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友定然会再次见面的,倒时你我把酒论道,不欢不散!”
邹兑也笑道:“如此甚好,在下可期盼着那一天呢。”
又聊了两句,邹兑沉了沉眉头,说道:“任匡大师,虽然你要离开双峰城了,但有些事情在下不吐不快。”
任匡面色微微严肃:“小友请说。”
邹兑道:“任匡大师,你的弟子胡子同之死绝对与我和三味药堂没有半点关系,反倒是我亲眼见到邵鹰在背后用隐蔽的动作暗害了胡子同。”
任匡面色沉了沉:“邵鹰?哪个百草堂的大掌柜?”
邹兑点点头:“正是。在下在第一次见面时不说此事,反而接受了‘斗丹’,是因为觉得说了大师也不会相信,但现在时间已经成熟,在下也就将事实说出,澄清自己和三味药堂。”
任匡认真地点点头:“其实老夫一直都觉得我那弟子死得蹊跷,当日我得到消息,来到双峰城时,我那弟子尸身已经被邵家火化,这实在是有违常理和人俗之事……”
原来,大乾之人讲究的是落叶归根,入土为安,“火葬”这种方式是在万不得已之下,才会采取的埋葬方式。按道理说,胡子同被邹兑气死,邵家应该留着胡子同的尸身等任匡到来,让任匡检验过目后在入土安葬的。但偏偏邵家竟是选择了将胡子同的尸身火化,这就显得有些可疑了。
此外,胡子同年纪不大,正值壮年,也不是一个心胸狭窄到极点的人。这样的人能被活生生气死,显然也有些不可思议。
任匡当时已经有所怀疑,但当时的他尚未是大彻大悟的他,性格依然极端,并且有着药道大人物的骄傲,不容任何人挑衅。
其实,胡子同虽然是任匡的子弟,却是任匡弟子中最不成器的,任匡也向来不重视胡子同,但于二志却利用了任匡的性格弱点,用语言等挑唆。如此之下,任匡就觉得邹兑是在公然打他这样的药道大人物的脸,一心想着找回场子,自然对于胡子同死亡的疑点等也就视而不见。
此时在邹兑讲出事实后,任匡将所有一点一连接起来,顿时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他是被邵鹰和百草堂利用了,打算借他的力量对付邹兑和三味药堂呢。
任匡大彻大悟之后,的确放下了太多的东西,性格也改变了,但这不意味着他是个被人“当刀”使了,还能微笑面对,一笑了之的人。
“小友说的不错,当时的我尚被俗念束缚,即便小友说出真想,我也不会听的。无论如何,多谢小友,老夫已经明白了……”
任匡感谢了邹兑一声后,忽然冷笑着转身,竟是朝着双峰城的方向返回。
邹兑见状,一怔之后,微微一笑。他其实没想过反过来利用任匡对付邵家百草堂,只是单纯的将事实讲出来,没想到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以任匡这样重量级的药道大拿,若是出手对付百草堂的话,邵家何止是鸡飞狗跳这么简单!邹兑看着任匡远去的背影,振奋点头,只希望任匡能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多削弱邵家一分,他最终的复仇也会少一分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