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学会了如何的受委屈,你却告知我,什么都可以和你说,告知我不用承担那么多,一切终究还是有你在,你可以为我扛着,这样的反差,让我不能习惯,让我不懂到底是真是假,是梦还是现实。”
历轩夜愣了愣,看着李颜夕沉思许久,拉过李颜夕,低低沉沉说道:“这不是梦,这是现实。我以前是对你冷淡了一些,也是故意偏离你。我从未想过我会如此喜欢一个人,怕你有危险,又怕自己不知不觉的深陷下去,无法自拔。”
李颜夕闷闷道:“那如今呢,你为何对我如此柔情?”
“这是我欠你的,也是欠她的。你说过,你不是她,我自然相信。”历轩夜松开李颜夕道:“可是却还是觉得你像她,虽你和她确不可能是一人,但还是觉得你十分像她。我想把欠你的,欠她的一同补偿。我和她阴阳相隔也不能再为她做什么,而你还在我身边。我怕你如同她一般离开我。”
李颜夕听到是把宝嫣的愧疚强加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是十分恼怒的,可是听到最后一句之时,李颜夕的心猛的轻轻一颤。她伸出手握住历轩夜的手说道:“好啦,睡吧,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
历轩夜拉住李颜夕的手,问道:“就这样就睡了?”
李颜夕慵懒的抬起眼看了看历轩夜道:“王爷还想做什么?”李颜夕想睁开历轩夜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晚风轻轻吹进屋中,吹起了一层一层的垂地轻纱,夜还很长。
第二日李颜夕醒来之时,觉得腰酸背疼。历轩夜也已经不在了,李颜夕唤来青烟让青烟准备热水,却屏蔽众人。
青烟觉得十分奇怪,李颜夕梳洗好了之后。坐下吃早饭之时,青烟帮着李颜夕布菜,看见李颜夕脖子上面若隐若现的痕迹,就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李颜夕吃过早饭之后,就吩咐青烟备车,她要去见见青青郡主。李颜夕出门之前,对着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前些日子我得了一株上好的千年人参,你送去侧妃哪里吧,毕竟她病了,我也知道,不送点东西过去不好。”
丫鬟应下之后,李颜夕就出了门。先去了红颜阁,在红颜阁乔装打扮一番之后,带着纱帽出了红颜阁,独自一人去文府中,秦羽裳暗中保护。
李颜夕来到文府,文府外面都是大理寺的官兵还有历轩夜的官兵。一个将领拦住了李颜夕说道:“姑娘,如今这里已经被封锁,不能轻易入内。”
李颜夕拿出历轩夜给的令牌说道:“我是轩王爷手下的暗卫,我进去是审几个丫鬟婆子的。”
将领看到令牌自然让开了一条道路,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如此,姑娘请。”李颜夕抬头看了将领一眼就进去了。
以秦羽裳的武功,潜入一个文府还是搓搓有余的。李颜夕进到文府的内院,秦羽裳从屋顶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在李颜夕的身旁。因秦羽裳毕竟跟着李颜夕太多的时日,故倘若刚刚跟着乔装打扮的李颜夕从正道上面走的话太招人耳目了。
李颜夕因看过文府地图,故知道青青郡主的房间在哪里。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找过去,就看到一个院子。院子中有许多的花,如今是春天,院中的花都齐齐开放,很是好看。院中有一个躺椅上面坐着一个白发花白的花甲老人,老人正在晒着太阳。一点也没有因为就封锁这里而烦心,李颜夕皱了皱眉,想着这个老人应该就是青青郡主了。
老人听到声响,睁开眼睛看着李颜夕两个人。那双眼睛十分锐利,丝毫没有因为岁月而柔软一些,不过声音却显得十分苍老:“我让你们办的事情,你们办成了吗?”
李颜夕摘下纱帽,对着老人说道:“我并不是你要等的人,你要等的人是回不来了。”
老人听力也十分好,看着李颜夕说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说。”
李颜夕抬脚踏入院中,说道:“我是当朝轩王爷的九夫人,也是你们文家的救命之人。”
老人讽刺一笑说道:“如今我们能有如此的下场,都是拜你家王爷所赐,你怎么能说你是我们文家的救命之人?”
李颜夕来到老人的对面,秦羽裳从屋中给李颜夕搬出了一个凳子。老人并没有反对,只是安静的看着李颜夕,仿佛期待着她的答复。李颜夕坐下道:“那么你所谓的救命之人回来了吗?我告诉你,如今你相信的救命之人根本没有办法救出你的儿子,如今证据确凿,他倘若想再进大理寺劫持人证和证物的话,必然会引火烧身。谁不会那么傻,况且那个人是一品军侯,为了你一个二品文官会冒着丢掉身家的危险吗?你现在可以不信我,不过你有收到他们的回信吗?倘若你还傻傻在这里等着,那么等待你的是,你儿子会被斩首,而文氏一族男眷免不了的株连砍头之罪,而女眷末官。即使你是别国郡主,以你儿子文青之罪,你也不能保得住他和他的孩子,你最多可以自保。”
老人也明显懂得如今的局势,不过十六岁嫁来北冥国的郡主自然和别人不同一些,老人只是仔细的打量着李颜夕,许久缓缓道:“你能救出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