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胜踏入厅堂之内,顿时便有一股重压当头而下,如是寻常云罡当头遇上,必然受压不住,当场跪倒。但凌胜领教过地仙威压,更与显玄真君斗过数次,自然不惧显玄气息,即便是位显玄齐至,亦是如此。
一位身着道装的苍老道人迎上前来,笑着说道:“我姓申,掌管外门,你本还是我管辖之内,如今得以晋入云罡,本领更是远胜于我,就是在内门弟当也属前列,可叹我手下从此少了一位人杰。”
凌胜认得这位掌管外门的申长老,但只在三年一次的大会上见过一次,平日里都是这位申长老的弟在打理事务,这位云罡长老则从不理会外门的这些琐事,只潜心修行,如凌胜这般的外门弟,只怕掌管外门的申长老连半个也不认得。也就是凌胜逃出堂山,并与紫衣邪君对上一掌的场面被人看见,并传扬出去,使得凌胜声名大盛,才堪堪入了申长老眼。
另一位云罡长老则笑道:“申师弟说笑了,你手下尽是废柴,说是外门弟,实则杂役,哪里会有什么人杰?凌胜天生就不该在你手下,因此得以晋入内门,才是可喜可贺。”
凌胜微微一怔,怎么这几位长老如此和蔼?平日里的威严冷漠,今日倒是半点不见。凌胜心下疑惑,抬头望去,就见前方正之处,坐着一位蓝衣道袍老者。
这个老者,凌胜也曾见过,正是那位在堂山外,给凌胜记名的丘长老。
丘长老修行一百二十余年,在场众位长老当,修行时日并非最长,但却以他道行最深,故此由他主事。只听丘长老说道:“凌胜,你且上前。”
凌胜并未迟疑,便上前几步,走到丘长老身前。
身旁有位长老对着凌胜点了点头。
凌胜见他颇为熟悉,正是那位在堂山内带陆珊离去的李长老,这位李长老对凌胜倒是极为亲近,当日在堂山里曾提醒凌胜,杀足邪宗弟之后,速速离去。如今想来,这位李长老正是惜才,让凌胜取了足够数量的邪宗弟性命,证明凌胜自身并非庸才,如此,也就能脱去弃身份。
但凌胜得了地形图,正要去寻大道金丹,故此耽搁了。
然而李长老毕竟一番好意,凌胜对他也并无恶感,便也朝他微微点头。
丘长老笑道:“据说数年之前,你还是一个外门弟,后来入了苏白门下,没有多少时日便已突破御气,前些日我等几位长老才提起过你,却没想到,这还未满半年,你又破入云罡,成就真人之身,果真非同凡响。”
凌胜微微施礼,平静道:“长老谬赞。”
丘长老哈哈笑了一声,说道:“听闻你在堂山外,与炼魂宗的邪君对上一掌,竟占得上风,人人俱惊,就是我等这些仙宗长老,也颇震撼。似你这等人杰,如何不能当得一声赞叹?”
其余长老俱是点头,稍有善意者,便露出笑意。
丘长老取出一块玉牌,手上一挥,就把身前一缕气息摄来,打入玉牌当。
玉牌凭空飞起,现出一片山河虚影,山清水秀,仙云迷雾,正是空明仙山。虚影之,一人坐定,身姿挺拔,头顶悬有二字,凌胜。
“此乃本门真人玉牌,你且接下。”
凌胜伸手,就把这玉牌接下。
又听丘长老说道:“我空明仙山弟,论学识阅历,见闻广博,自然远胜于寻常修行之人,你出身外门,并未受过门太多栽培,故此可往教善阁旁听。但是你已是云罡之身,旁听教善阁的功课并无太多益处,以我想法,再过些时日,便送你去藏锋阁,自择典籍观阅。你看如何?”
教善阁,正是空明仙山传授弟功法,讲解修行,论道谈经之处,也正是因为在这里受过栽培,所以仙宗弟才胜于寻常修行之人。就如世俗的私塾,在私塾出来的读书人,认得的字自然要比樵夫渔农来得多。而从教善阁出来的仙家弟,便要远胜于寻常散人修行之辈。
藏锋阁,则是宗门典籍存放之所,号称锋芒无尽,也须于此敛尽。正是因为这藏锋阁怀有无数典籍,入此书山纸海之内,便会沉浸其,亦会为前人智慧折服,故此不再傲气凌人,自然锋芒不存。
但凡宗门弟,都有资格入这两处地方,但是凌胜本是外门弟,从来无缘,只有内门弟才能踏足,今日这两处地方对他开放,便算是真正把他列入了空明仙山内门弟,凌胜心下并无太多欢喜,只点头道:“多谢长老栽培。”
“按本门自上古传下的规矩,但凡本门弟,境界达至云罡,甚至显玄,如若超出一甲年岁,便是长老,未满甲,则为弟。”丘长老说道:“你年岁尚轻,潜力无穷,今又是弟,当须栽培。今后每年可领玉珠八千,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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