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枫笑道:“这可未必,我且问你,为何这数日以来,堂山内,仙宗弟身影渐少?即便有些留下的,也仅仅是御气弟,不见云罡,不见显玄,甚至有些还是寻常修道人,并非仙宗弟。大仙宗,究竟有何图谋?”
黑锡沉默不语。
林枫使了个眼色,当即就有一人将法术打在黑锡脚下,地面顿时陷下丈许,黑锡立足不稳,几乎摔落。
不待黑锡站稳,林枫便又笑道:“近些日,那些土修道人抓了不少,俱都是些二三流宗门出来的御气弟,只有少数是云罡长老,而仙宗弟却半个也没见到,这点使我极为疑惑不解。看你腰牌,也是大仙宗里的弟,正是我近些日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仙宗弟,你且告诉我,你的那些同门,都去哪儿了?”
黑锡微微摇头。
“执迷不悟。”
林枫微微偏头,略作示意。
其余弟当即施发法术。
黑锡左闪右避,只躲过三个法术,就被一个火球砸胸口,立时仰面倒下,胸前一片焦黑。
林枫轻笑一声,收了法术,来到黑锡身前,俯视而下,淡淡道:“把你所知尽数说来,可免去皮肉之苦,如若不然,嘿嘿,你也知晓,我等炼魂宗门人,不比你土仙宗来得逊色半分,若严格而论,我等还没有多大限制,手段也多是有趣一些。你若还执迷不悟,我便让你来常识一下我炼魂宗的手段,看看跟你仙宗手段有何不同,分个高低,看看那一家的道术有趣一些,如何?”
有趣?黑锡口咳出血来,嘲讽说道:“邪宗弟就是邪宗弟,所思所想所行之事,俱是极端,手段残忍暴虐,竟还称作有趣?”
林枫摇头叹道:“我素来脾气较好,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堂山如此之大,既然留下了你一个仙宗弟,总会还有其他人的,再不济,其余修道人当,想来也有不少知晓内情的人物。你誓死不说,但别人总会说话,如此,你还要坚持?”
黑锡呸了一声,冷笑不语。
林枫叹息道:“既是如此,我便送你上路吧。”
说罢,其指尖黄光萦绕,如丝线一般缓缓垂落,才触及黑锡微微扬起的一缕发丝,就把这发丝化成灰烬,继续往黑锡头颅落下。
“林师兄。”忽然有个年弟躬身道:“我自离开宗门外出游历,在南疆蛊术宗派,苗寨部落之驻足许久,也学得一些蛊术刑罚,不如让我试试,把他肚暗藏的秘密逐一挖出来?”
林枫冷声道:“你是要为他求情?还是说,要让我食言?”
先前林枫曾说要让这灰发老头上路,如若暂时搁置此事,来以蛊术逼问,在林枫眼里,就是食言。这般想着,面色极为不善,望着那年弟,逐渐发冷。
年弟微微一惊,连忙告罪。
林枫哼了一声,才道:“堂山方圆三百里,难道就只剩下他一个仙宗弟?既然抓了一个,就能遇上第二个。这老头也是个硬骨头,即便逼问,八成也难从他口得知什么,但对于此人,我颇为欣赏,就给他一个痛快,免去他皮肉之苦。怎么,你有异议?”
那年弟苦笑道:“不敢。”
林枫低头望着黑锡,指间黄光就如蜘蛛丝线一般垂落。
黑锡胸前被火球打,焦黑一片,胸前筋脉断了许多,两臂难以动弹只得眼睁睁看着黄光丝线落下,距离面容越来越近。
一尺……
半尺……
两寸……
半寸……
眼见黄光就要触及黑锡头颅,黑锡微微闭眼。
最终,黄光仍是触及黑锡皮肤,即便他已是炼体之士,可在这黄光之下,仍是烧灼出了一层印记伤疤。黑锡忍痛咬牙,闭口不言。
林枫手上微微一抖,就要把他头颅卷起,整个烧灼腐蚀。
这才一抖。
忽有剑气横空,方圆数十丈,尽是森然寒意,如若冰霜。
众邪宗弟,俱是凛然。
林枫低头一看,指尖垂下的这道黄光丝线,已被人截断,而断去的那一截更是湮灭无存。见状,林枫不禁大惊,他虽是御气弟,却自认不比寻常的云罡散人逊色,怎么有人能够在他眼前破去他的法术,而不露踪迹。
那剑气出自何处?
林枫与众邪宗弟转头看去。
一个青衫年轻人,踏空而来,身姿挺拔,然而面容冷漠,如若冰霜。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