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兑没有留情,继续说道:“你应该是熟知遗族部落的历史的,那些强大的遗族部落难道一开始就是强大的吗?哪一个不是通过吞并其他小部落,渐渐发展壮大成大部落的?作为一个部落的领导者,不是说你不能讲仁慈,但你首先得考虑部落的利益,而不是一味地讲什么仁慈,否则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你的部落的一种伤害!就比如松赞部落已经表现出了很大的敌意,甚至不掩饰试图吞并你的部落的意图,你还和他们叫仁慈,这真的合适吗?真的没伤害到你的部落?”
火栗被邹兑说得面红耳赤,虽然无法反驳,但性格使然下,还是说道:“我已经意识到过这个问题,但我们遗族人数量稀少,每一个生命都很宝贵,你只需要干掉松赞就行,没必要屠杀掉大量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吧……”
邹兑无奈苦笑,发现自己前面的话简直是白说了。
顿了顿,邹兑还是耐心说道:“只杀掉松赞就行了?大祭师,你一把年纪了,有必要还如此天真吗?松赞部落的实力你是了解的,光人数就是你的部落的十倍不止,死对一个松赞,就不会有下一个‘松赞’冒出来,重新打你的部落的主意?为了防止这种可能,不如先下手为强,极大削弱松赞部落的实力才是正确的,也为你的部落最终吞并松赞部落打下一个好的基础!”
“吞……吞并松赞部落……”
火栗讶然地张了张口,表情吃惊,但后头却咽了咽,眼睛已经开始放光。
作为一个连生存都艰难的小部落,火栗只敢小心地防备着被别的部落吞并,从来不敢有一丝一毫地吞并其他部落的心思。这却不意味着火栗没有这样的野心,以前不过是没有那实力和条件而已,而现在,邹兑却给了他这样的底气和机会,他的心脏都“砰砰”跳乱了。
如此之下,火栗的表情已经悄然变化,一边思索,一边频频点头地,脸上泛出一丝冷酷笑容,只要火栗部落能够发展壮大,去-他-妈-的“仁义”!
……
“啊!不……”
卢布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浑身的冷汗把盖着的蓬松软毛兽皮都浸湿了。
一向最爱惜的这软毛兽皮被子,此时却感觉如同一座山一样压在身上,卢布烦躁地一脚踢开了被子,跳下了精致的兽骨床。
这时,睡在外面的女奴被惊动了,慌忙地赶进了帐篷之中。卢布眼睛都没看,恶狠狠地就骂道:“滚出去!”
女奴哆嗦着,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帐篷,留下了卢布独自一人。卢布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仰头就喝了几大口。
酒气从胃内反冲上头,终于让卢布的情绪稳定下来,却丝毫减轻不了他的烦恼和恐惧。
大约数日之前,松赞部落被一个叫邹兑的人虐杀,松赞和其子干布、大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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