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果真是个老江湖,一眼便看出了阿诺的意图,阿诺附身跪地,说道:“请陛下成全!”
吴王伸手指着她的头说:“你知不知道,你给孤出了多大的难题,孤若是秉公办了你,却该如何同你的外婆交代,百年之后,却又有何面目去下面见你师父,若是孤放了你,你叫孤以后还怎么去治理一个国家,孤是一国之君啊!”
阿诺用力磕头:“小女一心求死,请陛下成全。”
“你!”吴王伸出一巴掌,缓缓的举起,却有慢慢的放下,子轲那张脸却在他眼前飘来飘去,他的手一下子便软了起来,说道:“好,我倒是看看,你是怎么要求孤成全的!”说完他走向桌子岸边的花雕,用手指轻轻的按动了机关。
阿诺只觉得她跪在的那一块地砖突然之间从地下冒出俩条半圆铁环,刚好把她的脚踝和膝盖牢牢的固定住,然后小腿之间便是刺骨的疼痛,俩颗刚钉已经深深的刺入。
痛,阿诺此刻唯一的感觉便是痛,闷哼一声,她却不敢发出声来,这是她早就有预料的,一命换一命,而且还解除了吴王之后想拿这件事情来向子轩刁难的后患,她值得了,她跪在那里,却一动也不能动,双腿之间,血迹斑斑,就连微微的动一下,都感觉是难以承受的痛,可是她却不能自己结束这一切的折磨,她来,就是任人宰割的,她自己,甚至来自我了解的权力都没有。
吴王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后殿,到一侧的锦华阁休息去了。
没有人会来救她,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在绝望之中,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了师父的笑,那笑容是那么的和蔼,叫她有恨不得马上就过去抱住他再也不要离开的*,只是身侧怎么还多了一个人,王行那般死死的拉住她,大声的在说着什么,她怎么一句也听不到。
阿诺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跪了多久,后殿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敢多看她一眼,腿上的血都已经凝固双腿也早已经麻木,一阵儿钻心的疼痛从膝盖直袭击全身,可是她却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半跪半坐,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她依旧咬牙强忍着,不肯哼出半声。
一双黑色的朝靴停在了她的身边,深沉的声音响起:“你有你心中想维护的人,陛下也有他想维护的人,你这番的武逆他,可曾知罪”
阿诺抬眼看去,成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虽然风尘仆仆,却是一扫往日的冷漠,阿诺强忍着疼痛,说道:“我心意已决,求成大总管成全。”
成越双手紧握,“我刚才雁荡山回来,大将军的事情已经知晓,陛下同大将军之间的恩怨,想必你并不知晓,陛下不想让你受到半点伤害,若是你诚心认错,看在故人的面子上,陛下有旨,放你回去,若是你执迷不悟,是什么后果,想必你心中已经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