他的小悠,他和她隔着一道墙,也隔着一道心门,这把钥匙被他拿捏,就怕到时候他把握不好,断了,该如何是好?
“越早越好,不要再犹豫了,如果你不要我可以拿去拍卖。”
“我是说给那些需要的人,这也是医学贡献。”李博然轻怕他的肩,见他脸色不对,立马住嘴。
“什么时候最合适。”他问,心一阵紧抽。
“你今晚带她来这儿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李博然将一个普通的锦盒塞到他手中,说明了一切。
药丸给了他,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