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会杀我的时候,可不可以,一刀或者一剑毙命,要是公子下手不够狠,定会难受极了,公子,你看我,如花似玉,绝色倾城,要是临死前苦苦挣扎,死了之后,定会万分难看,我美了一辈子,真有点接受不了,死后凄惨……”
祁宏申真滴不懂了。
尤其是凤倾城那手,简直像带了火,只要被她划过,触碰过的地方,火辣辣直烧疼。
心不知不觉也跳的快了起来。
“公子……,你就答应了吧,好不好?”
祁宏申诧异,“你一心求死?”
凤倾城摇头,“不是啊,我只是,只是,打又打不过公子,媚诱公子,公子又不上钩,我也只能求公子,下手狠辣些,不要让我死的很难看!”
“你倒是识相!”
凤倾城笑,“识相是我最大的优点!”
如若不然,她此刻,便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而这家伙,能够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大帐内,不曾惊动任何人,就连沧陌都没有发现,可见其武艺高强。
若不是他身上那似有若无的龙诞香,她也察觉不了。
再瞧他一身花衣裳,要么是嗜好,要么便有特殊爱好,比如断袖之癖。
果然……
“我可是来杀你的!”
凤倾城笑,双眸媚眼如丝,朝祁宏申直放电,“我知道啊,我还是那句话,公子杀我的时候,下手一定要恨,好绝……”
“你为什么不叫?”
凤倾城呵呵笑了起来,“公子,其实,人家,人家,人家比较喜欢……”
凤倾城说着,忽地勾起脚尖,在祁宏申耳边低语一句。
祁宏申瞬间脸红,“你真的浩瀚贤德太后凤倾城?”
“如假包换!”
祁宏申一时间,方寸大乱。
他心中一个劲说自己是断袖之癖,对女人,没有感觉。
但是他的身体,却异样难受,尤其这个女人,香气馥鼻,媚人至极。
手段更是大胆。
藕臂揽着他的脖子,胸前柔软紧贴他。
“松手!”
“公子……”
“再不松手,我就真杀了你!”
凤倾城微微怒,“你本来就是杀我的,我只不过,只不过,想死的好看点,所以才……,你这个人,怎地不怜香惜玉呢?”
“哦,你肯定是嫌弃我了,对不对?”
凤倾城说着,小手一滑,赚入祁宏申衣襟内。
祁宏申压抑不住,呻吟出声。
直觉的一股热血,飞速上窜。
凤倾城忽地停手,紧张,结巴说道,“公子,你,你,你……”
“我怎么了?”祁宏申对凤倾城忽地停下来,很是不满。
刚刚那感觉,比他亲吻君嘉誉,刺激,舒服千万倍。
“你流鼻血了……”
凤倾城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被祁宏申推倒在地,而祁宏申像见鬼一般,飞跑了出去。
强敌离去,危险解除。
凤倾城却欣喜不起来,背脊心早已经湿透。
刚刚的一切,皆太大胆,太……
若不是,祁宏申有断袖之癖,她清白毁矣……
立即起身,穿了衣裳,跑出大帐,“沧陌,沧陌……”
沧陌慌慌忙忙跑出来,“凤姐姐,怎么了?”
凤倾城挑眉,“睡得这么死?”
“嗯,发生什么事了吗?”
凤倾城淡淡摇头,转身。
“凤姐姐,有事吗?”沧陌连忙上前问。
“没事,沧陌,你回去睡吧,晚安!”
凤倾城说完,径自会了大帐。
看着沉睡的三个孩子,凤倾城慢慢坐下,背脊心拔凉。
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好这三个孩子,保护好这些朋友,又不给远在齐国的君羽玥添乱?
“御清远!”
御清远快熟出现,“凤姑娘……”
“御清远,你刚刚为什么不出现?”
“凤姑娘,我不是他的对手,一旦和他交手,他瞬间便可将我灰飞烟灭!”
凤倾城闻言,震惊。
“这么厉害?”
御清远点头。
“若是你不出现呢?”凤倾城问。
“他便拿我毫无办法!”
“若是墨涵茉舞,唯一,盈盈,君昂他们和你在一起呢?”
“我亦可以保护他们,只要我不出现,他便奈何不了我!”
凤倾城点头,“御清远,从这一刻开始,墨涵茉舞他们就交给你了!”
“凤姑娘……”
“嗯?”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御清远问。
凤倾城看向御清远,“本来不信的,但是,现在我相信了!”
“凤姑娘,都说五百次回眸,换今生相遇,我算不出凤姑娘前世,他或许可以!”
“不,我不需要算,我只需要知道,我这一世,我爱君羽玥,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是君羽玥便好,其他人,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御清远笑,“凤姑娘,加油,你定克他,有的时候,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凤倾城点头,“好好保护孩子们,这一刻,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凤姑娘放心,饶是灰飞烟灭,我亦会保护好茉舞他们!”
“带他们走吧!”
“好!”
潼关。
最大妓馆
今日迎来了一个财神爷。
财神爷一进门,一叠银票,冷冷说了几句话,“姑娘,貌美如花,处子之身!”
老鸨脸黑,一看手中银票数额,张张万两,顿时欣喜的像见到金子,“爷,爷,您雅苑请,我这就去给你安排,花魁什么的,一定快速送到雅苑!”
祁宏申靠在贵妃椅子上,看着面前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子。
“脱了!”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
祁宏申眉微拧,手一伸,一个女子瞬间倒地不起,吐血身亡。
“脱,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这一出手,姑娘们怕死了,一个个颤抖着手,开始脱衣裳,最后一件不剩。
“过来,取悦爷,谁做的好,爷重重有赏,做的不好,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但,姑娘们十八般武艺齐齐用上,他硬是浑身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厌恶至极。
还心慌,胸闷的厉害。
愤怒瞬间蔓延全身,抬手,便硬生生掐死了好几个姑娘,
杀人,眨眼之间。
剩下的几个,吓得尖叫一声,想要逃跑,却跑出没有是三步,倒地身亡。
祁宏申看着刚刚还鲜活美人,此刻便成了一具尸体,神情晦暗莫名。
慢慢眯眼。
难道,他独独对那个女子有感觉?
那种感觉,在君嘉誉身上也找不到。
紧张,刺激,欣喜,带着淡淡的幸福,眩晕,想情不自禁的沦陷。
起身,祁宏轩从窗户飞身而出。
快速朝潼关军营飞去。
落在那大帐前,祁宏申便看见了那大帐内的点点星火,还有一个女子,慵懒倒在贵妃椅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
倒酒喝酒,优雅魅惑至极。
迈步走入大帐,看向那个女子,白衣胜雪,一截衣裳落在地上,染上了灰尘。
一刹那,祁宏申差点就走过去,想要拉起那衣裳,拍干净那衣裳上的灰尘。
又见那个女子,闭眼,两腿搁在贵妃椅扶手上。
“公子,回来了?”
“回来了!”
“是回来继续杀我的吗?”
祁宏申微微错愕,却见凤倾城手一扬,前一秒还在他手中的就被,下一秒落在祁宏申手中,杯中酒,一滴未溢出。
仰头一饮而尽,“好酒!”
淡淡美人香,魅惑心神。
凤倾城勾唇淡笑,手微微张开,眸子依旧紧闭,祁宏申手中酒杯抛向凤倾城,稳稳落在凤倾城手中。
凤倾城闭眼倒酒,就着那个酒杯,浅浅品尝。
“公子,可会弹琴?”
祁宏申看着凤倾城与他同用一酒杯,蓦地脸红,轻轻一咳,“略懂一二!”
凤倾城忽地睁眼,眸子内,璀璨生辉,晶亮有神。红唇微启,巧笑倩兮,顾盼生辉,“不知倾城可否有幸,听公子弹奏一曲?”
祁宏申眸子微扫,发现一边小几上,放着的琴。
显然早有准备。
“可以!”
走过去,坐下,轻手拨弄琴弦。琴声传来,幽幽动听,憾人心魂。
凤倾城不得不说,这人,琴技极好。
“不错!”凤倾城说着,倒酒,酒杯飞向祁宏申。
祁宏申伸手接住,琴音未断,仰头饮酒。
酒尽,祁宏申把酒杯抛回给凤倾城,凤倾城接住,却把酒杯往地上一丢,酒杯碎,声音青翠欲滴。
凤倾城仰头,就着酒壶,微张红唇,饮酒。
一口酒入喉,凤倾城轻抛手中酒壶,飞身跃至祁宏申对面,身子前倾,右脚抬起,酒壶稳稳落在她脚上。
素手微动,拨弄在琴弦上。
和祁宏申相对。
两人同时抚琴,琴音各不同,但,却意外的和谐至极。
在瞧凤倾城,眸子晶亮,璀璨生辉,自信满满,嘴角含笑,妩媚多情。
芊芊十指,修长美丽。
头发略短,但,被她全部扎在脑后,白色锦缎飘飘。
身上淡香扑鼻。
祁宏申瞧着,竟慢慢痴迷。
这样一个女子,杀了太可惜了。
慢慢勾唇,邪魅妖孽,魅惑苍生。
一曲尽,凤倾城呵呵呵一笑,“公子,好琴技,倾城佩服!”
脚轻抛,酒壶抛入空中,祁宏申快速动身,一手去接酒壶,一手已经揽住凤倾城的腰,倒在了贵妃椅子上,把凤倾城压在身下。
“你说,你是不是妖精化身?”
凤倾城笑,“公子,你说呢!”
“是狐狸精化身,专门魅惑我等男子,为你魂牵梦萦,痴迷不悔!”
“可是公子,你忘了,你是来杀我的吗?”
祁宏申笑,仰头喝了口酒,壮胆,想要去亲吻凤倾城。
凤倾城抬手,挡住祁宏申,“公子,如此不厚道!”
手柔软细腻,有酒香,有汗湿香气,更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魅惑。
祁宏申张嘴,伸舌。
凤倾城却以迅雷不及掩耳,扬手狠狠给了祁宏申一巴掌。
“啪”一声,又响又重。
“你……”
祁宏申怒,摔掉了手中酒壶。
酒壶落地,碎,酒香四溢。
从小到大,没人敢打他。
“我怎么?”凤倾城反问。
“你敢打我!”
“我打得就是你,你又不是属狗的,干嘛添人?”凤倾城怒瞪祁宏申,扬手准备送上第二巴掌。
祁宏申快速握住凤倾城的手腕,“还打?”
凤倾城挣扎,挣扎不开,忽地呜咽一声,泪水滚滚落下,“呜呜,你欺负人……”
祁宏申瞧着,真是,气急败坏。
明明是她打了人,还想第二次出手,他自卫抓住了她,他那里欺负人了?
再见她哭的我见犹怜,祁宏申忽地松了手,却发现,凤倾城被他握住的手腕,乌青一圈。
祁宏申愣。
他忘记了,他是男子,他内功深厚,武力高强。
“我……”
凤倾城扭开头,泪痕密布俏丽小脸。
“我……”祁宏申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凤倾城却推开祁宏申,“罢了,罢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这点伤算的了什么,可怜我一生孤独,小时候,爹不疼,娘不爱,祖母不护,好不容易……”
“如今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刮,何苦弄得我遍体鳞伤,死了也不得好看!”
见凤倾城说的悲苦,可怜,祁宏申忽地开口,“我不杀你了!”
“哼,你不杀我,谁知道,你之后,还会不会有别的人出现!”
“我护你!”
“你护的了我一时,你护不了我一世!”
祁宏申上前一步,凤倾城快速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
“你,你什么你,我知道,你是你主子派来的,你有什么权利,什么资格,说不杀我,说护我?”
凤倾城说着,忽地从一边抽出一把匕首,“反正都要死,还不如我自己动手,死了一了百了,免得整日惶恐不安!”
说完,快速朝自己脖子抹去。
祁宏申吓得心魂俱碎,不顾一切伸手,握住那匕首,血直流。
“只要我护你,决计没有人可以伤你……”
话还未说完,人咚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凤倾城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一口气。
“沧陌……”
沧陌快速闪进了大帐,满头大汗。
凤倾城错愕看向沧陌,“你干嘛这么热?”
“他,他……”沧陌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嗯哼?”
“他是我师叔!”
凤倾城挑眉,“然后?”
“凤姐姐,我下不去手,也不能下手!”
凤倾城捏拳,蹲下身,“你来说,我来做!”
“凤姐姐,你真要毁他武功,取他性命?”
“废话,不然,我一环一扣一环,设计个什么劲?”
身上香气有毒,酒杯上有毒,酒水里有毒,琴弦上有毒,匕首上亦有毒。
一环扣一环,她演的心惊胆战。
如今他倒下,她岂能不杀他。
“可凤姐姐……”
“算了,问你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划断他的脖子,一了百了!”凤倾城说完,拿起匕首,就要去划祁宏申的脖子。
却在要划中瞬间,蓦地心软。
手停在里离祁宏申脖子三寸处,一点一点靠近。
手微微,情不自禁抖了起来,咬唇,匕首架在祁宏申脖子上,只要她用力,用力,祁宏申必死无疑。
却在那瞬间,凤倾城忽地跌坐在地。
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沧陌,把他送走……”
“凤姐姐?”
“送他走吧,沧陌,立即马上,送他走,远远的……”凤倾城说着,心中庆幸。
刚刚那瞬间,没有真正下手。
不然,此刻,定是她身首异处。
“凤姐姐,你不杀他了吗?”
“沧陌,我见鬼了,刚刚,我竟下不去手,我,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看着手中匕首,凤倾城呵呵笑了起来。
的确疯了。
他是沧陌的师叔,沧陌那些医术,毒物都是他玩剩下的,她却自以为是。
幸好,在最后一刻醒悟过来。
“那好吧!”
就在沧陌准备把祁宏申带走的时候,祁宏申忽地伸出带血的手,抓住了凤倾城的手,“刚刚,是不是舍不得杀我了?”
凤倾城用力抽手,不语。
“你说,你告诉我,刚刚,是不是舍不得下手?”
“不是!”
祁宏申笑了,伸手,快速点了凤倾城的穴道,凤倾城嘤咛一声,晕倒在祁宏申怀中,拦腰抱起凤倾城,沧陌立即上前,“师叔,手下留情……”
“滚……”祁宏申大喝。
面色阴沉。
“师叔,凤姐姐,她最后已经放弃杀师叔了,师叔请……”
祁宏申蓦地动手,就算怀中抱着凤倾城,依旧快若闪电,招招狠辣,沧陌武艺高强,但顾及凤倾城,反而减弱不少。
祁宏申冷哼一声,“敢对我动手,回你师傅那里,领罚去!”
然后抱着凤倾城快速闪出大帐。
沧陌瞧着,呼出一口气。
不得不说,凤倾城好深算计。
居然,在几次见面,便让他那个有断袖之癖的师叔,对她上了心。
最后那一手,真是妙极。
如果不是太了解她,他都看不出来……
祁宏申抱着凤倾城快速奔跑,直到跳到一个华丽宅院。
“属下见过王爷!”
祁宏申嗯了一声,抱着凤倾城进入了一个小楼。
把凤倾城放在大床上。
伸手就要去脱凤倾城衣裳,却伸到半空,微微停住。
那是一种想要珍惜,想要好好拥有的心绪。
慢慢缩回手,拉了薄被给凤倾城盖上,坐在床边。
一个人昏迷不醒,一个人静静瞧着。
直到……
凤倾城嗯了一声,幽幽醒来,微微摇头,“你,我?”
“这是我的地盘!”
言下之意,你想跑,要掂量掂量。
凤倾城心中好笑。
她何止会掂量掂量,她若是不掂量掂量,就不会杀不过,用计。
却在最后刹那想明白,手下留情。
“你还是会杀我的吧!”
凤倾城说着,倒在枕头上,大有一种无欲无求的,毫不在乎的感觉。
祁宏申失笑,“不杀了!”
凤倾城挑眉,“为什么,我可是设计要杀你的?”
心知肚明,却故意问。
模棱两可,才越能迷惑敌人。
第一次,她大意了。如有第二次,她势必取他性命。在所不惜。
“你最后不也没杀么!”
凤倾城撇嘴,看向祁宏申的手,“你的手?”
“嗯哼?”
“很疼吧!”
“嗯哼!”
“我上次为救诺诺,划破了四指,也挺疼的!”凤倾城说着,翻开手,递给祁宏申看,手指上,还有粉粉疤痕。
“为什么?”
“为诺诺改命啊!”
“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人懂的改名,倒是挺意外的!”
凤倾城吻而不语。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祁宏申挑眉,“你想回去?”
“嗯!”
“跟着我不好吗?”
凤倾城失笑,“我还有孩子!”
“我去把他们接来!”
“我还有丈夫!”
祁宏申没有说话,却在心中加了一句,我会杀了他,让你彻彻底底属于我。
此刻,祁宏申还不懂,为什么占有欲这么强烈,只知道,他一定要把凤倾城留在身边。
一,身体有感觉,二,心里也有异样感觉。
静默不语。
祁宏申才幽幽说道,“我叫祁宏申,齐国申王!”
果然和齐国脱不了干系。
凤倾城歪头,看着祁宏申,“我饿了!”
“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可以填报肚子就好!”
祁宏申站起身,“我去吩咐厨房做,顺便给你准备衣裳……”
“好!”
祁宏申走出小楼,深吸一口气。
压抑满身浴火,“来人!”
“王爷……”
“吩咐厨房,准备吃食,去衣裳铺子,让衣裳铺子的人,带着衣裳过来,还有……”
祁宏申说着,摆摆手。
属下退下。
祁宏申直接去了后山,跳入溪水中,整个人慢慢沉了下去。
钻出水面,祁宏申看着蓝天白云,迷茫至极。
他——明明有断袖之癖,如今对凤倾城有了感觉,有了霸占的心思,算什么?
莫非,他本来就是喜欢女人的,君嘉誉只是,只是调剂品?
不然,为什么,他在君嘉誉身上,找不到那种刺激,心动的喜悦,和被调戏的淡淡幸福?
“王爷,衣裳,奴才给你放在这里了!”
祁宏申看着送衣裳来的男子,一个太监。
从皇宫里面被他救出来,安置在这别院,他有个落脚之处,顺便也为他管理这别院大小俗务。
“你等等!”
“王爷可还有仿佛?”
“你今年几岁了?”
“回王爷,奴才今年四十三了!”
“你年轻的时候,可有女子喜欢过你?”
太监闻言,瞬间面色通红,“王爷,奴才,奴才残疾之身,怎么可能有女子喜欢奴才!”
“那你呢,可有喜欢过?”
太监犹豫片刻,点点头。
“有!”
祁宏申笑,“跟本王说说,喜欢是什么滋味?”
“咦?”太监诧异。
“说吧,本王就是想听听!”
太监忽地想起,祁宏申抱回来的那个女子,“回王爷,喜欢一个人,看着她笑,你也会笑,看见她哭,你也难受,总想时时刻刻见到她,更想时时刻刻得到她,就是那种得到,奴才办不到的那种!”
祁宏申哑然失笑。
“那你说说,本王对君嘉誉呢,算不算爱?”
太监犹豫。
“说吧,本王赦你无罪!”
“不算,王爷,那君公子,一瞧就不是好人,而且,他还是个男人,最最最重要,他对王爷,没有一点点的真心,全是利用,这种人,不值得王爷喜欢,更别说爱了!”
祁宏申闻言。
不语。
太监心慌,“王爷……”
祁宏申深吸一口气,“那你说说,如果一个人,匕首已经横在你脖子上,最终却下不了手,为什么?”
“王爷,奴才觉得,应该是心有不舍,只有心中不舍,才下不了手!”
“心有不舍?”祁宏申呢喃。
他当时也是这么问她的,可她反驳了,说不是。
不对,她扭开头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极不自然。
“那你在说说,如果本王喜欢上一个女子,想要她,想的身子发狂,可她偏偏有丈夫,有儿子,本王应该如何?”
“杀了她丈夫,讨好她的孩子,宠她如命,让她觉得,王爷比起她先前的丈夫,更爱她,她便会爱上王爷了!”
祁宏申鼓掌,“说得好,不枉本王救你一场,下去吧!”
“是!”
太监应声,准备下山。
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脚步,“王爷,奴才瞧着,那个女子气质不俗,来历定是不凡,王爷想要留住人,必先留住心,更要把大权紧紧握在手中,才不会被他人觊觎,夺去……”
祁宏申闻言,心,瞬间明了。
“下去吧,本王明白了!”
“是,奴才这就下去准备一切!”
回到小楼,凤倾城独自一个人正在吃东西,小口小口吗,秀气雅致。
见祁宏申回来,放下筷子,“我实在太饿了,就没等你!”
“没事,吃吧,饿坏了身子,不好!”
凤倾城笑,拿起筷子,继续吃。
偶尔遇到味道不错的,总会多夹几筷子,祁宏申淡淡瞧着,默默记下。
直到凤倾城吃饱,祁宏申才淡淡说道,“齐国如今动乱不止,依你之见,你觉得,我适合去争夺吗?”
“你若是想要,边去争,不想要,就不必争,我无权说什么,也不太懂!”
压根就不想管。
“你是浩瀚皇太后,当初领兵击败沧溟,后又攻打齐国,我相信你,你说说看?”
凤倾城搁下筷子,咽下口中菜肴,端起杯子,含了一口清水漱口,才淡淡说道,“你认识君嘉誉吗?”
祁宏申讶异。
想点头,又想摇头。
“我听说,申王对君嘉誉非常好,好到有了男女之间,才有的情思……”
祁宏申怒,咻地站起身,“谁告诉你的?”
凤倾城挑眉,“刚刚在院子闲逛的时候不小心听见的,不过,既是王爷的私事,我便离开了!”
祁宏申恼羞成怒,“来人,去给本王查,把那些个碎嘴的人,都拉下去,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比一刀杀了,更痛苦。
棍棍下去,要人命。
凤倾城面色不动,淡淡的起身,“申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祁宏申就没有见过,翻脸跟翻书一样的女子。
情绪变得着实快。
“留下你,留在我身边!”
“啊哈哈,请问申王,我以什么身份呆在你身边,再者,申王可知道,我的命格?”
祁宏申看向凤倾城,走到凤倾城身边,拉起凤倾城的手,看着凤倾城手心纹路,“天生凤凰命,贵不可言!”
“然后?”
“本王定许你倾世江山,三国一统为聘如何?”
凤倾城闻言,哈哈哈笑了起来,“啊哈哈,啊哈哈哈,乐死我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真的,申王,你真是太有趣了!”
有趣到简直可笑。
“我是认真的……”
祁宏申大喝。
凤倾城笑,乐不可支。
君嘉誉从外面走进来,阴沉蚀骨,“是吗,你对她是认真的,那对我呢,虚情假意,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