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侵略又有什么区别,这等下贱的招数,也只有无尘那妖道可以用的出来,便气愤的大声问道:“卫国有国师神机妙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又怎么会到吴国来避难!”
此时齐彪已经从后面赶过来,卫国的人,有哪一个敢对范家不敬的,连忙拱手说道:“末将齐彪见过公子,不知道公子在吴国,此事多有冒犯,还请公子原谅!”
范珩也拱手,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问道:“在下确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卫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齐彪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公子请随我入后面详细的告知。
范珩和阿诺被齐彪请到了后面临时休息的帐篷内,齐彪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一个月前便已经从卫国动身了,丞相洛璃带二十万大军亲自征讨卫国,卫国本就是弱国,哪里敌得过这么多的兵马,所有国师主动定下战略,同吴国形成战略联盟,一同抵抗晋国,所以先拍重兵抵挡住晋国的大量兵力,我带卫国的百姓,来吴国避难而已。”
范珩不由的眉头一皱,无尘的心思,天下人皆知,这么多人来建业,建业又拿什么来养活他们,若不能得到妥善的安置,这便又是一个大隐患,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青砚那边没有休息,挥毫却也连点蚊香也都没有过来说一声,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真的觉得这件事情不够重大,所以才没有向吴王请示,直接把人带过来了呢!
见范珩沉默,阿诺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说道:“你现在想回去是么?放心,我会陪你一同回去的,我知道这件事情你绝对不会放手不管的,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同面对!”
此时的阿诺是这么的懂事,叫范珩不爱都难,她拍了拍阿诺的后背说道:“好,等我们处理完这件事情,我也不要做什么范家的公子,家里的一切都交给大哥和水依,你说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
阿诺轻轻一笑,说道:“有你这句话已经足够,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俩人便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建业,他们没有去柳园,而是直接去了大都督的府邸,这等重要的事情,只有楚桓手中掌握着兵权,此事还要楚桓亲自出马才好。
因为大王子子轲的事件,楚桓虽然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吴王没有收回他手中的权利,相反,子轩却更加的重用于他,于是,吴国朝廷之中,有外事不问张宜内事不问楚桓的说法,俩人一文一武,一内一外,才使得吴国的国防坚不可破。
早在一个月前,楚桓便已经收到了卫国有大批人员来吴的消息,此事吴王早已知晓,但是却没有给出他任何的答复,是出兵阻止,还是妥善安置,吴王都没有回复,楚桓心中着急,便也没有办法,眼见这批人马已经快来到建邺城,就连范珩都知晓了,这等纸里包不住火的万分紧急的事情,陛下居然还是稳如泰山,他不知道陛下在等什么机会,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派人继续观察着。
此刻的子轩,眉头微皱,他已经跪在吴王面前将近半个时辰了,后园的一幕,早已有人将这一切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吴王,范珩同阿诺的出走,红菱嘴上没说什么,却也在默默的收拾行李,准备起身回益州,待听说俩人又将折返的消息之后,才打消了要离开的念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喝着那杯香浓的西欧怪未茶(咖啡)。
子轩知道吴王心中的气什么,所以也不为自己争辩,直直的跪在那,吴王若有所思,没见他起来,也没有回答他任何问题,继续在那里闭目养神,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吴王才缓缓的开口,问道:“记得孤当初对你说过,为帝王者,定是个忍常人不能忍的,你若做不到,为何还处心积虑的去得到这个位子?”
子轩磕头,说道:“儿臣知错了,请父王责罚!”
吴王眉头微蹙,“责罚,你是不是觉得,孤一直不敢对你怎么样,便是因为孤走投无路了,王位只能传给你?”
子轩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说道:“儿臣万万没有这种想法,请父王明鉴!”
吴王冷冷的说了句,“没有便好,孤也不妨直接告诉你,范珩是孤的儿子,即便是没有你,他也能接替孤做上王的位子!”
子轩听闻,隐在袖口之中的五指已经攥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