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纹领带,轻轻一抖,得意地道:“这是你的东西吧?”
林萌正欲开口,陆战平即刻打断他,“哎,别急着否认,我就是凭着这条领带找着你的,上边还带着你的味呢。”
说着,他嗅了嗅领带,又俯下身来深深地凝着身下人,低声说:“我是真喜欢你,那天晚上过后,我一直念着你,今晚上这宴会我本来不参加的,可为了见你一面,硬着头皮也来了。”陆战平笑了笑,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林萌的额头,“咱俩在床上那么和谐,在生活上一定也能和谐,要不然我们俩就一块过好不?”
林萌平静地看着他,神情波澜不惊,陆战平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林萌突然弯了弯唇角,绽出抹极淡的笑,接着,身子缓缓地,稍微仰前一点,嘴唇如同花瓣似的微微轻启,就像那晚一样,充满诱惑地望着陆战平,像是要跟他说些什么。
陆战平霎那间呼吸一窒,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情不自禁地想凑前去亲吻那对唇瓣,而就在喘息相近时,林萌突然间一把抽出他手中黑色领带,紧接着手势迅猛地一绕一结,领带如同夺命的绳索般缠上了陆战平的双手。
陆战平到底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警,又常年执行危险任务,他见状眸色一转,两臂想用蛮力挣脱领带,可没想到林萌微微一笑,手指瞬间扣捏住他的肩部,只稍微一点一按,陆战平如同被点穴般,肩膀处迅速传来酥麻震颤的感觉,紧接着就发觉周身不能动弹。
林萌倏地推开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唇边笑意随着眼波在眸中妩媚流转,他微仰着头,秀直的背脊如同青柳贵不可攀,陆战平竟一时看傻了眼,忘了自己是半跪在他面前,而从十岁开始,陆战平就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屈服过。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像哑了一样,居然说不出话来。
“刚刚陆先生说什么?想跟我过?”林萌轻讽地笑了笑,揉揉被抓红的手腕,漫不经心地说:“你今晚已经很无礼了,要换了别人,怕是早就进了牢子,不过我看在你也算是杜家人的份上,就先放过你一次。”林萌拍了拍身上的草渣,一脸嫌恶地瞟了他一眼,出手掐起陆战平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我还是把话说明白点吧,陆先生的要求,我拒绝。还有,请陆先生也记着两个事,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别再来找我。”
陆战平这辈子也没像此时这般窝囊过,他不但不能动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居然只能睁着虎目眼睁睁地看着林萌潇洒离去。他不知道林萌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无法反抗,在林萌走后半小时,他才像解穴般全身松软了下来。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陆战平这才感到自己超极丢脸,他恼怒地一捶草坪,娘的!居然让天仙给跑了!
可他一肚子的火气都比不上对这位高干贵公子的狂热爱恋,将自己关在家里平心静气地思索了两天,陆战平终于忍不住拔了电话。
“老大,你可算肯出来透口气啦,我们还以为你闭门修练呢,一直在家关着门,手机不接,人也不见,老三说你是不是长麻子了怕出来见人,哈哈哈!”
“行了,少说点没用的,老四,给我跟踪个人,就上次说的那个林萌,这几天你们要派弟兄天天跟着他,把他的行踪及时向我报告。”
老四黎进的脸又垮了下来,“不是吧,为什么要跟踪他?人家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子,老大你别跟他玩真的啊,你玩不起哒。”
“少废话!叫你跟你就跟,省委副书记的儿子又怎么样,老子见过的官帽比他老爹头上的要大得多,他老爹算个毛,你听见没有,立刻!马上!给我跟踪!”
黎进挠了挠头,忍不住又问:“可我们跟着他有什么用呢?老大你的意思是……”
陆战平默了会,声音沉了几分,一本正经地说:“他是你们大嫂,就凭这个你们也得跟着他,把他的衣食住行全给我查清楚了。”
黎进的嘴巴霎时张成了O形,“啊…….大……嫂…….”
不得不说,老四黎进查人的本事确实是快,就在陆战平憋在家里快憋疯了的时候,黎进的电话很及时的打了进来。
“老大,据这一周的跟踪情况,我们发现林公子好像生病了。”
“什么?他生病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黎进直抹汗,“老大别急,我们把他的诊断书给调了出来,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陆战平握着电话顿了顿,突然想起那晚上林萌的诡异身手,他这几天一直在家琢磨着,仅用几指就能准确无误的掐捏住自己的肩穴无法动弹,这种身手可不是泛泛之辈能有,陆战平也是从小打到大的小流氓,警校里的集训再加上几年的国安保卫任务,陆战平自认身手在警界不是第一也是第二,难道这位林公子是民间高手?
“你查到他哪里不对劲?”陆战平问。
“他的身体有点异常,哎,我这会跟你说不清,要不,老大您亲自来一趟医院,他还在那里检查呢.”
陆战平一合手机,马上抓件外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