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惊骇欲绝,吓得肝胆俱裂,他从未遇到过这么恐怖这么离奇的人,更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剑意,传说中也只有那些最顶尖的名门大派当中的真传弟子能够拥有这样的实力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难道是那景烟请的救兵吗?是否真的是那景烟的哥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远已经来不及思考了,他疯了一般的到处奔逃着,想要逃出柳凭的攻击范围,想要向山峰之上的前辈高人求救,想要将自己的这条性命保住。只要能够惊动山上的师叔,定然能够将那家伙镇杀。对于师兄和师妹的死亡,他并没有太多的愤怒,此时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快点逃走。
柳凭咧嘴笑着,随手一挥长剑,剑气倾洒,化作一道波斩,冲向那程远。
程远疯狂的逃着,似乎感觉到背后的凌厉剑意一样,下意识回头看去,顿时见到了那翻腾冲杀过来的剑气,这一下可真是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捏碎最后一块保命底牌,一个淡金色的罩子渐渐浮现在他的身后。
那剑气嘎吱一声便干脆利落的将防御护罩切碎,余波冲杀向那程远的身体。
程远的整个后背都被切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血淋淋得十分可怕,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然而方才只是随意一剑,并非剑招,击碎防御护罩之后,余波没有太多的力量,还无法将他斩杀。
尽管难缠之极的剑意疯狂的往他的体内窜去,肆意横掠着,让他吐出一口鲜血,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甚至他还借着这一剑的势头,逃得更远了一些,已经彻底摆脱柳凭的攻击范围。
此时的程远有些庆幸。更多的却是心有余悸,感受着背后伤口所带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他几乎昏厥了过去,从纳宝囊中取出许些丹药,大口吞食着。而后他的屁股就像是着火了一样,疯狂的前进着。向师叔的方向快速前进。
亲眼看着那程远的离开,柳凭并没有丝毫的懊恼。因为刚刚一剑,是他故意放水,让他离去的,若用出剑招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柳凭嘴角咧出一丝笑意,他的计划已经迈入了第一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否真的能够顺利。还不得而知,不过也正是这份不确定,才显得有趣不是。
“你这家伙!”姜燕恼怒而低沉的声音传到了柳凭的耳中。他一转身,便看到了姜燕那张好看的面孔上,露出了僵硬难看的神色,此时恨恨的看着柳凭,仿佛要将柳凭吃了一样!
此时的姜燕,心中充斥着无边的愤怒。滔天的怒火,对这柳凭的厌恶。简直是深入骨髓。对于他似乎是‘英雄救美’的举动,其他女子或许会感觉到高兴,但姜燕此时此刻的感受却完全不同。
在许久之前,她便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柳凭胡来,到时候管你是什么名门宗派。定然给你好看,让你尝尝嚣张的后果。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柳凭居然这么快就如此嚣张放肆,将自己的一切计划全部搅乱,将那本来小心翼翼下着棋子的棋局。一下子给掀翻。
简直可恶至极。
与此同时,她的心中也充斥着深深的后悔,自己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状况。柳凭这样的人不是自己能够掌控,而无法掌控的东西,总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还不如不邀请他,哪怕他的诗词歌赋无双,对探索文圣道域核心有着莫大的帮助。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姜燕的气息瞬间全面爆开,地仙气息碾压向柳凭,恶狠狠的说道:“杀了乾元宗的两个弟子,彻底将脸皮撕破,你这一下可害惨了我!”
这或许就是好心没好报?柳凭听着姜燕的质问,并不觉得有丝毫愤怒,因为他深深理解这样的愚蠢家伙的想法。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自己的确像是个捣乱的。
或许姜燕不愚蠢,但她终究还是‘格局内’的人,和自己这样格局之外的人思考角度完全不同,就算有天大的智慧,也难以和自己相比。然而在某些方面,依然还是愚蠢……柳凭轻蔑笑了笑,淡淡说道:“你为何这么蠢?”
这轻蔑不屑的话语,竟然是从一个捣乱的人口中说出,这让姜燕很难相信,这个家伙真的有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吗?她刚想要愤怒的说些什么,柳凭的下一句话便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浇下,让她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些什么,你又是否知道我在做些什么呢?你真的觉得你能够掌控一切的局面?觉得你所看到的表面一切,就是真实的情况?或许你已经有了一些预感,但你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你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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