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罪过不小,还请公子原宥则个。至于这回府一事嘛……”
说话之间,忽听得柳林外马蹄声响,远处有人呼叫:“四弟,公子爷无恙么?”朱丹臣叫道:“公子爷在这儿,平安大吉。”片刻之间,三乘马驰到观前停住,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三人下马走近,拜倒在地,向玉虚散人行礼。
东方不败看到他们个个都似受了不轻的伤,心中暗自赞道:“昨日他们留下来抵挡三大恶人,定然经历了一番恶战,才会变成这副模样,他们倒都是忠勇义烈的好汉子。”
木婉清自幼在山野之中长大,见这些人礼数周至,颇感厌烦,心想:“这几个人武功都很高明,却怎地见人便拜?难道,难道段郎的父亲果真是朝中的大官?”
玉虚散人见三人情状狼狈,傅思归半张脸裹在白布之中,显是受了兵刃之伤,而古笃诚身上血迹斑斑,褚万里那根长长的铁杆子也只剩下了半截,忙问道:“怎么一回事?遇上了强敌么?思归,你的伤怎样?”傅思归听她问起,心中愤愤不平,大声道:“思归学艺不精,惭愧得紧,倒劳王妃挂怀了。”玉虚散人幽幽地道:“你还叫我什么王妃?你记心得好一点才是。”傅思归低下了头,说道:“是!请王妃恕罪。”他说的仍是“王妃”,当是以往叫得惯了,不易改口。
东方不败听在耳中,暗想:“之前段誉那小子自称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儿子,我还半信半疑。如今他的话倒是可以相信七八分了。”
朱丹臣问道:“高侯爷呢?”褚万里回答:“高侯爷受了内伤,乘马不便快跑,就在后面。”玉虚散人轻轻“啊”的一声,道:“连高侯爷也受了伤?看来敌人的确很厉害。他不……不要紧么?”褚万里应道:“高侯爷昨日中了敌人的偷袭,今天已没什么大碍。”玉虚散人拉着段誉的手,道:“咱们瞧瞧高叔叔去。”娘儿俩一齐走出柳林,东方不败和木婉清也跟着出去。褚万里等将坐骑系上柳树,跟随在后。
远处一骑马缓缓行来,马背上伏着一人。玉虚散人等快步迎上,只见那人正是善阐侯高昇泰。段誉快步抢上,问道:“高叔叔,觉得怎样?”高昇泰道:“还好。”抬起头来,见到了玉虚散人,挣扎着要下马行礼。玉虚散人道:“高侯爷,你身上有伤,不用多礼。”但高昇泰已然下马,躬身说道:“高昇泰敬问王妃安好。”玉虚散人回礼,说道:“誉儿,你扶住高叔叔。”
段誉应道:“是,母亲。”说着就去搀扶高昇泰。
玉虚散人道:“侯爷请即回大理休养。”高昇泰道:“是!四大恶人同来大理,情势凶险,请王妃暂回王府。”玉虚散人侧头看了看段誉,又回首望了望东方不败,叹了口气,说道:“唉,这回府一事,我……我……”一副犹豫不决的语气。高昇泰见状,忙以退为进道:“如果王妃不愿回王府,我们便在玉虚观外守卫。”向傅思归道:“思归,你即速回去禀报我们留在此地一事。”傅思归应道:“是!”快步奔向系在玉虚观外的坐骑。
玉虚散人道:“且慢!”说完便低头凝思。傅思归闻言,当即停步。
木婉清见玉虚散人脸色变幻,显是心中疑难不易决断。午后日光斜照在她面颊之上,晶莹华彩,虽已中年,芳姿不减,心道:“段郎的妈妈美得很啊,这模样挺像是画中的观音菩萨。”
过了半晌,玉虚散人抬起头来,说道:“好,咱们一起回大理去,总不成为我一人,叫大伙儿在这里涉险。”段誉大喜,跳了起来,搂住她头颈,叫道:“这才是我的好娘亲呢!”傅思归道:“属下先去报讯。”奔回去解下坐骑,翻身上马,向北急驰而去。褚万里牵过马来,让玉虚散人、段誉、木婉清三人乘坐,东方不败则骑自己原来的坐骑。
一行人首途前赴大理,玉虚散人、木婉清、段誉、东方不败、高昇泰五人乘马,褚万里、古笃诚、朱丹臣三人步行相随。行出数里,迎面驰来一小队骑兵。褚万里快步抢上,向那队长说了几句话。那队长一声号令,众骑兵一齐跃下马背,拜伏在地。段誉挥了挥手,笑道:“不必多礼。”那队长下令让出三匹马来,给褚万里等乘坐,自己率领骑兵,当先开路。铁蹄铮铮,向大道上驰去。
木婉清见了这等声势,料知段誉必非常人,忽生忧虑:“我还道他只是个落魄江湖的书生,因此上说嫁便嫁。瞧这小子的排场不小,定是什么皇亲国戚,或是朝中大官的子弟。”一想到这事,心里再也藏不住,纵马驰到段誉身边,问道:“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咱们在客店里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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