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怡玲的豪爵之行被人盯得死死的,如今她只是一个丑陋的清洁工,穿梭在各个包房之间,做着默默无闻的工作。
听着那些女人在男人面前不知羞耻的娇嗔,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那些男人倒也大方,仿佛兜里的钞票是一堆没用的废纸,只要玩得开心,那是齐刷刷的撒给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们。
那天晚上,叶尚伟给她服用了春药,她在他身下承欢,让那个禽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身心早已麻木,脸上的肉被叶尚伟那个恶魔硬生生的逼着割下,蒋怡玲已经感觉不出痛是何滋味!
也好,只要她变丑了,叶尚伟对她也不会再有兴趣。
叶尚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只有她毁了容,慕长轩一伙人才不会认识她,她隐藏在这里,除了每天遭到几个傲气女人的奚落,然后就是给叶尚伟汇报情况,这里的很多女人都是叶尚伟的人,慕长轩的行踪相信那个恶魔知道得一清二楚。
慕长轩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更不会利用女人,在这一点上想要打败叶尚伟恐怕很难,何况他身边多了白小悠那个累赘,更是凶多吉少。
昨晚与慕长轩擦肩而过,蒋怡玲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忐忑不安,琢磨着该怎样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他。可她没有机会更没有勇气,毕竟她手里掌握的是一家老小的性命。
蒋怡玲也相信只有慕长轩才能拯救她们一家,可她现在不能,否则,叶尚伟肯定会丧心病狂的让他们一家老小下地狱。
“说!”一个字从性感的唇角挤出,叶尚伟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水早已冰凉,想必他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
蒋怡玲的脸用最普通的面具遮掩,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宰了他,“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少TM给我嘴硬,我让你说就说,你的脸还想再烂再丑一点吗?”叶尚伟不悦的从沙发上起身,长臂一挥,茶水掀翻在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蒋怡玲好似习惯了般,对他的怒意根本没有任何的惧怕,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还是免不了对他低头,表现得极为软弱,“我听到的是白小悠吃了那药后会失忆,他们要……要……”
“啊……”
一声尖叫回荡在空旷的大厅,蒋怡玲的身子被他的一个耳光打趴在地,她颤抖着手捂上鲜血直冒的脸,刺骨的疼痛钻入身心,让她疼得在地上蜷缩在一团,无力爬起。
她的脸昨天被割去了大半,此时哪里还能承受得起他的一个耳光?
叶尚伟冷哼,锐利的眸子里闪出一抹极其锋利的冷光,“滚出去,不中用的东西,这些老子早就知道了。”
既然他要她滚,蒋怡玲不敢怠慢,咬紧牙关,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一步一步向外移动。爬,站不起来她只能爬着出去。
总有一天她要讨回自己的尊严,叶尚伟你等着!
“下次带不回我想要的消息,小心你的另外半边脸。”身后传来叶尚伟冷厉的警告声。
蒋怡玲闭着眼没有停下往外爬的动作,身上早已因为疼痛被汗水湿透,她忍着,继续往外爬,仿佛有一条光明大道在等着她。
“那个女人失忆后性情大变,估计用色引诱她能成事,慕六爷正为这个头疼不已,为这事儿可没少对贴身的六个下属发脾气,我认为现在是动手的最佳时期。”蒋怡玲出去后,一个面目凶煞的男人进来和叶尚伟商量。
叶尚伟双手慵懒的放在身侧两边,这个消息倒是很令他满意,唇角微勾,“那药会有这么大的魔力?我倒要看看那女人风骚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你说说,要是我和她在床上被慕长轩抓住现场,会怎么样?”
他突然很期待那一幕的到来,慕长轩看到心爱的女人和他在床上疯狂的爱,会怎么样,会下手杀了那女人么?
哈哈……他占有欲那么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好玩儿,好玩儿极了!
“慕六爷肯定会杀了……”
闻言,叶尚伟的面色骤然一冷,笑道,“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过来!”
他向对面汇报的男子招手,估计是有很重要的事派给他去完成。
——
慕氏集团的中毒事件影响颇大,造成很多准备和慕氏合作的那一方临时取消合资,甚至连面都不肯露,人情冷暖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至尽,慕易川明白这个道理,即使做再大的努力那些合作方也不肯回来,目前要做的就是让慕氏的信誉上升。
唯有多做慈善事业,花钱不在乎,主要是长远的利益,还有他必须开记者招待会诚恳的向中毒患者当面道歉,这样才显出他们慕氏集团的诚意。
其实他已经猜到这事儿和谁有关系,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他不忍心,也不想。可如果再放任她乱来,毁掉的不光是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有他一辈子苦心经营的家业。
他不能再惯着她了,恨了一辈子他不在乎多一点儿!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林亦飞那小子一大早竟然跑来说取消和慕云初的订婚,人啊,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这么现实?
慕易川不是在乎慕云初那丫头的婚事,而是一口气难以下咽,他慕易川还没死呢,就有人当众叫板取消婚约,真当他慕家没人了吗?被人欺负到头顶上,孰可忍是不可忍!
“慕易川,你还来做什么?”
苏蓉正在收拾东西,昨天她已经订好了机票准备今晚会伦敦,很多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再留下去毫无意义。
慕易川的气息隔着老远她就能洞悉出来,那种令人惧怕的冷意让人发抖。说实话,这么多年她从未怕过他,此刻,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她和常人一样竟然对这个男人生出一股惧意。
见到他的那一刻,冷艳的面容煞时一白,漂亮的眼眸望向别处,不敢和他当面对视。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么?
“我想知道你究竟和谁狼狈为奸,就那么想我死,嗯?”慕易川伟岸的身躯渐渐的逼近她,他前进一步,她的身子便惊慌的后腿一步。
直到无路可退,身子被他逼退到冰冷的墙角,苏蓉只能被迫和他的对视。
即使到了这一步,苏蓉依然趾高气扬,暴喝一声,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呵,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给我滚!”
这张脸是他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的脸,她的心是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头来,她竟然想要他死。
换做以前也就算了,可那些时日在慕家庄园的夜夜缠绵难道有假吗?女人的心,狠起来和他们男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她的这颗心终究被他捂不热,她注定无法爱上他!那么,就一起毁灭吧!
苏蓉想逃,奈何她全身都被慕易川禁锢的死死的,根本无一出处,只能扭过头避免和他对视,心口不断起伏,身上由于害怕已经渗出一缕薄汗。
“我的女人,一旦跟了我,要么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要么……”慕易川突然一把扣住她完美的下颌,那细柔的触感是他想念的感觉,他望着她的脸,黝黑的眸子迸射出火一样的占有欲。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越来越轻,冷哼一声不再说下去,钳住她下颌的手慢慢下滑至她白皙的颈脖,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要他动手扭断她这漂亮的颈脖,怎么舍得,怎么下的了手?
慕易川活了大半辈子一直不明白,苏蓉都五十好几了,为什么皮肤还和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般嫩滑细腻,还有那身段,是个男人见了都无法自持吧!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为什你爱的不是我?嗯?”对上她的那双动人心魄的眸子,慕易川仿佛掉入一个无底深渊,难以自控。
就是这双眼,让他一辈子饱受折磨!只有永远闭上,他才不会被她蛊惑……
大手一紧,慕易川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看她,面容极其扭曲,每用一分力他就感觉自己的心狠狠的抽疼一次,就好像他此时掐着的不是苏蓉的脖子,而是他的。
“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说,你说我就放了你,一切都……不再计较!”最终,他下不了手,缓缓松开,用的几近是恳求的口吻,更是一种崩溃。
苏蓉的脸除了冷还是冷,触目的红色勒痕在白皙的脖子上很是显眼,她倔强的抬起脸看他,冷笑连连,“那你掐死我好了,我从来没承认过是你的女人,上了床就是你的女人了吗,我只不过是深感寂寞,玩玩而已!”
终于,那两个‘玩’字彻底激怒了眼前的男人,听在他的耳里,刺激着他的神经,看着她的眼神折射出一抹骇人的寒意。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她漂亮的左脸上,要不是后背抵着墙壁,这会儿估计苏蓉已经被慕易川打趴下了。
慕易川的手掌传来酥酥麻麻的痛感,灼热的温度,刺痛他的心脏,他转身,双手背在身后,冷声警告,“别以为我不敢,反正我命不久矣,遗书,从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了。”
“……”
苏蓉除了感觉脸上的疼痛,她被他打得一阵眩晕,然而远远没有他这句话来得震惊。他说,遗书准备好了。
为什么她的脸感觉不到疼,还是那种疼痛已经渗入心脏,一阵紧缩之后,是生平第二次这般疼。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背影,苏蓉词穷了,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将他撵走。
“苏蓉,你和我玩儿还嫩了点,说到底你只是一个感情白痴,一生葬送在裴子风手里,觉得值吗?”慕易川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怒气尽褪,一种强烈的疲惫感压在他心底,重如千斤。
“到头来儿子恨你,裴子风复活了吗,还不是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他猛的折回身,一眼便瞄到了她脸上的红肿。
心到这一刻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了,疼了太多次,如今老了,爱的女人还是无法爱上他,他习惯了,无法容忍的是背叛!
“慕易川你给我闭嘴,最丧心病狂的是你,最自私的人也是你,裴子风就是你杀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即使我真的做了什么,也只不过是在为他报仇,这情你早在三十年前就该还了。”
她的话让慕易川震了神,想到裴子风死的那个雨夜,她抱着裴子风的尸体哭昏在雨里,那个情景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有多心疼多嫉妒?
“原来你都知道了,好!我现在在这里,你杀啊,杀了我为你心爱的男人报仇!”一种强烈的嫉妒心充斥着他的大脑,慕易川犹如发狂的狮子,一把拽住她的衣襟,怒喝。
苏蓉扬起红肿的脸,冷眼望着她,那双眸子无论何时都能震慑他的心魂,红唇吐出的话极近癫狂,“你疯了!慕氏集团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疯了?哈哈……怎么样,你最喜欢的儿子不屑一顾,不愿继承慕氏的一切,父子俩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的滋味如何?”
“慕易川,这就是你的报应,无法在做回男人也是你的宿命,你就等着死去之前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那种孤独寂寞的滋味好好享受吧!”
越听,他脸色愈发阴沉,最后变得异常狞狰,“我告诉你,我所承受的你也一样承受,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自己孤单。”
“给我把她带走,苏蓉别以为我会一直这样惯着你,这一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和我葬在一起!”双手一提,把她的身子大力甩出,对门外的人冰冷的吩咐。
“慕易川你会后悔会遭到报应的。”苏蓉趴在地上,吃痛的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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