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到了一艘前往最南方“新乡港”的货船。
“这位,我们这是货船,住着可不舒服!”船主朱老板起初并不想让吴解搭船,于是吴解从药箱里面拿出了沉甸甸的一斤大银锭,一个、两个、三个……
几分钟后,船上已经专门腾出了一间房间,还尽可能地打扫干净,又把运送的布匹拿很多出来装饰和铺垫,俨然将一间客舱弄得跟贵宾包厢似的。
对于水手们的抗议,朱老板满不在乎地说只要把这位贵客送到新乡港,就抵得上咱们平常跑一趟路的六成利润。到时候我可以拿一半出来分给大家——谁要是不愿意,现在可以下船,我另找人。”
水手们纷纷表示情绪稳定,坚决拥护朱老板的正确领导!
可能是吴解这些天运气真的很好,这一路上竟然又是风平浪静。原本应该在六七月间时时出没的狂风暴雨,竟然一次都没遇到。货船抵达新乡港的时候,甚至比预计的还要早了两天!
“吴果然是贵人!俺走了这么多年的船,像这种时节这么顺当的情况,加起来一只手就能数得完!”吴解下船的时候,朱老板很热情地恭维,点头哈腰,“吴日后如果还要乘船的话,请务必优先考虑小人的船!”
“好说好说。”
“小人朱镇稷,是做布料生意的。要是能多遇到一些吴这样的贵人,生意一定会火红起来的!”
“哈哈,那就祝朱老板你生意兴隆,富甲天下喽。”
“承您吉言!”
告别了热心过头的朱老板,吴解在新乡港里面找了间地处繁华位置的酒楼,在二楼大厅的角落坐下,刻意点了些精致昂贵的酒菜,等到小二送菜上来的时候,先是客气了两句,然后拿出了一小锭银子。
“我是一个书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假装看不见店小二那直勾勾盯着银子的目光,笑着说,“这段,一直在收集各种奇闻轶事。小二你如果有趣的消息,我愿意花钱买下。”
店小二咕噜咽了一口吐沫,紧张地问您喜欢样的消息?”
“嗯……最好是那些神神怪怪的,比方说神仙啊,妖怪啊,巫师啊,和尚道士啊……诸如此类。”
店小二的眼神顿时就亮了,脸上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那您可真找对地方了!我们这一带啊,最近还真出了一些神神怪怪的事情!”
吴解心中暗笑,脸上却不置可否,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大概两年多之前呢,我们这里来了一群白衣和尚。他们自称是‘至高至圣教’,号召老百姓都接受他们的传教,忏悔不信教的罪行,以求死后不坠入轮回,能够去极乐世界。”
“我虽然没听说过这个教派的名字,但这种说法在和尚里面挺常见的吧。”吴解说。
“是啊,所以大家也没把他们当回事。大概是实在混不下去的缘故吧,他们就搬走了,据说是去南边一个叫四陈镇的小地方。结果这一去就撞上了铁板——那四陈镇地方虽然不大,却有能人居住!”
“哦?能人?”
“是一位叫石松宏的大巫师。这位大巫师法力高强,动起手来特别喜欢指手画脚,可他跟一般的巫师不同,他指指画画的动作和法术一点关系都没有。常常明明手指着南边,法术却从北边打……”
“咦!这可真是奇人!过两天我一定要去拜访一下!”
“那可不行,您拜访不到他喽。他都死了好几个月了。”
“他死的?”
“您听我慢慢讲啊——那群白衣和尚一开始到四陈镇,惹了石巫师,吃了大亏,不得不丢盔弃甲地跑了。大家都已经他们这就树倒猢孙散了,却不料半年前,他们突然又卷土重来,不仅人数多了好几倍,更不从哪里找来一位背后有翅膀的傻姑娘,叫‘圣天女’……”
“天女?是天上的仙子吗不跳字。
“哈哈!您果然不愧是风流才子,想法跟小的这种俗人就是不同。不过那傻姑娘可不是仙子,她连话都说不周全,傻乎乎地样子一看就脑子有问题。就算是天上的仙子啊,那也肯定是下凡的时候摔了跟头,脑袋先着了地,撞傻了。”
吴解被这话抖得大笑,笑完了又问那后来呢?”
“这傻姑娘人虽然笨,但手底下功夫可真厉害!一出手就把石巫师砍成了重伤,连一条胳膊都丢了。石巫师反应倒也快,立刻就用法术逃跑。可这傻姑娘真的厉害,一直追着他,将他另一条胳膊也给砍了。石巫师没了双手,再也无法施展法术,就被那些白衣和尚抓了起来,架上火堆烧死了。”
吴解一愣,不料那位石巫师居然是这么死的。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询问接下来的情况。
“连石巫师都死了,当然就再也没人敢招惹有这傻姑娘撑腰的白衣和尚。于是他们再次开始传教……这些天,可真是闹得很红火呢!”
吴解皱了皱眉,疑惑地问这群白衣和尚能把个大活人架起来烧死,大家平时应该躲着他们啊,会去信教呢?”
“还是因为那傻姑娘的缘故啊!那傻姑娘别看人傻,可本事大着呢!甭管是陈年旧病,她只要手上白光一亮,在不舒服的地方摸一摸,那病顿时就好了七八成!您说,有这么一个活宝贝在,那群和尚的生意能不好吗不跳字。
吴解这才恍然大悟。
他又问了几句,确定店小二再也不更多有价值的消息,便把银子给了他。
店小二欢天喜地地走了,吴解坐在那里陷入了沉吟。
至高至圣教大约只是不值一提的野路子教派,但这个又会打架又会治病的傻姑娘“圣天女”,究竟是来历呢?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