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慕长轩那么爱她,怎么可能!
叶尚伟轻笑,在她凌厉的目光下缓缓迈步,随后在她惊愕的眼神中身子向前倾斜,在她耳边温热的吐气,语气极为柔软,“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我在等你,到底谁才是你值得依靠的人。”
陌生的男性气息让白小悠感到异常的不适,紧抿粉嫩的唇,大力推开眼前的男人,犀利的视线锁住他的眼睛,怒吼道,“别靠近我,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虽是这样说,她却没有迈开步伐离开,心像是空了般,坚定的思绪开始动摇。
“知道杜瑜锦吗,她是慕长轩青梅竹马的女人,而且慕长轩一直都喜欢长发飘飘的女人,不过这不是重点。”叶尚伟趁热打铁,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他的话已经很成功的激起她的好奇,怎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给我闭嘴,不许你玷污他!”她愤恨的扬起手朝他的左脸挥去,被叶尚伟逮了个正着,两人的距离愈发贴近,从某个角度看很难让人不误会。
黑暗的角落,照相机的咔擦声被嘈杂的音乐声弥盖,白小悠并不知一个天大的阴谋正向她渐渐逼近。
叶尚伟的话给她的打击不小,想到他说的长发,忆起慕长轩拿着那束黑发爱怜触摸的样子,生怕被别人抢去了般,心一阵一阵的抽疼。
白小悠硬生生的憋回心里的酸涩感,瞪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一刀剁碎了他!
这年头,连男人都有嚼舌根的爱好么,她和慕长轩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就算如此,她也要听慕长轩亲口对她说,他对她那么好,怎么可以相信别人的话?
“你已经信了,三年前,他为了杜瑜锦抛弃了你,三年后不甘心回来找你,而你不愿意,他就给你吃了——失忆的药,让你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的挚爱已死,你永远只是杜瑜锦的代替品。”
“或许你不知道,如果不是慕长轩的介入,我们早已是最幸福的一对,你父亲在世时曾经许诺把你许给我,小悠,你不知道我们曾经有多相爱。”叶尚伟不顾一切的扭曲事实,眼见白小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身体再次凑近她,想伸手给她安慰。
哪知,这个女人会如此厌恶他!
“滚开,别碰我!”白小悠双手抱胸,感觉到他的触碰,浑身像是长满刺一样的刺猬,挥开他伸过来的手,然后转身朝包房奔去。
她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三年前他抛弃了她?意思是说,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再次在一起只是因为他的挚爱?不,她不要相信,不要……
好!就如叶尚伟所说,她是慕长轩的代替品,那么她应该努力,而不是在这里一味的悲伤,该好好改改自己的脾性。
长发是么?她也会有!
挚爱已死,真的是挚爱么?
“叶总不追上去?”叶尚伟看着白小悠几近疯狂奔跑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后面的男人适时提醒。
“呵,她已经在纠结了,唯有这样才达到最好的效果,澳洲那边怎么样?”他问,俨然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应该差不多了,相信这两天慕长轩定会离开A市。”
“经过这件事,我就不相信白小悠还会跟着他走,况且澳洲那边一团糟,白小悠就算跟着他去了,我们一样有机会下手,到时她会更痛苦。”
“都给我警惕点儿,游戏开始了!”吩咐一声,转身进了另外一个包房。
……
豪爵之行让慕长轩和白小悠的关系陷入僵局,从回来到现在,平时叽叽喳喳的白小悠一改往日的咋呼,安静的坐在床上玩电脑。
‘挚爱’两个字犹如一根刺扎在她心间,难以拔除!
慕长轩则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之前在车上,两人就没说过一句话,白小悠之后也没主动服软,叶尚伟的话如雷贯耳,像是一拳砸在她心上,无法喘过气。
没有一个女人不介意自己身边的男人爱另外一个女人,虽然她一直在强求自己不要相信,可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舒服。
杜瑜锦是谁?慕长轩还有青梅竹马么?
改天她一定要想办法把那束乌黑的头发给偷出来,然后,哼哼!
她的男人只能爱她一个,心里想的也只能是她!一个死去的人,她还计较什么?
澳洲那边打来电话公司出了一些事情,从和白小悠闹别扭开始电话铃声就像催命符一样的没停过,几个下属也被慕长轩派往其他的地方办事,因而他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今晚让叶尚伟钻了一个空子。
思虑间,慕长轩给澳洲那边回话,说是后天早上一定到,然后将手机关机扔在一旁,眉眼间满是疲惫,伸手想触摸那缕发丝,心里琢磨着该不该带上白小悠,没想到还没等他开口,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想必她是听到刚才的电话了!
慕长轩的手才刚触到那缕发丝,见到她来赶紧关上抽屉,紧抿着唇没有任何言语,反而扭头当做没看见她。
今天晚上的她倒是安静,他倒要看看这小妮子耍什么花样。
殊不知他这细微的动作早已被白小悠看了去,心疼之余,她准备迈步走过去向他赔礼道歉,但一想到他冷漠的态度,还有叶尚伟的话,脚步就无法继续前进。
在门外停留了许久,最终转身默默的离去。
这是在失忆后她第一次觉得不开心,伤痛全都写在脸上。
是,不错,她心很疼,在看到他又对那束发丝充满怀恋,她终究做不到大度。
慕长轩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某人前来,再次扭头哪里还有她的身影,顿时觉得不对劲,心一沉,起身去了卧室。
他今天很过分么,只不过是没理她而已,让她伤心了?
白小悠跑回卧室继续浏览网页,她估摸着过春节的时候是不是应该送慕长轩点儿东西,元旦的那天晚上,慕长轩送了她一颗血色的红宝石,白小悠虽然不知道这宝石的价值,但从色泽和质感的角度来看就知道是上好的宝石。
为这事儿她高兴好一阵,偶尔还在不太熟悉的朋友面前卖弄,可她哪里知道这宝石的价格,否则打死她也不会让慕长轩亏这么大的血本。
从书房回来她显得有点儿心不在焉,虽然她相信慕长轩,但人都是奇怪的动物,她想知道过去的一切,这个时候纠结是很正常的。
慕长轩对她的好,她心里都有数,岂是那个王八蛋三言两语可以挑拨的?以后见到叶尚伟那个龟孙子,她见一次打一次,踹他命根子,让他生不出儿子!
想到这里,白小悠愤恨的拍上笔记本,一头扎进被窝准备睡觉。
“看上什么了,这么入神?”还未将手上的电脑放好,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她全身。
他又认栽了,只要看到她不开心,他就没了办法!
白小悠心里那个激动啊,心里一酸,差点落下泪来,粉嫩的唇微颤,一言不发的坐在床沿边,享受他从身后拥着她的温馨。
“跟我去澳洲吧,春节之前赶回来好不好?”见她不说话,慕长轩吻了吻她的发丝,抱着她的力道加重。
白小悠早就知道他的决定,偷听了他的电话,或许她的不开心也因为他要离开吧,总之今晚她特别烦闷。此刻听他说带她一起去,白小悠紧绷的心才得到一丝缓解。
可是,她不能,她要趁他不在弄清楚一切,这是她最好的机会。当然,还有一件很重要也让她很介意的事,她要把那束头发给偷出来,到时候看他还想着谁!
女人的爱一旦自私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我不要去,等你回来好不好?”她转过身,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哟,这眼神不是在要六爷的命么!
他忍着心疼,爱怜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抱着她的身子调笑道,“呵呵,我一个人去?回来的时候说不定绿帽子都盖到天上去了!”
“慕六爷的名声响当当,谁不要命的敢和你老婆上床?”虽是和以往一样痞气的回答,可她眼里的悲伤还是让慕长轩看了去。
“白小悠,你有心事?”他皱眉,俊朗的脸变得严肃起来。
“我要离婚!”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从白小悠嘴里蹦出来,刹那间,天崩地裂,慕长轩的脸上出现龟裂的痕迹,瞳孔一紧,冷冽的眸子紧紧锁住她娇俏的容颜,周遭的温度因他的气场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什么?!”狠狠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大手已经做好了掐死她的准备。
他绝没有开玩笑,要是她真敢说,他可保准会不会冲动。失忆后的她已经很让他没有安全感了,现在竟然要离婚,是变心了么?
即便是死,他也不会让她从自己身边逃走。
“白小悠,你敢再说一句试试,还是让我直接打断你的腿?”慕长轩的大手移至到她的下颌,然后狠狠的钳住,语气生冷。
在白小悠的记忆里,从未见到过他这样的一面,吓得魂儿都丢掉了大半,脸色刷的一白,望着他扭曲的脸,几乎忘了解释。
“说,你到底想怎么样,看上了哪个男人,嗯?”慕长轩已经到达极致癫狂的地步,说着大手已经缓缓移至到她的颈脖,但到最后,他却下不了手。
只要她认个错,便罢了!
该死的女人,快认错啊!
深深吸气,慕长轩感觉所有的理智已经在一丝一丝的脱离身体,和灵魂脱轨。
他想,他应该是疯了!
白小悠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吞了一口唾沫,惊恐的低下头不敢和他直视。
怔愣间,她赶紧开口解释,“我还没说完呢,慕长轩我问你……我们,我们俩结婚的时候什么样子,为什么我连一张婚纱照都没见着,还有……还有就是我手上连结婚戒指都没有,你就凭一张结婚证就把我拐到手了?”
一句话说得乱七八糟,不过也让慕长轩知道了她的心思,紧绷的思绪渐渐回归正常,猩红的眸子微磕着,特别头疼。
刚才,能说吓死他了么?冲动是魔鬼,假如她真的爱上别人,他绝不会手软,然后一起扑向毁灭。
“白小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问,冷冰冰的话语,但相比刚才已经缓和了很多。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怎么能还被他看着,她才不要和他一块儿去澳洲呢,人生地不熟的,更何况整天黏在一块儿也会有厌烦的时候。
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啊?
“明天晚上跟我一起过去澳洲!”命令性的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反了天了,竟然想离婚,做梦!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干嘛要拉着我?”
“白小悠你真的很能惹人生气!”他怒,没有退让的余地。
“除非你答应我,和我离婚,然后再娶我一次,我就承认你是真的爱我,真的心疼我,从此我绝不会看其他男人一眼,不过……求婚要很诚心的,我要那种特别大的钻戒,还有……哼哼,反正要很多很多……”白小悠丝毫不畏惧的迎上他愤怒的眼神,十分不客气的提了一大堆的要求。
她要慕长轩证明对她的爱,不要糊里糊涂的做他老婆,不管是不是失忆,总之她现在什么也想不起,就要一次婚礼,一次自己知道的结婚证,不过分吧?
“白小悠,你说的这些想要多少我便给你多少,要是你再敢说离婚,小心我废了你!”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一边说着,慕长轩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野兽般的吻落下,毫无温柔可言。
“慕长轩!”
“你想逼疯我,嗯?”
不管,她要离婚,离婚,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